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第三个和第四个什么也没有,都是空荡荡的,一片空白。
到了第五个陷阱,起初以为同样是空的,薛成远走近仔细一看,眼珠子立刻亮了起来。
尖尖的嘴巴,柔软淡黄的毛发,再加上蓬松的大尾巴,显得格外可爱。
“怎么会在这里遇到这种生物!”
老队长脸上露出不满的表情,正准备上前解开捕兽器。
但那只狐狸拼命挣扎,根本就不给老队长解开捕兽器的机会。
“这到底怎么了?不就一只狐狸吗?”
“情况并非如此简单,虽然确实是一只狐狸,但有一种说法是我们这不抓狐狸、黄鼠狼、刺猬、蛇和老鼠这五种动物。”
“从前的人观念守旧,把这五种称为‘五大仙’,认为这是迷信的产物。”
“即使现在这样的说法已经不多见,但人们还是不太敢轻易触碰这些动物,通常会尽量远离,因为它们被认为具有某些奇特的属性。”
“特别是狐狸和黄鼠狼,它们散发出的气味可能让人产生幻觉,而且这些生物特别记仇,一旦得罪了,它们会长期记住你,因此不能随意招惹它们。”
老队长尝试再次靠近,狐狸却张开了嘴准备攻击。
还好老队长反应迅速躲过了这一击。
“老队长,让我来试试吧。”
薛成远说完便走了过去,在不等老队长回应的情况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捉住狐狸的脖子,控制住了它的活动。
接着他另一只手解开捕兽器,准备把狐狸扔掉。
“别随便扔回这里,扔远一点,以免被它放出的恶臭熏到。”
薛成远点头同意,提着狐狸走到远处的一个斜坡,在老队长的注视下轻轻一抛。
而实际上,薛成远尝试将狐狸收到他的空间里,令人惊讶的是竟然真的成功了!
之前收野猪未能成功,这次收狐狸竟然顺利收进去了,是否与动物的体积有关?
看到薛成远空着手回来,老队长继续领队前进,一行人来到了最后一个捕兽器旁。
这次没有空手而归,成功捉到了一只兔子。
随着薛成远等人逐渐接近,兔子的挣扎也越来越激烈,几乎已经快要窒息。
当老队长打开捕兽器时,兔子几乎失去了意识。
薛成远心中感慨:为何要这么执着,还能多活一会儿,何必将自已置于死地。
“还算可以,至少抓到了一只。”
老队长提起兔子说:“传统的方法果然有用,依据足迹和排泄物布下的六个套子中,有三个成功了。”
“不过一只已经被其他生物吞食,一个是这只狐狸,剩下只有这只野兔了。”
“还不错,带回去以后无论是做酸菜兔肉或是红烧都可以供家里的人大吃几天。”
老队长笑着说:“这样还不够,等处理妥当后挂在风干,留着过年的那一天享用。”
“昨天分配猪肉的情景很少见到,通常大家忙于耕作,哪有时间特意上山捕捉这样的猎物。”
“从明天起,我们的村子里就要动工建房基了,无论天气多么寒冷困难重重,也要努力完成!孩子们的教育不能停滞。”
“希望在今年冬天房屋能够完工,等到春天气候回暖之时,村里的孩子们就能开始学习知识了,到那时就要劳烦您了。”
“哪里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事。”
薛成远微笑着回应,“走吧,我们先把套子收回,然后回家,今天晚上的食物一半烹饪另一半保留,我来为大家煮饭。”
“不用了,黄哥之前给的兔子还在家没动呢。”
“先搁着,年根儿时分再吃,我不缺肉食。”
薛成远婉拒道:“将来若得空,上山途中我再试着安几个套子,翌日下山时随手取走便是,一举两得。”
“这样也好。”
正与老队长交谈之际,下山时偶遇了护林队的几位成员。
“老队长、薛老师,您们好!今天是上山清理陷阱吗?”
