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你怎么又动这心思!”
他迅速把手收回来,再次抱紧脑袋。
“你想对我使心机吗?”
薛成远一脚踹过去,那人应声倒地。
他立刻夺下了 和 。
接着解开了对方腰间的束缚,将手反剪绑住,同样处理了旁边奄奄一息的人的脚。
“兄弟,你这勒得我也太吧!我手都要断了!断了啊!”
“兄弟,求求你放松点,我真的要上厕所了!”
“兄弟!”
“还想不想活着走出这里?”
听到这句问话,那人心知不能再出声。
待那人彻底无力,薛成远转身看向另一位中箭要害的同伴,此刻他已经目光涣散,没有了生气。
“你们两人这样也算做个伴吧,这多温馨。”
“下辈子不要再做这种生意了,否则到了下面那才叫真正的折磨开始。”
“在十八层地狱等待着你们的将会有更多的苦刑,比如拔舌和熬油浴。”
“还有被绑在烧红的铜柱上,在刀山上爬行,最终被丢入沸腾的大锅……”
“哥,哥,你别再说了,哥哥啊!”
“我再也不敢了!我一辈子都不敢了!别再讲了!”
此人本来已经被绑得手麻,听到薛成远的话后身体像条虫子般扭动不安。
“哥,放过我这一遭吧, 后肯定悔过,绝不再重操旧业了。
我可以告诉你我哥藏金条的具体地点!”
“他还抓了一位官员的把柄,姓楚来着!名字我现在记不清了!”
“而且!还有一件,我哥的儿子实际上是我哥生的,而我二哥的孩子却是我的血脉!这样的秘密太多太多了!”
面对身边不断求饶的话语,薛成远置若罔闻。
讲完十八层地狱的故事,他又补了一句:“可惜现在的社会是我们人民做主,不信鬼怪之说,所以就算死了也就是一了百了,想下去受惩罚都不行。”
“同志,你没事吧!同志别吓我,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如果出了人命这怎么说得清楚啊?”
“不如我也送你去那边,怎么样?”
……
到了晚上,护林小分队成员拖着沉重的脚步返回营地,他们个个筋疲力尽,双腿颤抖,身体每处肌肉都在 今天的辛苦劳作。
“我说你们啊,说什么强盗来了结果追踪半天连个毛都没见着!”
“就是啊,还弄得我们紧张兮兮的一阵狂奔,明天空手巡林该怎么办?现在所有人都像垮掉似的!”
“明天还要上山的今天个个腿都软了,这还巡个什么呀?”
“老黄,薛老师他人去哪儿了?”
“可能回村里去了,咱们这儿的门他没钥匙。
天气这么冷,他不可能在外面等着。”
“对啊,以他的智慧应该如此。”
“但那边闪灯的是什么人?”
嗯?
大家朝着光源的方向看去,营地里有间屋子里火光明亮。
“快进去看看!小心一些,薛老师是不会随意损坏门的,屋子里说不定还有其他人!”
听到这些,众人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端起 谨慎前行至驻地内。
“这是?”
一群人看着院子里躺下的三个不明身份者,借着手电筒的光芒靠近观察。
“黄兄,两个已经没气了,另外一个也快要断气了。”
“他们手上有 !”
黄挺并没有回应,径直走去看屋子内的那个人,看到他还好便稍微放心了一些。
“薛老师,您没事吧!”
“回来了。”
薛成远看着黄挺露出了笑容,端起已经熬好的小米粥递过来:“在外辛苦了半天,喝点儿热乎的吧?”
“外面那三位?”
