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俩傻眼了。
从未见过如此无赖之人。
婆媳俩面面相觑。
心想我栓绝户,绑光棍拉套,也还顾个脸面。
傻柱你是一点脸面都不顾啊!
这就明目张胆的不还钱了?
“柱子你结婚我有东西送,柜子里还有块红布,你……”
“用不着用不着,我家不缺布,就这么说了,我得上班了!”
何柱转身就走。
秦淮茹也不顾外面有风了。
抓条围脖把头脸围住,急忙就出门追。
“柱子!”
“还有啥事?”
“柱子,我生了孩子,上不了班,家里挺困难的,你结婚我替你高兴,但真随不了十块钱啊!”
“哎呦喂,秦姐,你有啥困难的?你是首都工人阶级,生孩子可没有一点困难!”
这点头工人阶级最吃香。
首都女工人的待遇更优厚。
女工人怀孕后期,工作量减半,每天还能多休息一小时。
生产后直接有56天的产假,工资照发。
上班后孩子放进工厂的哺乳室,有专门的看护人员照顾。
每天上班有两次哺乳的时间。
孩子大了有托儿所,专业人员帮忙带孩子。
不影响女工人的工作。
再大了有幼儿园,(不是育红班,现在才61年,全国都叫托儿所或幼儿园,几年后才有育红班的称呼)。
作为首都工人,这么好的待遇。
比起贫穷的农村,简直是天堂!
何柱实在不理解秦淮茹嘴里困难从哪来。
“秦淮茹,是轧钢厂不给你批产假,还是不给你发工资?你告诉我,我去找杨厂长投诉。”
“没有,柱子,我……”
何柱沉下脸叫她秦淮茹,说明已经不是嘻嘻哈哈闹着玩了。
很可能下一秒巴掌就要招呼到脸上。
秦淮茹瞬间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低下头不再吭声。
“可以装可怜,但别跟我装,明白吗?”
何柱留下一句冷冷的话,转身离开了四合院。
秦淮茹抬起了头。
幽怨的看着他的背影。
“没良心的冤家!”
她还真说对了。
何柱就是来讨债的。
回到屋里后,秦淮茹闷闷不乐。
贾张氏急忙问道:“傻柱给了没?”
“没有。”
“要啊!他不给你就大声喊,让院里人都知道!你……”
“行了,妈,昨天您要是败坏他能成功,也没有腊月二十六结婚的事了!”
“嘿?你怪我啊!”
“没说怪您,以后咱俩谁也别抱怨谁,慢慢的往前过,走一步算一步吧,柱子跟以前不一样了,想占他便宜没那么容易了。”
一晃几天过去。
距离何柱结婚的日子越来越近。
这天周日。
天气晴朗,暖阳高照。
何柱大早就把家里打扫了一个干干净净。
未来的妹夫陈志兵没吃早饭就赶过来了。
帮何柱抬家具,收拾房子。
给里墙刷白灰,窗户和门刷红漆。
刚拜师不久的学徒马华、厨房里的杨师傅、杜师傅和常师傅也都来帮忙了。
在何柱的记忆里。
前一世傻柱可没这人缘。
他穿越来半年,把后厨的关系早就处得十分融洽。
一说今天要收拾婚房。
三个掌勺的全来了。
何柱自免不了要好酒好菜的招待朋友。
先沏上一壶高的放桌子上。
“哥几个,今儿个天暖和,先在院里晒晒太阳,喝杯茶,我去找一大爷。”
“一大妈,我一大爷呢?”
何柱准备易中海去菜市场买菜,顺便再划拉他一点。
进门却发现易中海不在家。
一大妈道:“你一大爷去买散煤了,顺便给老街坊们送送信。”
“买散煤干什么?”
“还不是你结婚那天摆酒席生火用吗?他现在已经开始定煤定菜了。”
“哦,这样啊,一大爷也是的,不跟我说一声,那算了,我让马华去买东西。”
易中海是不想管何柱的婚事。
但一大妈认定要让给何柱养老送终了。
聋老太太更是动不动就忽悠易中海。
说何柱虽然赖皮点,但人心地善良,比秦淮茹强百倍。
让易中海押宝何柱,别再乱找目标浪费时间了。
再加上易中海怕何柱叫来何大清,到时候一穿帮,他就完了。
因此易中海只好接过那条无形的套绳,死死的套在自已的脖子上。
一大早就起床出面,替何柱张罗婚宴去了。
何柱给了马华五块钱,几张肉票。
“小子,看着买,别给我省,但也别浪费。”
“放心吧师父,我明白。”
马华这边还没走呢。
许大茂满脸带笑的走了过来。
伸手递来了两块钱。
“柱子,哥们第一个给你随礼,别忘了啊,你结婚后两天,腊月二十八,我结婚!”
“跟谁?娄晓娥啊?”
“不然还能有谁?我俩处对象比你和张淑琴还早呢,要不是他爹妈看不上我,秋天我们就结婚了!”
其实何柱对娄晓娥没什么情感。
那只是傻柱与娄晓娥之间的一段孽缘。
作为一个感情上的局外人。
他不想参与娄晓娥秦淮茹之间的三角畸形恋。
而是更喜欢没有大小姐架子的张淑琴。
不过对于娄晓娥。
他还是想提醒一下关于未来生活的事。
毕竟从上一世傻柱的记忆里可以看出,娄晓娥待傻柱不薄。
可惜何柱一直没能见到。
娄晓娥不像张淑琴一样经常来四合院。
这位娄家大小姐天天在娄家的欧式小洋楼里住着。
自从与许大茂处对象,一次四合院都没来过。
“你小子,还挺跟趟,怕掉队落我后头是吗?”何柱打趣道。
“那是,本来我都该走到你前头的!”许大茂得意的笑道。
“可惜你没有走前头,随礼也不是第一个。”
“谁第一?一大爷?长辈不算啊!”
“不是长辈,是平辈的秦淮茹,人家给我随了十块呢!”
“切!”
许大茂不屑的往西户白了一眼。
小声道:“你俩情况特殊,不清不白的,别说十块,一百块都正常。”
“我去你大爷的,嘴贱啊你!”
砰!
何柱一脚踢出。
“哎呦!我,我说秃噜嘴了!”
许大茂捂着腚跑了。
“兔崽子,哪天把娄晓娥带来,让我们也看看长啥样!”
“结了婚再说吧,她嫌咱大院人杂,不想来!”
“唉……那没招了,等结婚后有机会再提醒吧。”
何柱无奈摇了摇头。
心想娄晓娥你嫌大院人杂,那就别嫁给许大茂啊!
你和许大茂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结婚前被花言巧语迷惑。
结婚后咋看丈夫咋不顺眼。
本身阶级就不对等,非要不顾客观条件去结合。
矛盾在结婚前就有了。
结婚后能过幸福了才怪。
“就看有机会了我提醒你,你能不能醒悟了。”
“哥,提醒什么?”
陈志兵端着红漆罐走过来问道。
“没啥,我突然间觉得,有时候可以提醒对方人生路上的危机,但不能强行干涉他人命运,有些事早就注定,强行干涉会引起反噬,顺其自然吧,来,你刷东边窗户,我刷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