黄挺笑容满面对二人说道:“昨晚村里的贡肉已到,真是丰盛,薛老师,您真是能人!”
“之前抓偷猎者的那段子早听过,果真勇悍,单枪匹马击倒一头三四百斤重的野猪,令人刮目相看。”
言毕,黄挺对薛成远做了个暗示。
“老队长,先跟大伙聊聊,我和成远有点私事需要私下谈一谈。”
“行,你们聊。”
听到这里,老队长自然明白了意思,便留下让他们自由交谈。
黄挺拉着薛成远走到一边。
“成远,有什么事儿你直言。”
“这事本来打算后天你上山时再讲,如今遇见正巧提前说了吧。”
“之前你说护林队内部可能有内鬼,那天你们回来提到的情况,次日便有偷猎者潜入山中,事后我调查过当晚可疑的人士。”
“被捕的那个最后招供了。”
“他说是听从队里的某个人安排,与他们是同乡的关系。”
“此人流窜被抓后已交给了有关部门。”
提及此处,黄挺心中满是愤恨:“我万万没有想到,平时看着规规矩矩的家伙,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黄哥,既如此问题算是解决,但未来你们会面临更大的挑战。”
“虽此事了结,然而有关山 没白虎的流言恐已在周边蔓延开来,外出巡逻务须格外警惕。”
“这点无需担心,我们现在已经提高警惕,出入随身携带武器防备未知。”
“今天先把这些话透露予你,今后你上山也要多留神,提高警觉。”
“明白,感谢提醒。”
简单寒暄之后,薛成远随同老队长一起往山下走。
“日后上山时多注意,你的弩还在吧?等有空我再将家中剩余的箭带来。”
“家里的另一把旧枪也能用,上山时也可携带,以防意外。”
下山的路上,薛成远听得老队长这话,顿感惊讶。
“黄哥说我现在不会 ,回头再教会。”
“那就听他的,往后别轻举妄动为佳。”
老队长踏稳步伐,语气郑重地对薛成远讲道:“这种情况下,还是照我说的办,带枪以保安全。”
“光嘴上说不会用枪,却不给人练习机会,等什么时机呢?”
“我在部队时,第一天连长就给了我杆破枪,第二天已经换成了正规装备的 ,哪有过适应期。”
“战友牺牲,便接过他们的枪,摸索出如何射击、瞄准、装弹保养等技能。”
听罢,薛成远内心对老队长油然而生敬佩之情,也难怪村里没人敢违逆他,确实了得。
下山之后,薛成远并未直接回家,而是跟随老队长一同到了他家里。
老队长开口道:“薛老师,您先坐,老伴儿,快给薛老师泡杯茶。”
薛成远连忙拒绝:“老队长不必费心,我就稍坐片刻,马上得回去。”
老队长则笑着说:“哪有什么急的,我既已拿出了这枪,自然是得教你使用之法。”
他走入房间深处,从箱底翻出一把未上过战场的三八大盖 。
“现在的你不同昔日的我,有更多的时间去学、去适应,这些并不急迫。”
老队长回忆起自已的青春岁月,“而那时的我,若是不赶快掌握,恐怕就会成为敌人手中的猎物。”
说着,老队长从一旁取出了十几个黄铜色的 ,“取枪、装弹、打开保险、瞄准、 。”
他动作虽不迅速,却清晰准确地示范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确认薛成远已大致理解。
“你看明白了吗?”
他问。
薛成远点头回答:“基本明了。”
“既如此,我就再示范一次,以加深印象。”
随后,老队长将 交给了薛成远,“现在轮到你自已动手了。”
接着,他强调:“每一步都是生与死的抉择,一定要确保每一步都是对的。”
听到这里,老队长兴奋地点了点薛成远的大腿,“当年,战场上 匮乏,每一发弹都要
刘海中走上前,脚下一探,感觉到下面并不坚实,能听见内部传来的 hollow 声音。
他凑近一看,发现几块青砖和周围紧密填实的部分不同,这几块砖之间明显存在着空隙,中间散落了一些松散的泥土。
“这家伙家里果然有猫腻!”