“闯宅行窃的罪犯,都已经招待好了。”
“其中一个我还特意给你们留下了,另外两个想要对我动粗。”
薛成远品了一口温热的小米粥,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锁我没撬,也是他们动的手;东西也没我胡闹,是非总有来头。
现在门外有一个活的,你们若是有什么不快,尽管拿他出气便是。”
“你就爱说这风趣话。”
黄挺又气又好笑,面对薛成远的话他常常不知如何应答。
“让他们进来吧,这小米粥我都煮好了,别让人家在外面冷到了。”
黄挺回头,把外边几个被冻得半死、裤腿还湿嗒嗒并被牢牢捆绑的人领了进来。
“你这手可真够重的,之前的偷猎者也就罢了,现在这批人也这样,哎呀,往后还有谁敢来招惹你?”
“是啊,我孩子还没上学呢,若是去了肯定也要被你教训得服服帖帖。
我是当爹的都觉得可怕,别说是我儿子得有多畏惧。”
薛成远微微一笑:“就放在那里吧,明天一早就回屯子,要是有什么需要托带的东西尽早告诉我。”
“没有什么特别要带的,明早就出发,我们护林队也得好好休息一天。”
“黄兄,这些人该如何处理呢?”
“明天让成远下山报告,让屯里派人前来接手。
我们今天累坏了,哪还有精力处理这件事。”
望着在场喝着小米粥但脸上仍藏不住疲惫之色的各位,薛成远知道此次夜袭有多激烈。
若是一般的案件不可能会让这一队保护森林的人都感到如此吃力。
“那成远,明早你早早出发,我们都等着你的消息。”
黄挺话锋一转,笑着说道:“上次抓到盗猎者的那份功劳上报至今迟迟未有回复,现在又破了一桩大案,成远你这次有机会调回首都工作呢!”
其他护林队员听到这句话,虽然表面笑得开心,心里却有着几分不舍和担忧。
若是薛成远离职回到首都四九城,那么孩子们的老师问题该如何解决?
靠另一个高中毕业生?明显不如薛成远靠谱。
“黄哥,回到首都那是后话,我们现在先把眼下的日子过好。”
“和王家屯的乡亲们一起吃饭、喝酒、上山安设陷阱捕捉小动物,这样的生活不比在城市有趣多了?”
“所谓的功劳,此次来乡间服务能够教会这里的人识文断字,这若是做成功了,那就是真正的功劳了!”
“好!”
听到这席话,在场众人的疲惫仿佛减轻了许多。
“来,咱们用清水代替美酒给成远致谢,其实成远的本事我们都心知肚明。”
黄挺号召道:“不过今日成远所说的这番话,确实说到我们山民的心底深处了。”
“我们这些粗糙的大汉子也不懂那些文绉绉的话,今晚上没有好酒,但我们可以用水米之汤为成远致敬!”
“等回去屯子的时候,定要找时间痛饮一番,非醉不散不可!”
“好!来,干一杯!”
“敬薛老师!”
“干!”
第二天天刚亮,薛成远查看了一下被关在房里的绑着手脚的几人。
仍然存活,但手脚被紧紧捆绑,无法动弹,神情恍惚。
看到薛成远走进房间时,眼神略微闪烁了一下,但未能发出声音。
“我们有缘再会。”
薛成远简单打了个招呼后,便转身关闭了门,沿山路离去。
被绑者目光追随薛成远的身影直至门扉关闭不见,心里一片平静,仿佛一切归于尘埃。
“这次别想了,永世无再见之期。”
心中已明白,只要逃不出此地,之前犯下的错行唯有死路一条。
没有其他出路了。
当薛成远行走于山道之中时,从随身携的空间中释放出一只小花豹以让它呼吸新鲜空气。
这只小精灵围着薛成远欢快地跳跃不停。
“好了好了,快停下吧,都要把我转晕了。”
薛成远蹲下来轻抚小花豹顺滑的毛发:“快点去领路,咱们赶紧下山去。”
小花豹闻言停止了围绕,静静地望着薛成远。
它的眼神似乎在质疑,你知道去哪里吗?
