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只需要粉笔和黑板,其他的学习工具我们暂时用不到,也没有那个条件配备。”
“别的就没有别的需求了吗?”
“暂时不用,就这两样就足够了。”
“好的,明白了,后天我会找人去办这件事。”
说完,老队长好像想到了什么,“对了,明天上午,那些经常入山采药的人会再次前往山林,是否感兴趣一起走一趟?”
“我从黄挺那里听说,你对山上的一些特产颇有兴趣,是吗?”
“是的,听上去不错,我就跟随他们进山去看看。
不管怎样,对于这周围环境的了解总是必要的。”
“那明天早晨我去查看陷阱捕猎的情况时也顺带叫上你如何?”
“听起来不错啊!”
“好吧,今天就这样,你也好好休息,盖好被子,不要着凉。”
“好的,老队长你也早点睡吧。”
待到老队长离去后,薛成远躺在床上回忆起刚才与老队长对话的内容。
采药,设陷井,这将是明日必须要体验的事情。
想着,他就渐渐入睡了。
第二天清晨,天空还未透出光明,屯里的那只独一无二的大公鸡已经开始高声啼叫。
东北的冬天,白天显得格外短促。
听到鸡的鸣叫,薛成远在床榻上赖了一会儿,随后起身穿衣开门。
他往外一瞥,外面漆黑一片,什么东西也看不清。
他转身关上门,步入到自已的特殊空间里。
那些昨晚还垂死挣扎的野生动物——一只山鸡与两只野兔,现在却活力四溢地在空间内蹦跳着。
来到水池旁,薛成远像往常一样捧起一掬清水饮下。
熟悉的暖意从腹部蔓延开来,遍布四肢。
薛成远能感到,他的四肢似乎变得更加有力,身体表面的皮肤和肌肉也紧致了许多。
每日一次,这已成不变。
除非他允许,这些动物根本无法接近水池半步。
洗完脸之后,薛成远正打算回房,忽然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同寻常。
他提起那只躺卧着的鸡,发现它下方竟然摆着三个蛋。
这些蛋是哪里来的呢?
难道是这只鸡下的?
哪有鸡能在一晚上产下三枚蛋的?或许,空间内的时间流逝方式与外界不同?
他思考着:如果睡了8个小时就能产出三枚蛋,按一般家禽需要23到25小时才能产下一蛋的时间来计算,
若不清楚确切的产卵时间,按平均来估算,那么每天产一枚蛋的话,这里的时间流速大概是1:9到1:11之间。
若取个中间值,则空间内与外界的时间比大约为1:10。
这意味着,若是有什么活生生的食物放置于空间内,其生长周期将显著缩短;
或将外界植物种入此空间内,也可能提前收获。
想通这点,薛成远回房,开始加热昨晚留下的馒头作为早餐。
接着,他又拿出黄挺给的豆瓣酱搭配早餐。
待天际泛光,这几天来常常灰蒙蒙且不时落雪的天气,居然有了几分明媚。
“真是日出舒畅,赶路正好。”
屯里响起几声吆喝声,人群逐渐活跃起来。
当薛成远打开房门时,正好看到几位乡亲正整理装备,准备下山。
“薛先生起得真早,睡得好吗?”
“薛老师早安!”
那些满脸笑容的中年汉子纷纷向薛成远打招呼。
“夜里十分安静,连一点扰人之物都没有,我睡得很好。”
王家坝笑呵呵地说:“那是因为现在我们这里没什么动静,但等到春天播种或者秋天收获的季节,特别是玉米成熟的季节,就会有熊和一群野猪出没山下。”
“那时就得小心点了。”
“现在偶尔会有饿得慌的兽类来寻找食物,不过比较少见。”
薛成远笑着点了点头:“知道了,您们是打算今天下山了吗?”
“对,趁天明出发,免得天黑还得摸黑走路,以防摔倒。”
“薛先生需要我们帮您带什么东西回去吗?我们可以一起下山顺便带来。”
“不用了,昨天给我的信,请记得帮我捎上!”
“拴柱,记得把信带上了吗?”
“带上了!揣在怀里,放心不会弄丢的!”
大伙儿交谈着,呼出的气体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
“你们快下山吧,别因我而耽搁了。”
“好吧,那我们就告辞了,出发吧!”
“走吧!”
望着众人消失在山间,薛成远微笑起来,来到门口检查并加固了那里用稻草搭起的简易避风所,确认没有问题后,便安心回到了家中。
### 重新表达的内容
去弄几只野鸡回来,放在屋里养两天再拿出来,肯定比外面的野鸡更健康、更有力气。
要不然天天吃肉喝鸡蛋,总是要有点来源的,要是引起别人怀疑就不好了。
刚忙完这点儿事,就看见路口有人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看上去有四五十岁的样子,比老队长年轻点。
长着半尺长的胡须,穿着棉衣,戴着狗皮帽子。
肩膀上挂着个布袋,背上还背着个篮子。
“孩子,你长得很特别,是从外地来的吧?”
