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脸色发青,猛地站起身来,急匆匆地冲出家门,准备与贾张氏当面理论一番。
“贾张氏!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老泼妇!
前天在这里的时候,说到要把事情闹到治安所去,你可是比任何人都积极!
当时你是怎么说的!?哼,如今你家那个不成器的大孙子,因为盗窃被判刑关进少管所。
你倒是心疼了,不愿意了!?这一切都是你们贾家咎由自取。
谁让你们不好好管教孩子呢!”闫埠贵指着贾张氏的鼻子,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
“闫埠贵!你这个断子绝孙的死绝户!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身材肥胖的贾张氏怒目圆睁,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对着瘦小的闫埠贵大声吼叫起来。
只见她满脸横肉因为愤怒而不停地颤抖着。
仿佛一头被激怒的母老虎,完全没有把眼前瘦弱的闫埠贵放在眼里。
就在这时,只听见阎解成一声怒喝:
“贾张氏!你嘴巴放干净点,你骂谁呢?
有种你就到治安所去骂,看看人家怎么收拾你!
要是你再敢在我们家门口撒泼骂人,小心我像许大茂那样,拿大嘴巴子抽得你找不着北!”
闫家众人原本还想着帮腔,结果见阎解成突然跳出来,众人这会也适时的闭了嘴。
只是一个个怒目圆睁的盯着贾张氏,眼里满是愤恨的目光。
而一旁的贾张氏听到这话,她心里猛地一哆嗦。
可不是嘛,她光顾着发火了。
居然忘记了闫埠贵身边还,站着他的老婆三大妈,以及他们的儿子阎解成、儿媳于莉,还有阎解旷和闫解娣。
这一家子人都在这里,真要动起手来,她肯定讨不到什么便宜。
而且,回想起前天,被许大茂狠狠地扇了几个大嘴巴子之后。
她那张脸肿得跟猪头似的,好几天都没消下去,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直到今天早上,脸上的伤才稍微好了一些,刚刚恢复了点儿精神。
想到这里,贾张氏不禁有些后怕,万一今天又被人抽一顿,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啊。
此时,一旁的许大茂听到阎解成提到自已,心中顿时不爽起来。
他连忙跳了出来,指着阎解成喊道:“阎解成!你想抽谁那是你的事情。
少他妈拿老子说事儿!”
然而,面对许大茂的叫嚣,阎解成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根本不屑于搭理他。
贾张氏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她清楚此时此刻再怎么闹腾也占不到便宜。
毕竟易中海和秦淮茹俩人都不在场,也就没了刚刚那嚣张跋扈的面孔。
尽管那张嘴依然像机关枪一样,不停地喷吐着各种难听的话语。
但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她的气势已经弱下去好多啦。
只见她一边嘟嘟囔囔地骂着,一边转过身去,脚步匆匆地朝着中院走去。
阎解成站在原地,耳朵里灌满了贾张氏那些不堪入耳的叫骂声,心里的火气噌噌地往上冒。
他气得直跺脚,原地踏步发出砰砰砰的响声,同时扯起嗓子朝贾张氏离去的背影大喊道:
“贾张氏!你有完没完?要是再敢瞎叨叨,信不信老子揍得你满地找牙!!!”
正在埋头往前走的贾张氏,冷不丁听到身后传来这么一声怒喝,整个人不由得一怔。
就在这时,她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感。
于是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身后的情况。
当她看到阎解成脚下那急促且略显慌乱的动作时,他心头猛地一紧。
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阎解成正朝自已追过来了!
这个想法让她如遭雷击一般,整个人都吓呆了。
紧接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迅速占据了她的心房,使得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激灵。
与此同时,求生的本能驱使着她的双脚,如同安装了风火轮一般,以惊人的速度飞奔起来。
眨眼间,她就像一阵疾风般穿过了那道弯弯如月的拱门,头也不回地直奔中院而去。
此时此刻,周围那些原本只是抱着看热闹心态的邻居们。
见到贾张氏如此惊慌失措、狼狈不堪的模样,全都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
他们有的笑得前仰后合,有的则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
仿佛眼前正在上演一场,极其滑稽可笑的闹剧。
贾张氏一路狂奔回到中院后。
根本来不及停下脚步喘口气儿,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而紊乱。
此刻的她,活脱脱就是一只刚刚受到惊吓的小兔子,慌里慌张地一头钻进了自家屋子里。
进入屋内后,她那颗怦怦乱跳的心依旧难以平静下来,仍然感到后怕不已。
只见她哆哆嗦嗦地伸出双手,使出全身力气将房门紧紧合上,并上好门闩。
似乎这样就能阻挡住可能追上来的人。
站在一旁的许大茂,本想着再继续多看一会儿这场热闹的闹剧。
但眼看着已经没有什么更精彩的戏码可看了,他不禁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于是,他意兴阑珊地拉起身旁娄晓娥的小手,两人有说有笑、晃晃悠悠地朝着后院走去。
然而,在前院之中。
依然还有不少没有看过瘾、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邻居们围聚在一起。
兴致勃勃地谈论着刚才发生的有趣场景,不时发出阵阵欢快的笑声。
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议论着,贾张氏刚刚发生的这些破事儿。
就在这时,四合院外,两道身影缓缓踏入四合院中。
他们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原来是何大清和何雨柱父子俩。
闫埠贵本来正苦口婆心地,劝说着仍处于气头之上的阎解成等人赶紧回家去。
别在这里继续闹下去,他也害怕彻底得罪了贾家。
然而,当他不经意间转过头时,视线恰好落在刚刚踏进院子里的那两个人身上。
何雨柱自然是无需多言的,这一天不得见几次傻柱。
可让闫埠贵感到诧异的是,站在何雨柱身旁的那个人看起来竟是如此熟悉。
但由于距离稍远,一时间竟有些难以看清对方的面容。
只见闫埠贵下意识地伸出右手,轻轻推了推架在鼻梁上那副玳瑁边框的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