刘海中把强光照到一边,小心翼翼地用手去撬那些青砖,轻轻地搬开了第一块。
当他动手搬第二块时,突然听到外面院子中有声响,吓了一跳的他立即关闭了手电,悄无声息地将砖块归位。
等了一会儿,听到大门被人推开,有人离开了。
刘海中长出一口气,心想可能是出去解手了。
他沉思片刻后,把手中的强光手电夹在自已的外套内,仅仅露出一丝光亮,确认四周再无声响后,才小心翼翼地继续挪动那些青砖。
随着前三块顺利被取出,当搬开第四块的时候,他看见了一块覆盖在下的厚木板,板面上附着些许碎土。
刘海中心中暗喜,小心翼翼地移开了木板,发现下面静静地躺着一个铁质的箱子。
“就在这儿了!”
刘海中心花怒放,几乎要跳了起来。
他将手电放在旁边,轻巧地拎起了铁箱子,摇了摇,确定里面是有东西的。
听声音像是纸张,这下可有文章了!
就在这时,正当他准备提着箱子出门之际,背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面色苍白黑瘦的身影。
“!”
面对突如其来的人,刘海中惊吓得几乎丧失了灵魂。
“许大茂,你在干啥?”
手电筒朝前一扫,对面人影用双手捂住了双眼:“喂,别用手电射我眼睛,我都看不见路了。”
刘海中的心情这才稍微平复了一些,怒视道,“许大茂,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去趟卫生间,看到这边房子时不时有亮光闪过,门又没锁,所以过来瞧瞧。”
“我还以为是那个薛成远离家出走了呢。”
“如果他真敢逃,那我就把他直接逮捕起来送进监狱!”
想到这一点,刘海中稍作考虑后说,“算了,进来就进来了,现在夜深人静的,赶紧回家去。”
但许大茂却进了房,轻轻关上了房门,“你这些都藏不住的,还想蒙混过去,不太好吧?”
“我带东西进来看一眼就走,哪有什么隐瞒呢?”
许大茂微笑着说:“我们两人是同伙,好东 吞不让我知道,万一这线松了怎么办?出了事儿咋解释?”
“许大茂,你想怎样就说吧。”
“打开这个铁箱,我们看看里头到底有什么,若是有好的我们就对半分,否则就算是我对不起你,我赔礼道歉。”
“不成!”
“那你是想要喊更多人来?薛成远离开时可是封紧了房门的,你半夜是怎么进入的?难道你有钥匙?”
“那是他留给我的。”
“真给了?我记得薛成离的时候,那钥匙是唯一的,并且被放在居委会那边保管的。”
“这钥匙,你该不会是从哪里窃取或诱骗甚至强行夺来的吧?”
许大茂望着刘海中,轻轻笑了:“二大爷,您得想清楚了。
您是领导,要是因此生了是非,问题可就不那么简单了。”
听见这话,刘海中的冷汗都下来了,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千防万算才选了这个时间,怎么偏偏让许大茂撞见了。
坏了,这回非得分点给许大茂不可,否则真没法收场。
“半夜三更的,哪有什么能用来开锁的。”
“我这就有!”
许大茂掏出个钳子,“出门方便怕出意外,总是带着它。”
“对头太多,就怕夜里有人在暗处对我不利。”
看到那钳子,刘海中的牙齿几乎磨碎。
心里想,许大茂这死活不该留!
“二大爷,那么我就开咯?”
“开咯?”
“开!”
看着刘海中紧咬牙关说出这一个字,许大茂笑了。
接着他用力夹持锁具,来回摇动,最后把锁夹断了。
这一刻,刘海中心都提到嗓子眼儿,目不转睛地看着许大茂的操作。
锁开后,许大茂小心谨慎地打开箱子,将内部检查一遍,然后放下钳子,拿出手电筒仔细探照,缓缓揭开了盖子。
这箱子藏着什么东西,能让刘海中冒着严寒秘密行动?不会真的是薛成远所有的财产吧?