老人好奇地看着薛成远问。
“是的,来了没几天。”
“这就对了,王家屯的人我个个都认识。”
“来支援农村的?”
“差不多,来这里守林子。”
“辛苦啊,看你这么白净的孩子,肯定是城里来的,能吃得了这份苦。”
“老药头,你又在这教育新人呢?”
采药人看着来人,笑嘻嘻地说:“别瞎猜,我只是想了解了解这个小伙子的情况。”
“好几天不见,居然就来了个新人?”
“谁让你好长时间没下山来的,这几天你上山挖到了什么?”
“还是那些,最有价值的就是不老草和天麻。”
“人参和灵芝呢?你说得天花乱坠,怎么一个都没见着?”
听到老队长这么一说,采药人的胡须都快气得竖起来了:“你这老头,一天到晚说大话!”
“人参灵芝是你随便就能找到的吗?有本事你给我找一个!”
“我不是找不到,只是懒得找罢了。”
“你……”
采药人听老队长这么一说,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好了,不跟你抬杠了,今天还上山吗?”
“去。”
“那等一会儿带薛老师一起上山,一起去看看。”
“薛老师?”
“对,薛老师。”
采药人看了看薛成远,点点头:“行,等我吃完饭,我们就一起去。”
“你等一下,王家屯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老师?”
说着,采药人拉起老队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留下薛成远淡然一笑。
这个老头,确实挺有意思的。
两人走远后,薛成远在村子里逛了一圈,认识了几个人,回到自已的屋子开始思考如何教学。
完全不懂的东西,该怎么从零开始教,用什么方法才能让学生接受。
“薛成远,吃饭了吗?我刚做完饭,一起吃吗?”
薛成远正在写字,一个人推门就进来了。
“辛琇晶同志,进门要敲门的,万一我正在屋里洗澡,我没结婚的,那我该怎么办?”
“哪有人一大早就洗澡的?”
“那也轮不到你来管,以后这种情况请注意。”
“哦。”
辛琇晶有些委屈地回答,但随即笑了起来:“我刚做好饭,要不吃点?”
“已经吃过了。”
“什么时间吃的,在哪里吃的?”
“公鸡叫的时候吃的,就在我的屋里。”
看到辛琇晶如此热心,薛成远转过身来:“辛琇晶,你不会有什么事找我吧?”
“没有,我只是想到你早上没吃饭,就喊你一起吃点。”
“谢谢,真的吃过了。”
辛琇晶看着忙碌的薛成远,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成远,你的皮肤是不是变好了?”
“啊?”
“你的肤色,比昨天白了许多。”
“你眼神有问题吧,这事可不是一夜就能变的。”
辛琇晶还想说什么,却听到了门外的敲门声。
“请进!”
“咦,人都在呀。”
老队长打了声招呼:“薛老师,老药头现在正在用餐,等他吃完再整理一下,就可以出发去山上了。”
“这个手电筒拿去,夜里山路不好认,得看清。”
他将手电筒放在桌上:“老药头自幼便跟随父亲在山上活动,经常采集草药,这长白山几乎每一寸土地他都踏遍了。”
“他对山上的每一个临时休息地点、哪些地方产什么药材或什么生物了如指掌。”
“跟着他上山绝对没错。
他说不定还能带你们找到人参或灵芝之类的好东西呢,不是开玩笑的。”
“不过我刚才说那只是玩笑。
其实我人生中仅有的一次遇到人参,还是因为在追捕野猪时不小心挖出来的情况下的意外收获呢。”
“好,老队长你放心好了。”
当老队长说完这些又叮咛了几句后离去,薛成远忽然觉得辛琇晶看向自已的眼神有些奇怪。
“怎么这样看我?”
“怎么了?你不是刚刚还山上山下的吗,又要回去山上?”
“我是去勘察地形,和老药头上山采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薛成远沉声道:“我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吧,上山总是要上的,不能等到需要巡逻的时候再去了解情况,否则就晚了。”
“采药的人是山上地形最熟悉的人,跟着他们绝对不会出错。”
辛琇晶一思量,也觉得有道理:“那我也陪你一起去?”
“你真的方便去山里吗?”
当见到薛成远扫向自已,辛琇晶脸颊不由得一红:“你在乱看什么呢?”
“一个小姑娘年纪轻轻的,知道那么多的事物。”
“你给我实话实说,是不是曾经欺负过哪个女孩子?”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在对你不轨一样,都是正常的科学知识,了解一点总没有坏处的。”
“你在想些什么呢?”
薛成远看了看辛琇晶,轻笑着摇头。
胸脯大的女孩子并非就没有头脑,但有时候确实容易激动。
“薛老师!出发去山上了!”
“来了!”
薛成远拎起手电筒,带上一些即食品,换上了厚厚的衣服准备出门。
“这是房门的钥匙,帮我留意一下家里,千万别让野生动物进来,把家给吃空了!”
