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不得把这帮畜生千刀万剐!
易中海心里像是有团火在烧,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疼。
可他现在动一下都费劲,更别说反抗了。
刘海中也被吵醒了,看到易中海被打,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恨不得把自已缩进地缝里。
他偷偷瞄了一眼牢头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注意到我,千万别注意到我……
“别打了,别打了!”易中海苦苦哀求,“我……我错了……”
“错哪了?”光头大汉狞笑着问道。
“我不该……不该肚子叫……”易中海虚弱地说。
“呵呵,对呀,肚子饿当然犯法啦!”光头大汉又是一拳打在易中海的肚子上,“老子就看不惯你这两个老东西,装什么清高!在外面作威作福惯了吧,到这里,就得给老子夹起尾巴做人!”
刘海中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这光头不会是想把我也拉下水吧?他赶紧闭上眼睛,装作昏迷不醒。
可惜,他的小伎俩没能逃过光头大汉的眼睛。“哟,这位还装死呢?”光头大汉一脚踹在刘海中的屁股上,“起来!别给老子装蒜!”
刘海中吓得一激灵,连忙睁开眼,哭丧着脸说:“大爷,饶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少废话!”光头大汉揪住刘海中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刚才你那老伙计说他错了,你也说说,你错哪了?”
刘海中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脑子飞速运转,想着怎么才能逃过这一劫。突然,他灵机一动,指着易中海说:“我错就错在,不该跟他一起进来!都是他,都是他出的馊主意!我被他骗了!”
易中海一听,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这老东西,关键时刻竟然把自已给卖了!他挣扎着想说话,却被光头大汉一巴掌扇了回去。
“闭嘴!老东西,没你说话的份!”光头大汉恶狠狠地说,“敢情你是把我们都当傻子耍呢?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的鬼话?”
就这样,易中海和刘海中又被“亲切教育”了一顿。
最后,那些打手们都不知道两个家伙到底是睡过去了,还是昏过去了。
看他俩没动静了,才骂骂咧咧地放过了他们。
第二天清晨,刺耳的哨声将刘海中从昏迷中惊醒。
他睁开眼,发现自已正躺在一滩污秽之中,浑身酸痛,仿佛散了架一般。
“起来!都起来!放风了!”狱警粗暴的声音在牢房里回荡。
刘海中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易中海依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老易!老易!”刘海中焦急地呼唤着,心里涌起一丝恐惧。这老家伙该不会真的死了吧?
易中海缓缓睁开眼,眼神空洞,嘴唇干裂,虚弱地吐出几个字:“我…我饿…”
刘海中心头一紧,一股绝望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不知道,这绝望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两人十天的拘留,一开始就过了两天辟谷的日子。
易中海还好过一点,最惨的是刘海中,因为她胖呀!
胖人容易饿,还容易低血糖,发作起来,浑身无力,虚汗直冒。
等到第三天早上,刘海中爬都爬不起来了,任凭牢头和打手们怎么殴打,刘海中都纹丝不动。
一帮人怕闹出人命,罪上加罪,才饶过了二人。
第三天开始,两人每顿饭才有个窝头啃,一点菜汤喝。
缓过劲来了,还要时时遭受羞辱。
怪只怪他俩身上“正人君子”的味道太浓了,与这个弱肉强食的大环境不搭。
两人在这里的煎熬,已经不是用天,用小时来计算,而是用秒来计算。
不过,煎熬也是一种锻炼,就这么短短的八天,易中海已经锻炼出了隐忍。
他的修为已经达到唾面自干,面不改色的境界。
以后出去,谁也无法动摇他的道心了。
众禽们感觉他说教的时候,脑袋后面隐隐有一圈光环!
......
周日的黄昏,何雨水过了一天的幸福时光,恋恋不舍地离开家,要回学校去了。
这是自从她上学以来,第一次想赖在家里,不想回学校。
没办法,赖到最后一班公交车即将到来,才带着傻柱给她准备的两饭盒硬菜,出了门。
谁知道,还没出中院的月亮门,就被从外面回来的秦淮茹拦住了。
天知道秦淮茹是正好从外面回家,还是特意在这边堵她的。
“雨水呀!这是要回学校去了吗?”秦淮茹率先打招呼。
“是呀。”何雨水客气地回答,不由自主地将两个饭盒藏到了身后。
秦淮茹看着何雨水,眼圈一红,泪水就来了:“雨水,姐能跟你说两句私房话吗?”
说完就拉住了何雨水的衣袖,眼巴巴地看着她。
何雨水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之前很要好,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秦淮茹将何雨水拉到一边,未曾开口,已经泪如雨下了。
她抽抽搭搭地说道:“雨水,我知道你哥跟我们家发生的误会,可是,可是那真的不关我的事呀!都是我婆婆和东旭两人多疑,我也被他们好一顿打呢!”
接着,她就哽咽着将满月酒上发生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
何雨水越听眼睛睁得越大,她没想到,自已哥哥跟贾家翻脸,竟然是因为这么香艳的事情。
小姑娘现在也略懂人事了,听着听着,也不禁有些俏脸绯红。
脑子里不禁浮想联翩,莫非自已哥哥真把眼前的秦淮茹给那啥啦?
嗷!如果真那啥了,自已哥哥亏不亏?他好像还是黄花大小伙子呢!
秦淮茹絮絮叨叨地讲着,却没发现何雨水已经神游天外了。
等她讲完,发现何雨水竟然一动不动,两眼无神地看着自已。
她心里那个气呀!
感情自已说的口干舌燥,这丫头一句都没听进去。
她气恼地拉了拉何雨水的手。
何雨水才反应过来,不过,她反应过来的第一句话,把秦淮茹气得差点背过气去:“秦姐,你跟我哥,到底有没有过那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