“跟着我的后面走,千万别跟丢了。”
如此说罢,薛成远率先出发,小花豹亦步亦趋,在其身后轻快地跳跃。
沿着山路往下走的过程中,薛成远心中盘算着是否让小花豹留在外界,不再收回到空间内。
家里既没有狗也没有猫,或许直接当成宠物饲养也未尝不可。
况且进入空间之后,小花豹变得更加懂事,能够听从指令,并且体型适中,不会对人造成威胁。
正当薛成远思考之际,先前跟在其后的小花豹不知何时跳进了薛成远的怀抱中。
“抱着还真挺舒服的,待你长大了,愿意为师制件衣物如何?”
听到这里,小花豹微微张开口,轻轻地啮咬着薛成远的指尖,发出微弱而又不甘的声音。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绝对不会这样做。”
最终,随着薛成远顺利下山,沿途遇到了许多王家屯的孩子,他们在玩耍打闹。
“薛老师,您好!”
“老师好!”
“薛老师,您怀里抱的是什么东西呀?”
其中一位小姑娘勇敢地询问道。
“路上捡到的小猫。”
“太好看了!”
孩子们欢呼过后,薛成远一边和村民们打招呼一边步入村庄。
此时,几位汉子正在紧张地为新宅打地基,尽管天气寒冷,土壤坚硬,他们仍在辛勤挖掘。
“成远,欢迎回来!”
“老队长,为何您每日都在此处监工呢?有什么事情就交给我们处理,无需亲自操劳。”
“不成,这样的大工程怎能缺席,必须监督到底,不容延误丝毫。”
说罢,老队长目光转向了薛成远怀里的生物,面容瞬间变得严肃:“成远,这是……”
“在山里遇见了被狼群袭击的花豹,母豹不幸遇难,只剩下这头幼崽。”
“若非我施以援手,它不仅可能丧命于狼口中,就是在野外也会难逃厄运。”
“老队长您所虑不错,虽然我是出于同情救了它,但也深知将野兽带回家中并非明智之举。”
“这些凶猛的掠食者属于广袤的山林,而不是人为的家园。”
老队长的话语让薛成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如果没有自已的空间能力以及能够启迪动物智慧的方法,他也绝不会有将幼豹带离山林并饲养的念头。
毕竟,无论驯化多久,野生动物身上总隐藏着难以预料的本能与危险。
“这只小花豹看起来非常懂人性,所以我才带它下来。
等它长大一些,如果显现出危险性,我会将它重新放归山区,那时它的命运就全靠自已了。”
“好吧,你自已多加小心些。”
“丫头,快跟老队长打招呼。”
小花豹抬起头瞥了薛成远一眼,随即发出了一声温柔的低鸣,朝着老队长轻叫了几声后迅速钻进薛成远的怀抱,头始终不肯抬起来。
“怎么会这么害羞呢?以后老队长家有好肉的时候,你怎么才能吃到呀?”
它只发出了更多细碎的鸣叫声,还是没有抬首之意。
老队长在一旁连声称奇:“这确实挺有意思的,先留下来试试看它的性格如何吧。”
“带它出去逛一圈,多接触一下新环境,认识些人。”
薛成远将怀中的小花豹轻轻放下,并提醒说:“还有老队长,这次下山途中遇到了点麻烦,得向您报告。”
“一伙持械抢劫的罪犯闯入山区,在森林站 了两个人,另有一个受了重伤,您找人通知公安局,请他们派人上来处理。”
“什么,那些持枪抢劫犯竟然上了山!”
老队长立即绷紧了神色,关心问道:“我们护林队员有人受伤了吗?”
“放心吧,绝对没事,我当时看到人已经全部安全脱险,我们的护林队员们无一受到伤害。”
“好的,那不如你写个便条,我让人给带下去,不然说不清楚情况。”
“好,老队长稍等。”
薛成远话音刚落就转身回了房,拿出纸笔开始书写关于山上的事件始末。
“成远,欢迎回来啊!”