“交给我吧。”
原本打算同行的辛琇晶看到手中钥匙,心情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
现在的她肩负守护家的责任了。
“路上小心,这次可能需要在山上待几天。”
“没问题,巡山员们经常这样一待就几天呢。”
“但情况还是有所不同。”
对老队长说这话时,采药人接口道:“这位朋友我会带着,几天后会安全送回来的。”
“好说。”
老队长同意并嘱托薛成远:“放心去做自已的事情吧,这教学的工作急不来,就像挖地基一样需要时间积累。
你先办正事,屯子里的事情暂时不必太过担心。”
“好!”
薛成远与老队长及辛琇晶告别,随后跟在采药人身后走出村子。
“大哥,我该怎么称呼您?”
“叫我老药就好,没有别的名字需要记。
你别叫我哥,我还很年轻着呢!”
采集药材的人摇了摇手:“我的体质,在山里走上几个小时都不觉得累,普通年轻人可没法和我相比。”
薛成远看着他在雪地中的步伐,心中也开始信服他的说法。
这般体魄,寻常人确实难以企及。
跟随这个药材采集者进山,走的是一条不同于森林看守者的道路。
山路狭窄而又陡峭,稍有不慎便会摔倒。
然而,经历了这几天每日饮水的特制水源后,薛成远的身体状况已有了质的飞跃。
不仅力量增强,连速度、平衡能力也有显著提升。
如果是过去,走在这样的山路上,每前进一步就可能后退两步。
“你结婚了吗?”
行途中,采药人不经意地发问。
“还没有,若真结了婚哪还会跑来乡下。”
“这样啊,那也就罢了。
原本打算要是你结了婚,我可以将不老草、鹿茸之类的做成滋补药酒送给你一些。”
“我的这些药物极其珍贵,特别是能够 补肾,即便像李莲英那样的太监,喝了也能焕发新春,跑回八达胡同去。”
“噗!”
薛成远毫无防备,听到这里笑出声,觉得这种比喻太过直接和离奇了。
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药物?
“老兄,你真的了解李莲英这个人吗?”
“是那位清朝的大宦官吧,我当然知道。”
边说,他边在一丛雪花中拨弄着寻找什么,不久露出了绿色的一片植物。
“这是?”
“党参叶,长白山地区非常多见的一种耐寒植物,即便是极低温也无法令它死亡。”
说话间,他细心地沿叶片向下挖掘,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终于将整株挖掘而出。
“东北的天气这般寒冷,居然冻不死这东西?”
“这种草非常抗冻又耐寒怕热,生长在这种海拔高气温低的环境再合适不过。”
处理掉上面沾着的泥巴,随意丢进了自已的背包中:“我们继续前进吧,这类东西在市场上不值多少钱。”
两人并未前行多远,就见到前面的一只野兔正在雪地上逃窜,紧随其后是一头花豹,一个迅猛跳跃,便准确无误地捕住了目标,尖锐的牙齿紧紧咬住野兔的脖子,鲜血随即滴落雪面上。
花豹衔起它的战利品,瞥了瞥两个观察者的身影,然后消失于更深邃的森林中。
“我们接着走。”
药材采集者边前进边警惕四周的情况。
薛成远紧随其后,尽管刚才看到那只豹子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惊恐。
与更为强大的对手如东北虎、黑熊以及野猪相比,单个豹子即使比不上群狼的威胁,但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凭借速度快以及强大的撕咬能力,豹子也是不易对付的。
因为体重较轻,它们通常猎食小型生物,偶尔也会挑战较大的鹿或是愚蠢的狍子。
连续行走了近三个小时后,接近中午时分,他们在一片较为平缓的山坡上停了下来。
采药人说:“几年前我来这里的时候发现过一个人参根。”
“当时的它还不满十年龄,我就没有去动它。”
“现在既然来了,估算着也差不多到时候了,刚好让你看看真正的人参。”
说完,他转向了一边,准备向那个地点走去。
但是当到达预定地点时,试图清理旁边的积雪时,被薛成远拉住了胳膊。
不远的地方,有一只覆盖着密集黑环的美丽豹纹豹正静静盯着他们,距离不过几十米。
一双眼眸冰冷得像望着亡魂,定睛注视着前方的两人。
采集草药的人远望豹影,心中陡然一沉。
这是他绝未预想过的情况,怎么在此地竟再次遇见一只金钱豹。
“就是刚才那只。”
薛成远卸下猎弩,弩头低垂,警惕地盯着花豹说:“留神,切勿贸然行动。”
“你怎么确定?”
“你瞧它身旁。”
采药师顺从薛成远的目光,只见一旁有一只稚嫩的金钱豹正奋力撕扯猎物,显然是只野兔。
“不太对劲,我们已跋涉三小时,一只兔子早该被吞下了。”
“可能是其间生了变故。”
幼豹几番尝试未能轻易制服野兔,终放弃努力。
它望向远处伫立的薛成远与老药夫,满面好奇,四蹄轻迈,似乎想要探明这些陌生的存在。
然而却被母豹一口衔住脖颈,跃入深草之间,倏忽远去,不再踪影。
正在老者欲稍事喘息之际,一阵“呼噜呼噜”
的声音突至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