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将刘光齐和那块板砖绑一起的时候。
何柱还不忘多赏对方一个耳光。
“啊!!!柱子,我,是我,我们逗你玩呢,都是街坊邻居,你咋能下死手呢!”
啪!
何柱反手又是一巴掌。
“装晕呢?哄小孩呢这话?我看你们是大年初一找不自在,非得给张所长冲业绩!”
“啊?别别别,柱哥,柱哥,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来看热闹的!”
说话的是阎解成。
啪!
同样,他也多挨了一巴掌。
“阎解成?原来还有你啊?别装晕了,赶紧想想你家能凑出多少钱吧!”
啪!
“起来,别踏马装晕!”
何柱顺手又给了刘光天一巴掌。
发现不是装晕,是真晕了。
“真是不经打!”
啪!
啪!
啪!
随后刘海中、常老四和常六根也都挨了一巴掌。
只有常六根是装晕的。
挨了一巴掌后。
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哀求饶恕。
“饶?如果现在躺地上的是我,你们会饶我吗?”
“会会会!柱哥,我们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邻居,当然会饶!”
“可惜啊,我没兴趣做试验,我负责把你们送到派出所,饶恕你们的事,得看国家法律是否强制了,只要不强制我饶恕,你们就等着哭吧!”
何柱不由分说。
将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六人给捆绑结实。
正准备拉着出了这条死胡同。
外面跑来了五个年轻人。
“怎么了?谁在那里大喊大叫?”
“同志,我是轧钢厂的食堂大厨何雨柱,这六个人蒙着脸,掂着擀面杖板砖和煤火钳子半夜敲闷棍,想杀死我,幸亏我反应快,把他们给制伏了,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他们是敌特,请跟我一起押送他们去派出所!”
“什么?敌特?”
“没错!宁可抓错,不能放过,我是轧钢厂的大厨,上万人指望着我们食堂吃饭,要是他们害了我,趁机往后厨投毒,轧钢厂那么多工人不倒霉吗?工人食物中毒住院,不就耽误了生产?那他们破坏咱们国家生产的计划就成功了!”
此时刘光齐浑身发抖。
恐惧瞬间充满他的心。
这哪是当初那个捧高踩低、只会耍小聪明的浑种傻柱?
这分明是个不能惹的阴毒狠人。
多么牵强的理由啊!
竟然能扯到敌特上面。
可这年头人人抓敌特。
百姓听到敌特二字,好像听到了单位里点名表扬的声音。
又好像看到了自已捧着大红花接受领导表彰的画面。
宁可抓错,不能放过。
只要有敌特嫌疑的。
必须抓住审问。
当即五个年轻人就帮何柱押着六人去派出所。
没晕的被反绑胳膊推着。
晕倒的被俩人硬架着。
一路上凑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都想在领导那混个表扬。
等何柱拉着六人到派出所门口时。
群众们已经跟来了二三十人。
可怜刘海中六人还都闭着眼,眼睛里的白灰到现在都没擦干净。
一个个苦不堪言。
“何雨柱,怎么回事?这几个人不是你们院里的邻居吗?”
“没错张所长,但我发现他们六个鬼鬼祟祟的跟踪我,我急忙拐到死胡同里躲着,没想到他们竟然用布蒙上脸,掂着家伙事冲过来就打我,幸好我有防备,撒了一把白灰,才制伏了他们。”
“你哪来的白灰?用啥东西把他们打成这样?”
“您先别管这个张所长,我现在怀疑他们六个是早就叛国的敌特,不然的话,好好的大年初一不过,非要去死胡同里蒙上脸围攻我干什么?”
一听敌特二字。
张所长不得不重视起来。
立即让值班的民警将六人分开单独关押起来。
又用干毛巾一点点替他们擦掉眼里的白灰。
由于白灰沾水就产生大量的热和强碱性物质。
因此不能马上用清水洗。
必须先擦拭个差不多了,再用清水反复的冲洗。
最后还要滴上保护眼睛的药水。
派出所哪有这条件?
给他们清洗干净就不错了。
张所长稳重起见,特意让人去把附近诊所的大夫请来一个。
大夫忙活了半天。
终于给六个人清洗干净。
眼药水是没有的,那玩意可紧缺的很。
洗干净眼睛,用温热的毛巾盖住眼,已经是最好的处理办法了。
自从被何柱用白灰眯了眼,押送进派出所。
前后用了快半个小时。
虽然白灰进眼不到一个小时不会烧瞎眼。
但会烧伤眼角膜,导致视力严重下降。
此时这六人全都醒来,都在那哎呦个不停。
俩眼疼的跟火烤一样。
狗屁的歃血为盟,狗屁的敲闷棍打击报复。
此时这六人早就悔断了肠子。
而且心里更清楚。
被绑进派出所,后果有多严重。
张所长立即下令,对六人展开单独审问。
外面不少群众都在等消息。
如果是敌特,他们帮忙押送了,就能被表扬两句。
刘海中几个人已经知道何柱往他们头上扣敌特帽子了。
也知道外面几十名百姓等着领功。
一个个吓得不用民警审,他们就主动交代了实情。
“志兵,你是知道的,你大舅哥坑了钱还打我爷俩,我们打不过他,刘海中爷几个一找,我就同意这样半夜报复了,我招,我常老四全招,千万别说我是敌特啊!”
“同志,我是院里的管事二大爷,却被何雨柱坑了钱,爷四个都挨过打,我这次是猪油蒙了心,听了常老四的馊主意,大晚上伺机报复何雨柱,我愿意受罚,但我真不是敌特啊!”
“同志,我叫阎解成,不是这次事情的组织者,是刘光齐组织的!”
“同志,对,刘光齐就是我,但蒙着脸晚上敲闷棍的主意是常六根出的!”
“同志,我是常六根,但今天报复何柱的行为,是刘光齐和阎解成组织的,是他们去找的我!”
昨天还一个头磕到地上。
喝了血酒。
发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六个人。
今天被分开单独一审。
全都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
审讯的民警一个个侧目,不禁摇头。
心想这都什么狐朋狗友啊?
谁要是跟这些人走近了,那真是能倒八辈子的霉!
比起敌特来。
半夜敲闷棍报复何柱真不算什么。
后者最严重也只是蹲大牢,前者最轻都得吃枪子。
在生与死的面前,这六个人还是能分清的。
不到二十分钟。
六名民警都结束了审问。
也可以说是没有审问,直接坐屋里结束了口供记录。
因为六个人根本没让民警费心去审。
全都主动交代了前后经过。
再一交叉审问核对。
事情的真相就水落石出了。
张所长看了一遍笔录。
不禁撇嘴。
“这个95号院真是绝了,都什么人啊?魑魅魍魉都挤在一个院里,也是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