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兵突然成了一个小迷弟。
如此高深的道理,他是第一次听说。
两眼放光的看着何柱。
“哥,有道理啊,大智慧,你从哪本书上看到这句话的,也借我看看呗?”
最近几个月。
陈志兵越来越佩服这个未来的大舅哥了。
这哪是泼皮无赖的傻柱?
简直是哲学大师,人生的向导。
随便不经意的一句话,都让他受益匪浅。
他想跟何柱一样进步。
最近也经常挑灯夜读。
因此听何柱又说出让他佩服的处世哲学后,便想借书阅读。
何柱笑道:“有些道理书上可不写,这话是我有感而发,不是书上的。”
“哎呀,哥,我此刻对你的仰慕犹如滔滔黄河之延绵不绝……”
“错了,是滔滔长江之延绵不绝。”
“诶~我记错了?上次你好像对一大爷就是这么说的啊!”
“少拍马屁多做事,你跟我不一样,志兵你得踏踏实实的一步一个脚印,知道吗?”
“知道知道,哥,以前我还批评过你呢,现在你都快成我的人生导师了!”
“嘿?还拍马屁啊,快干活!”
这时何雨水从外面回来,手里掂着一些包子和饼。
她这是专门出去买早餐了。
不能让来帮忙收拾婚房的人饿肚子。
“哥,你又买老家具了?送货的人来了!”
“买了俩屏风,几个柜子,还有两幅画,雨水你招呼大家吃点东西,我去接家具。”
昨天晚上,何柱又去皇城根下的旧货市场找了些好东西。
刻有梅兰竹菊、春夏秋冬的两套黄花梨浮雕木屏风。
清早期黄花梨材质的,做工非常精细。
准备放在屋里,将三间通透的房子分隔成三个单间。
那样就有了堂屋、东屋和西屋的区别了。
省得在东屋床上一睁眼,就能看到西屋的墙。
空空荡荡啥也没有。
另外还有一个大衣柜,一个菜橱,外加一个五斗柜。
都是明末清初黄花梨的。
此外他还买了两幅画。
从落款看出文徵明的。
但他也不太懂。
只是看着舒服,就加点钱顺便买了下来。
送货的人将家具都卸在了院里,卖家跟着一起来的,将两幅画交到何柱手里。
原本昨天何柱就该把画拿回来。
但卖家执意要等到送了家具,拿到所有钱后,才交出两幅画。
似乎在他的眼里。
两幅画比那几件家具要贵得多。
何柱付清了尾款,将卖家几人送出四合院。
正准备带着画回家。
易中海推着架子车从胡同口出现了。
车子上放着两袋子散煤。
“一大爷,去拉散煤咋不跟我说一声呢?我跟您一起去啊!”
“嗐,你不忙着收拾房子吗?我就没叫你,等会和泥做煤饼就交给你了,我可不会,土加多了少了的,影响火头。”
“放心吧,交给我,花了多少钱,我给你。”
易中海看了何柱一眼。
心想你就别装大方了。
真大方就别让我给你张罗,只要你不把何大清叫回来就行。
就算我让你出钱,你也肯定说先欠着!
“你有钱吗?刚才那些人推着车,又是给你送旧家具的吧?你买家具别让我垫钱就不错了。”
“嘿嘿,没有我可以先欠着啊。”
“算了别贫了,你把散煤卸到前院,我不回去了,还得出去。”
“还出去干啥啊?”
“趁着今天周日,我去通知一下街坊四邻,再去找找你何家的一些老亲戚,跟他们说你要结婚了,来不来随他们,反正话我得带到。”
何柱急忙接过易中海手里的架子车,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一大爷,咱们院子离开您,那就像天空离开了太阳,您真能替我这种娘不在,爹不管的人操心,我对您的仰慕之情,简直如滔滔江水……”
“去去去,少拍马屁,我问你,结婚通知你爸没有?”
“我哪有爸啊?”
何柱嘴一撇,显得十分生气。
“自从他抛下我和雨水后,我就成没爹妈的孤儿了,只要一大爷您愿意管我,替我操办婚事,我就只认您和一大妈,其他人见面了撞个满怀我也不认识他,更别说写信通知了!”
其实前天下午,何柱就已经往保城何大清那寄信了。
将结婚的喜讯告诉了何大清。
至于何大清怎么安排,那全随对方的意愿。
易中海不知道这些。
还以为何柱依然怨恨何大清。
这次不让何大清回来,他心里的石头就落地了。
“行吧柱子,别生气了,他不管你我管你,绝对让你的婚事比刘光齐的还风光,中午我就不回来吃饭了,做着你一大妈和老太太的饭就行了,别忘了让贾家跟着吃点。”
“放心吧您,我安排妥妥的!”
易中海不想管也不行。
现在院里只有贾张氏怂恿他远离何柱。
连媳妇都劝他为何柱结婚出点力,以后好指望其养老送终。
更不要说聋老太太了。
一见面就劝易中海看开点,别跟何柱一般见识。
让他好好的待何柱,以后只能指望柱子养老。
对比秦淮茹。
易中海觉得养老送终的事,还是要托付给男人。
万一秦淮茹改嫁走了,岂不是又一场空?
既然何柱表态依然怨恨何大清。
不通知,不让其回来。
那易中海更没理由不管不问。
替何柱拉起套来更卖力了。
一直忙到晚上快十点,易中海才回来。
到家时何柱的婚房已经收拾利索。
白天的太阳暖和,打开窗户透了一天的风,屋内刷的白灰几乎都干了。
家具摆放的整整齐齐。
用不着的老桌椅板凳,老菜橱、旧柜子等东西。
都放到了聋老太太家。
算是提前把聋老太太的房子给占住了。
外面窗户和门上的新漆也都晒干。
一眼看去,十分的喜庆。
易中海满意的点了点头,收拾成这样,谁看到都觉得好看。
进屋一看。
桌子上留着两盘子菜,半瓶酒。
一大妈笑道:“这菜可不是吃剩的,是柱子特意给你留出来的。”
易中海心里暖暖的。
跑一天的劳累顿时烟消云散。
觉得花钱买散煤,去菜市场定菜也值得了。
“哼,这兔崽子,没白替他跑一天。”
一大妈笑道:“柱子可不是白眼狼,只要你待他好,他肯定报恩,咱们两口子以后就得指望他,除了他,谁都不行。”
“这话我听多少遍了,你和老太太是不是提前商量好了?只要说起柱子,你俩都是这说辞。”
“快吃饭吧,一会菜凉了还得给你温热。”
“哼!”
易中海不服气的哼了一声。
端起酒杯后。
心里却有些美滋滋的。
嘴角都有些压不住。
却不知已经被何柱的手段拿捏了。
何柱让人拉磨不像秦淮茹那样,累死不给一点草料吃。
在何柱这。
给草料是为了让牲口拉套时更有力。
秦淮茹让牲口拉套不给一点草吃,是极端的自私自利。
也就傻柱甘愿被她拴。
换个许大茂、郭大撇子之流。
秦淮茹就束手无策了。
而何柱这招就正常多了。
别说易中海了,只要客观条件达到,他能把所有的禽兽都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