但等箱子完全打开,看到箱内物品,许大茂顿时目瞪口呆。
“里面是什么呀?”
看着 的许大茂,刘海中凑上来,看了一眼也傻了眼。
许大茂把箱内的文件翻了个遍,拿了起来一看:
“我国自主制造……”
“铁路职工为民服务……”
“寒冬积极开展节水储水工作……”
“努力提升日常消费品生产……”
来来 看了几遍,除了报纸,还是报纸。
不信邪的他又翻开每一张查看了一圈,依旧只是些报纸。
确认箱子底下空无一物,彻底失去了兴趣。
“二大爷,您这么深更半夜的来找这个箱子,是为了这叠报纸吗?”
“好雅趣啊!”
许大茂站起身,把报纸等物塞给刘海中:“外面冷,我就不过陪您了,这些知识点您慢慢品吧,领导得多读读报纸。”
说着许大茂开门就走了出去,留下刘海中一人在冷风里。
半夜干这样的事,真够神经的。
握着手里的“战利品”
,刘海中的心情跌到了谷底:重要的文书呢?地契去哪儿了?这么严实的藏,就藏了这些报纸?
顶着寒风、提心吊胆,结果竟是这般?
此刻刘海中心里那个崩溃啊……
远在千里之外的长白山中,薛成远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番后又沉入梦乡。
温暖如斯,睡得踏实。
次日早晨,薛成远依旧按部就班地起床,洗漱做饭,并和进屋的辛琇晶互相斗嘴一番。
“我说你啊,就算之前我在你这住了几天,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怎么今天在这连顿饭都吃不了?”
辛琇晶嘟囔着嘴:“谁知道昨晚你喝醉后有没有对我做什么,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我是说没有,你怎么还想要我动手一次?”
“果然!我就说你是这种人!薛成远,我看透了你!”
“吃点儿猪肉包子吗?”
“吃。”
这段对话,充满了日常的小摩擦,却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辛琇晶笑着接过了一个新鲜出炉的包子,笑得眼如弯月:“成远,果然我没看错人,这友谊长长久久,咱们一辈子的好朋友。”
“这个包子可真香啊!你是怎么做的?”
她接着赞叹。
“这么多肉,还真是懂我的心啊。”
“哪个女孩子如果能嫁给你,一定非常幸福。”
“你就这点好,一边吃东西还一边滔滔不绝。”
薛成远看着辛琇晶有点无奈地说:“再啰嗦我可赶人啦!”
“薛成远,当年你还偷偷……”
“偷什么?你说清楚。”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一个人走进房间,看见二人:“你们俩怎么了,一进房间就听到说要赶人?”
“我们平时关系很好呀,一大早就赶人,小辛同学,你是不是把薛老师惹火了?”
“哎呀,黄哥,你误会了,哪有什么!”
辛琇晶连忙站起来,把手中的半成品包子放到身后:“我和成远只是开玩笑呢,哪里会赶人。”
“那就好,都是同志兄弟,有什么事情说开了就好了。”
“黄哥你吃了吗,一块儿吃点如何?”
“本来不想吃的,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再客气了!”
黄挺笑着坐下来,随手拿起一个包子。
“成远,你手艺真是好,比我家那位强多了。”
“回头让她到你这学习学习,我回家也能享享福。”
“这可不行,这可是我的独门秘方,绝不外泄!”
“你这家伙!”
黄挺边笑着说,边吃完了手里的包子:“好了,不说废话了,村子那边房子在施工,让你去看看。”
“等我吃饱了就去,那老队长真是一说干就干。
这么算起来,过年一到,到了正月后,房子应该就建得差不多了。
这得多亏屯子里的乡亲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