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易中海的压抑，刘海中则是满脸的惶恐。
他的后脖子已经被冷汗浸湿，即使外头明媚的阳光不复存在，整个人也像是刚从蒸笼里出来一样。
他悄悄地瞥了一眼易中海，小声说道：“老易，要不……咱们跟人低个头，别硬来，保住这两张老脸要紧啊！”
易中海厌烦地摆摆手，低声骂道：“少废话！来都来了，装孙子也是晚了！你看看这些人，哪个是省油的灯？”
“我们要是怂了，不是等着被人当软柿子捏吗？”
话是说得硬气，但他心底并没有多少底气。
目光四下一扫，拘留室里的大通铺上歪歪扭扭地坐着一帮人。
一个个赤膊袒胸，不是胳膊上纹着凶狠的虎头，就是腿上露出触目惊心的伤痕，看起来都不是善类。
易中海心里打着鼓，刚想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过去。
突然，一个看起来像是头头的大汉站了起来。
这大汉足有一米九，面容凶恶，一双三角眼里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哟，俩老头？”大汉咧嘴一笑，露出一排黄牙，“你们俩这是误闯了咱的地盘吧？还是说……这次专程来咱这讨生活的？”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却努力维持着平静，干巴巴地笑了笑：“老哥……误会啊，咱不是一类人。”
“误会？”大汉冷笑一声，步步靠近，两根手指咔吧咔吧地掰着自已的关节，发出了如同骨骼爆裂般的声响。
“误会也没用，规矩知道不？先交‘学费’，再分地方睡觉！”
旁边几个小弟早就兴奋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有人舔了舔嘴唇，有人活动着胳膊，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刘海中心中已经充满了恐惧，双腿一直发颤，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这……这个……我们……我们……”
易中海心里早就后悔得肠子发青，但想着先认怂是万万不可能的。
他咬了咬牙，装出硬气的模样：“兄弟，咱们年纪一大把了，就别往难堪里整了，行不行？”
谁知，那大汉看似很客气地“哦”了一声。
下一秒，拳头却比他讲话还要快，直直揍在了易中海的脸上！
“砰！”
一声闷响后，易中海身子一晃，整个人像被切断了电的机器人，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
“老易！”刘海中惊恐地尖叫一声，往后退了两步，却被身后的小喽啰一把推回了场中。
“老东西们，不懂这里的规矩，得教你们学会！”大汉低声说着，语气中透着森然的冷意。
他抬起脚，毫不留情地一脚踩向了易中海的胸口。
“咳咳——”易中海被踩得喘不上气，脸胀得通红。
他瞪着眼睛看向刘海中，嘶哑地喊道：“傻站着干嘛！还不上来帮忙？”
而刘海中此刻早已六神无主，哆哆嗦嗦抬起手，像是在做无谓的挣扎。
然而，还没等他挪动脚步，有人从背后狠狠踹了他一脚，直接把他按到了地上。
“老东西们，别怪哥几个不讲情面，要怪，就怪你们选错了地方！”大汉的声音如雷鸣般回荡在空气中。
拘留所的阴暗角落里，两个平日里自诩精明的老狐狸，如今成了某些人的“人肉沙袋”。
“噼嗤噗嗤！”“叮当！”一通七手八脚，两人被揍成了两摊烂泥，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地爬不起来。
一旁围观的牢头和打手们大笑着，像是观看一场滑稽戏，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头顶上的灯光微弱地晃动着，照在他们扭曲的脸上，显得更加狰狞。
这群人渣，没有一个对易中海和刘海中的惨样生出一丁点怜悯。
“哎哟，这老胳膊老腿的，还挺禁打啊！”一个满脸横肉的打手揉了揉自已的拳头，不屑地吐了口唾沫，“我还以为一拳就能给他俩送走呢！”
“哈哈，送走了多没意思啊，慢慢玩，细水长流嘛！”牢头大笑着，一脚踩在易中海的背上，“老东西，滋味儿怎么样啊？”
易中海疼得直哼哼，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心里又悔又恨。
早知道就不该动那个歪脑筋，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已搭进去了。
刘海中也好不到哪去，蜷缩在地上，像一只被踩扁的蟑螂，浑身颤抖着。
他偷偷瞄了一眼那些凶神恶煞的打手，心里祈祷着这只是一场噩梦，赶紧醒来吧！
而这，还仅仅只是“温柔教训”的开始。
一顿杀威拳过后，，易中海和刘海中像两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半天缓不过来。
身上的疼痛一阵阵袭来，像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他们的骨头。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总算感觉身上的疼痛减轻了一些。
中午饭的时间到了。
两人肚子饿得咕咕叫，本以为可以通过午饭，慰藉一下受伤的心灵。
谁知，别说那两个黑面窝头了，就是那可怜的盐水白菜汤都没喝到一滴，全被牢头搜刮走了。
“两位大爷，你们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肯定看不上我们这粗茶淡饭，”牢头阴阳怪气地说，“先饿两天，清清肠胃，对身体好！”
易中海和刘海中心里那个恨啊，恨不得把这群王八蛋生吞活剥了！可是他们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一连饿了两顿，易中海和刘海中感觉自已快要虚脱了。
到了晚上睡觉时间，他们俩连上通铺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躺着。
半夜里，易中海和刘海中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像打雷一样，吵醒了旁边睡觉的牢友。
“谁啊，大半夜的鬼叫什么！”一个光头大汉怒吼道。
易中海吓得不敢吭声，可是肚子不争气，叫得更响了。
“妈的，原来是这两个老东西！”光头大汉一把揪住易中海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饿了是吧？老子这就给你加餐！”
说着，光头大汉对着易中海的肚子就是一拳。
“哎哟！”易中海惨叫一声，疼得差点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