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我代表所里感谢你们见义勇为,热心帮助受害者押送罪犯。”
张所长把何柱说成受害者,把刘海中六人说成罪犯。
等于是已经判定了案子。
群众们期待着张所长宣布敌特。
然而张所长却话锋一转。
“但是经过我们仔细的审问,这六人不是敌特,而是伺机报复邻里的施暴者,多亏了何雨柱同志身手敏捷反应快,才反击打败了罪犯,大家都散了吧,谢谢大家的支持与理解。”
“嗐!不是敌特啊?”
“白忙活一场!”
“走吧走吧,以后遇到这六人都得多留个心眼。”
群众们失望的离开了派出所。
张所长将何柱叫到了身边。
“柱子,用什么东西打的他们?”
“随手捡了根棍呗?”
“棍呢?”
“扔了。”
“扔哪了?”
“胡同里啊,说不定被人捡走了,哎张所长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是流程需要,你把他们打成这样,我们总得在笔录上写明白是用什么打的吧?”
“嘿嘿。”
何柱笑道:“真是随手捡的木棍。”
“行吧,你跟小李去做个笔录。”
“那他们六个怎么办?”
“先通知家属送些棉被,关他们一夜,明天通知街道办和轧钢厂保卫科,三个部门联合审理,当然了,你要是能主动谅解,那他们受到的惩罚会轻很多。”
“不不不,不谅解,坚决不谅解。”
何柱连连摆手。
一副要和那六人接着打架的样子。
“好家伙,他们是奔着要我命来的!凭什么原谅?”
“你别激动,记完笔录后回去冷静一晚上,明天咱们再说。”
很快民警去四合院里通知了消息。
刘家、阎家和常家的天塌了。
二大妈慌得原地转圈。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刘光齐媳妇满脸错愕,吓得不敢吭声。
倒是刘光福听到消息后侥幸的拍了拍心口。
长出了一口气。
心想幸亏没让我去,不然我也得被抓。
常大妈被带走审问了。
因为她是昨晚密谋会的参与者。
在门口放哨的后果,比儿媳妇领着孩子出去遛圈要严重。
派出所直接给常大妈定性为计划参与者。
吓得常大妈双腿直打哆嗦。
阎家相对来说没事。
因为阎解成从始至终都没告诉家里人。
不过阎埠贵知道情况后,也是叫苦不迭。
“这不作孽吗?解成这是自作自受啊!我可不花钱扒他!”
三大妈哭道:“这个年过得算什么呀?!要命了啊!解成快结婚了来了这么一出,以后可怎么办呢?”
许大茂在一旁笑道:“还结婚呢,先想想工作会不会丢吧!”
“许大茂你个兔崽子看笑话呢!”
“诶~三大妈您别这么说,我比你们谁都狠何雨柱,但我可办不出一群人蒙了脸,半夜敲闷棍的事,你们太厉害了。”
“是刘海中组织的,解成上当了!”
“呸!跟我家老刘有什么关系?是在常家商量的,常老四还让他们喝血酒了呢!”
“好了好了,别吵了,赶紧拿些棉被送去,等明天所里和街道办联合审理吧。”
易中海制止了几家的吵闹。
张淑琴道:“真是太缺德了,晚上敲闷棍这事要是开了头,大晚上谁还敢出门?谁没几个死对头?”
一句话让不少人都担心起来。
是啊。
这年头为了一口饭明争暗抢的,谁没得罪过人?
要是都敲闷棍,那真是防不胜防了。
有几个人能像何柱一样。
打起架来一人暴打好几个的?
大部分别说一人对阵三五个了。
就是一对一。
在毫无防备的晚上被敲闷棍,那也是一头栽倒,等死的结局。
“真特么缺德,呸!”
后院齐德海啐了一口。
“昨天晚上刘光齐还去找顺子了呢,几句话没说就开始往柱子身上引,好在我家顺子不是被人当刀使的,不然也得被抓!”
齐顺子得意道:“连柱子都不傻了,我要是听了刘光齐的鬼话,那我不成傻顺了?”
张淑琴道:“这院里的二大爷竟然领头做出这种事,他还配做二大爷吗?都该让他下台!”
易中海道:“老刘确实已经失去做四合院二大爷的资格,看来,我们该选个新的调解员了。”
齐德海立即接话。
“我毛遂自荐啊,只要我做了二大爷,绝对比刘海中强百倍,绝不摆官架子!”
张淑琴道:“齐五叔,新年新气象,既然要选新的大院调解员,就不一定非得跟以前那样选上岁数的,也该从年轻一代里选出新的调解员,专门代表我们年轻一辈。”
易中海点头道:“没错,淑琴说的有道理,明天我就跟街道办刘主任提一下。”
众人在院里议论了一会。
何柱掂着糕点从外面回来了。
众人见他毫发无伤。
不由得另眼相看。
“好样的柱子!”
“嘿,柱哥你最近练过是吧?”
“柱子,你咋打赢的他们,他们可都带着家伙呢!”
“嗐,我为了活命,不拼不行啊!”
何柱说着将糕点递给媳妇。
“淑琴,给。”
“呀,糕点?你咋还有空去买它?”
张淑琴有些意外。
何柱笑道:“不是你让我去前门大街买的吗?不然能被他们六个堵到死胡同呀?”
“哦,嗐,你没事就好,我不吃也行。”
张淑琴不知道何柱去买糕点的事。
但听何柱这么一说,她立即就反应了过来。
顺着话往下一接。
就打消了众人的疑虑。
不过心细的易中海发现了不对劲。
‘好家伙,原来淑琴没让柱子去买糕点,柱子是故意在前院说那些话的!’
易中海顿感后背发凉。
看着面前的何柱。
他突然产生有一种陌生感。
虽然这种感觉一闪即逝。
但足以让他心惊。
‘柱子今天做的事太阴了,以后我可不能着了他的道啊!’
“一大爷,天怪冷的,咱回家吧,明天街道办和派出所联合审理,我还想让您谋划策,做我的主心骨呢!”
何柱拉了拉易中海的衣袖。
一句关心奉承,外加请他做主的话。
瞬间又麻痹了易中海的警惕心。
‘嗐!我真是多想了,这是给我养老的人,我的家业都过继给他,又不大晚上的去敲他闷棍,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次日大年初二。
一大早。
陈志兵就来通知何柱去派出所。
一路上红日高升,万里无云。
何柱的心情也变得更好。
反观后面跟着的阎家、刘家和常家。
一个个沮丧无比。
他更是得意。
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桃叶儿那尖上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