贾张氏刚一哭喊,就惊动了东户的一大妈。
急忙跑过来查看。
棒梗和小当都已经吓傻了。
还以为奶奶死了呢。
“棒梗,快去叫人来帮忙!”
棒梗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一大妈赶紧把躺地上的贾张氏扶了起来。
这次没掐人中。
一阵拍打前心捶后背。
贾张氏就醒来了。
前后院的一些不上班的妇女同志也都来到了屋里。
纷纷询问怎么回事。
贾张氏也不顾嘴疼了。
用块布捂着上嘴唇的伤口。
坐地上边哭边说。
断断续续,总算把事情给说清了。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
是棒梗撬锁到何柱屋里偷吃的,结果啥都没有,钱也没发现在哪藏着。
因此怀疑傻柱把贾东旭的抚恤金、院里捐的钱、办丧席的钱都给花了。
大致一算,八百多呢。
能不气急攻心吗?
虽然棒梗撬锁翻柜子不对。
但确实没发现何柱的钱存哪了。
众人也就忽略了棒梗撬锁的事,全都开始指责怀疑何柱。
二大妈道:“老嫂子,为了你家,我家老刘可是捐出了半个月的工资呢!你和淮茹花了不亏,傻柱花了就亏大了!”
三大妈道:“对啊老嫂子,三十块对老刘七级工来说不到半个月工资,对我们老阎来说,可是大半个月的,捐了那三十块之后,我家天天吃粗粮就咸菜!”
“他二大妈三大妈,我家也是天天粗粮加咸菜啊,傻柱那个王八蛋天天吃细粮,每天晚上还喝二两,他拿着咱们救命钱享福呢!”
“太缺德了!这个傻柱,比他爹何大清还无赖!”
一大妈道:“几位老姐妹,先别生气,万一是柱子把那些钱存起来了呢?等他回来后,我们再问问。”
“你不要说话!”
贾张氏一把将一大妈推到了边上。
全忘了刚才人家把她救醒的事。
这种忘恩负义的老虔婆。
就配何柱跳起来猛掐她人中。
一大妈无奈,又不敢跟贾张氏争执,只好退到一边不吭声。
贾张氏道:“傻柱把东旭的抚恤金存起来后,第二天就给雨水买了一辆自行车,没过几天就大鱼大肉的带个女的进家吃饭,处了对象后,更是动不动就改善生活,大家想想,他的钱哪来的?还不是我家东旭用命换来的!”
“是啊!这个傻柱太缺德了,去街道办告他!”
“去轧钢厂告他,让保卫科抓他游街!”
“他比旧社会里吃绝户的还狠呢!”
一大妈见她们越说越离谱。
忍不住插话道:“等柱子回来再问他吧,老嫂子你看你伤口的血都滴到衣服上了,少说两句养养伤口吧。”
贾张氏被一大妈一提醒。
顿感疼痛难忍。
急忙站了起来。
“不说了,我得去诊所换药重新包扎,晚上咱们要开会,审问傻柱!”
“对!一定要开会!傻柱只要敢花贾家的一分钱,就把我们捐的钱退了!”
贾张氏摆手道:“只要他肯把钱还给贾家就行!”
“晚上再细说,见到傻柱后,咱们可得一条心!”
“对!一起审他!”
这些人看似拧成一股绳。
其实各怀鬼胎。
其中二大妈、三大妈和常大妈仨人想趁机把捐的钱退回来。
而贾张氏只想让何柱把钱还给贾家。
晚上轧钢厂有招待,何柱加班。
晚上九点。
菜上齐后,他带了一盒回锅肉和麻婆豆腐双拼的菜下班。
这盒菜是准备带回去让一大妈吃的。
其实他并不知道白天一大妈替他说话的事。
之所以带菜给一大妈。
是因为他要刻意疏远易中海,拉拢一大妈。
他想让易中海意识到危机。
再有坐视不管,不主动维护他的行为发生。
他就能做到不管不问易中海,但会给一大妈养老送终。
而易中海想找别的养老人也不行。
东户易家和后院聋老太太已经被他霸住了。
只能由他来送终。
回到家时快十点。
院里好多人都没睡呢。
就等着审问贾家的钱在哪。
何柱一进穿堂门来到中院。
就被秦淮茹给拦住了。
贾张氏嘴上包扎着新纱布,在后面怒目站着。
后院刘海中两口子、许富贵两口子、齐德海两口子……
前院阎埠贵一家子、常老四一家子……
一转眼的功夫,人全来了。
跟昨天开会一样多。
何柱见状忍不住笑了。
“怎么着,昨天挨打没过瘾啊?还想打?”
“柱子,没人要跟你打架,有件事要问你。”
“哟!一大爷,今天知道管了,昨天你咋坐视不管呢?”
“别说那个,我问你,贾东旭的抚恤金、院里人捐的钱、还从我和淮茹那借的钱,你都放哪了?”
“嗯?什么意思?问这个干啥?”
一旁的何雨水急忙道:“哥,今天中午棒梗撬锁进你屋了,没找到吃的,也没找到一分钱,张大娘就说你把钱都花了,我跟他解释说你花得都是自已的工资,可她不信。”
“她要信就不是贾张氏了!”
“柱子!那是你张大娘,说话尊重些!”
“行行行,尊重尊重,一大爷您说的对,必须要尊重长辈,棒梗呢,来干爹问问,你都是去哪个柜子翻得?是不是没找啊?”
贾张氏赶紧推了棒梗一把。
还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大胆说。
棒梗见院里的都给他撑腰。
胆子瞬间大了起来。
“我都翻了,你的抽屉柜子菜橱都翻了,一分钱也没有,也没一张粮票,我奶奶说,傻……说你肯定……”
啪!
棒梗话说一半。
突然就被打了一巴掌。
何柱这一巴掌不轻。
打得棒梗扑通一下摔倒。
还没哭出声呢。
就被何柱掐着后脖领子掂了起来。
跟掂猫狗一样,掂到了水池子边上。
往洗衣台上一摁。
摘下布鞋就抽。
没头没脸的照棒梗身上砰砰直砸。
“啊!!!”
棒梗被吓傻了。
挨了几次鞋底子后,才突然大哭起来。
跟杀猪一样嘶吼。
秦淮茹挺着大肚子赶紧来拉,贾张氏也来拉。
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也拉。
然而这些人都拦不住。
何柱的鞋底子跟暴雨一样砸到棒梗身上。
秦淮茹大哭起来。
“棒梗撬锁都是跟你学的,你怎么下这么狠的手打他啊!”
“秦姐,男孩子调皮,撬锁撬窗户,手长拿别人家的东西,那都没事,但他刚才想喊我傻柱,傻字已经出口,那就不行,必须打!我是他干爹,东旭走了,把孩子托付给我,我要是不教育好,对得起死去的好兄弟吗?棒梗我打定了,谁都保不住,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