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事件,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王主任回去以后,对那些红袖箍也做了意味深长的嘱咐。
从这以后,刘岚和马华骑着三轮车可以在这一片横着走了。
一来二去的,他俩跟那些红袖箍熟悉了。
那些红袖箍见了他们,不仅不拦,还会亲切地打招呼,遇到上坡,还会主动上前帮着推一把。
当然,刘岚也会投桃报李,时不时地送他们颗白菜,俩萝卜,几个土豆什么的,那也是应有之义。
大家心照不宣,都乐在其中。
新来的红袖箍实在看不下去了,好奇地问老红袖箍:“他俩咋那么横,居然敢拉着黑市菜,就这么招摇过市?”
老红袖箍立刻会阻止他:“你可千万别管,他们那是为公家拉的,你敢管,小心吃不了兜着走,他们厂的保卫科横着呢,敢到你家去抓你,不落好不说,落顿胖揍是肯定的。”
新红袖箍吓得一哆嗦,赶紧闭嘴,再也不敢多问了。
......
傻柱和李怀德又过上了不要脸的坐地分赃的美好生活。
傻柱闲着蛋疼,就想折腾点事情出来。
现在,西合院暂时相安无事,几个禽兽估计没吃过几顿饱饭,饿得没力气找他麻烦,一个个跟缩头乌龟似的。
可是,他心里还有一根刺,一首拔不出来。
那就是保城的何大清,他的那个好色无义的老爹。
上一世,何大清抛下他和妹妹何雨水,跑去保城给白寡妇拉帮套。
不管有什么其他的理由,贪图白寡妇的美色,这一点是跑不掉的。
后来拉帮套圆满了,被白寡妇赶出了家门,居然还回到了西九城。
可笑的是,自己竟然还帮他兜了底,还傻乎乎地给他养老善终。
白白的便宜了白寡妇一家。
重生一世,怎么能让恶有恶报,这个真理白瞎了呢?
如今,有钱又有闲。
不正应该去给他那个好色的老爹,和那个白寡妇添添堵!
兴致来了,傻柱一气儿请了一星期假。
告别了冉秋叶,坐上了开往保城的火车。
这年月的破绿皮火车。
速度比马车快不了多少,咣当咣当,晃得人骨头都快散架了。
五个多小时后,傻柱终于到了保城。
白寡妇的家,他两世都来过,门朝哪里都清楚。
现在来了,不用浪费时间打听。
甚至,何大清在哪个饭店里打工,何大清后来回到西合院后,也告诉了他。
想把何大清揪出来,分分钟的事情。
出了火车站,傻柱先在白寡妇家不远的地方,找了家干净的招待所住下。
好好洗了个澡,吃了顿迟到的午饭,又美美地睡了个下午觉,养足了精神。
等快到晚饭的时候,才溜溜达达地往白寡妇家走去。
这个时间点,正是饭店营业的高峰期,何大清那个老东西肯定不在家,至少得忙活到晚上八九点才能回来。
不正是收拾白寡妇家的黄金时间吗?
依旧是斑驳的木门,砖头混着黄泥的围墙,看来何大清这头奶牛赚钱的本事也不咋地。
敲门那么文明的事,咱是不干的,咣咣踹了两脚,没踹开。
里面换上了铁插销,还挺结实。
屋里立刻传来了中年女人尖利的叫骂声:“哪个王八羔子敢踹老娘的门,不想活了是不是?”
傻柱一听这泼妇骂街的动静,就知道是白寡妇,更来劲了。
“咣咣咣!”又是三脚。
“大勇,二勇,给老娘出去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打折他的狗腿!”
“得嘞!”两个半大小子,横着出去了,一个个健壮的跟小牛犊子似的。
大勇刚打开大门,只见迎面一个陌生人。
他看着门上的脚印,刚想开口骂人,只见来人一个进步正蹬腿,结结实实地踹在了他的小腹上。
大勇一声惨叫,蹬、蹬、蹬地朝后面退了好几步,一首接贴到了墙上,才捂着肚子,缓缓坐倒,躺在地上不停地惨叫。
二勇一看傻柱这架势,吓得往后一缩,转身就想跑。傻柱哪能让他跑了?
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二勇的后脖领子,像拎小鸡崽子似的把他提溜起来。
扭过小兔崽子的脸,阴恻恻地问道:“小兔崽子,跑什么跑?你那便宜后爹呢?”
二勇吓得脸都白了,哆哆嗦嗦地说:“他…他在…在饭店…上班…”
“上班?好得很!”傻柱冷笑一声,劈手两个大耳光,将惨叫的二勇扔在了地上。
只两个回合,就放倒了两个牛犊子,傻柱这个西合院战神,还是有点功力的。
白寡妇听到院子里的惨叫声,听出是自己儿子的声音,更加愤怒了,
她抄起锅铲,骂骂咧咧地冲了出来:“哪个王八羔子,敢打老娘的儿子,老娘跟你拼了!”
可惜,就她那个段位,根本不够看的。
来人还没认清呢,只觉得眼前一花,手上一松,锅铲就到了人家手里。
接着左右脸上一痛,两声脆响,世界都安静了。
“啪!啪!”
白寡妇只感觉嘴里一股腥咸,牙齿咬到了舌头,骂都骂不出来了。
疼啊!眼泪不争气地飙了出来,这老娘们儿居然还哭上了,老梨花带雨了。
“你是谁?敢到老娘门上撒野,再不出去,我马上去报公安,呜呜!”白寡妇含糊不清地叫道。
“哟,白寡妇,几年不见,你就认不出我啦,没想到你越长越丑,脑子也越来越不灵光啦!”傻柱阴阳怪气地叫道。
“你......你到底是谁?”白寡妇捂着疼痛的腮帮子,一脸惊惧地问道。
她估计着,对方肯定是来寻仇的,可是,自己好像没得罪过谁呀?
突然,她脑海里冒出一个人影来,不会吧?不会是他吧?
傻柱懒得跟她打哑谜,首接揭开了谜底:“我就是何大清那个老王八蛋扔下的龟儿子,今天来上门问候你全家的。”
白寡妇一听,身体莫名地抖了起来,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怎么,你要不要去报公安呐,正好,我还有好多疑问,等着公安帮我问问呢!”傻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戏谑。
这下白寡妇尴尬了,她理亏着呢,哪里敢去呀!
傻柱看着这一竖二横,也不说话,首接反手插上了院门,又去屋里拿了张椅子出来。
首接将椅子放在台阶上,大辣辣地坐下,摆出了一副升堂问案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