辛琇晶轻巧地走进屋里。
正在书写的薛成远头也不抬地回应道:“辛琇晶同志,今日清闲?”
“哪里,正闲,这个季节是最轻松的,我昨天还在家里为你准备春天的教学计划呢。”
“你这么经常上山下山的还能抽出时间做这个,太感谢你了,改天我请你吃顿饭,好的那种!”
“改天?不如就现在吧,我想吃你做的小鸡炖蘑菇。”
“这小鸡上哪去找呢?”
薛成远停下书写,折叠信笺,说道:“你稍等,我先送这封信给村长,事情紧急。”
看到薛成远出门,辛琇晶心中盘算起来——去哪儿找到小鸡呢?薛成远家是没有的。
对了,她记得家后还圈养着两只野鸡,不如捉一只来炖汤吧!
“嗷呜~”
一声细语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哦,这是哪家的小家伙?”
当辛琇晶低下身子与小豹面对面时,不由感到一阵惊奇,随即轻柔地抚摸起它来:“你从哪儿来的小家伙?”
被辛琇晶轻抚时,尽管小花豹表面凶巴巴地冲她叫了几声,但在辛琇晶的眼里,这些叫声仿佛是在撒娇。
“你的毛色真美,比家里的猫咪毛毛还吸引人呢。”
辛琇晶一边抚摸,一边注意到:“你的头上怎么有个凸起的地方?看起来不太正常啊。”
薛成远听到此言,差点没笑出声来——那一处正是因为在某个空间里偷蛋被母鸡攻击的结果。
“玩闹的事儿一会儿再说,现在有正事要商量。”
薛成远对着辛琇晶严肃地说。
“什么事,你说吧。”
见辛琇晶如此反应,薛成远抱起了小花豹,后者虽然不情愿但依然被抱着,静静地听着。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名叫楚玉孙的人?”
话音刚落,辛琇晶忽然呆住了。
这个名字实在太熟悉,让她心绪难以平静。
回想家里所发生的变故,辛琇晶抬头看向薛成远,脸色十分阴沉:“我家遭受的祸患就是因为此人,是他挑起的!”
“具体是怎么回事?”
“那人常自称与我家有着深厚的友情,两家世代交好,频繁交往。”
提及往事,辛琇晶内心的怒火愈发炽烈:“然而当我家族面临困境时,恰恰是这家伙向官府举报,并且带头抄查我家。”
薛成远点了点头,回想起早先从旁人那里听说关于那人家中存有大量的黄金和各种珍贵物事,显然这些可能就是从辛琇晶家搜刮而来。
“最近你有跟你父母联络过吗?”
“我父母平安无事,就是家里所有贵重物品都被洗劫一空。
除此之外,我父母没有什么大碍。”
“主要是因为家里有海外亲戚的原因,才会遭遇如此厄运。”
辛琇晶深深呼吸一次,尽量让情绪平复。
“还好父母安好,这就够了。
其他那些恶贯满盈之徒,也借此暴露了出来。”
接着薛成远安慰她说:“不过你不必担心,这人已没有出路。”
“他是被处决了吗?”
“虽不至死,也相差无几。”
“上山的时候捕获了一伙 强行抢掠的人,从中获悉此人家中藏有大量的财产,并且还协助这些人为非法之徒伪造了新的身份文件与工作证件。”
“这意味着他不仅是非法私藏财物,而且还涉及了重大犯罪行为,问题极其严重。”
话说到这,薛成远起身,“好了,我仅仅是想了解一些情况而已,不用太在意,在这里一切都会安好的。”
“你说做饭吧?”
“辛琇晶同志,你在想些什么?”
“啊!”
辛琇晶回过神来,急切地说:“我来做饭!不,是你来做饭!”
“为何又是我?”
“你就多为人民服务吧!”
“行,我就勉为其难一下。”
对于辛琇晶的话,薛成远表示认同,并笑着称赞她的俏皮话虽有些恼人,但听着却是相当顺耳。
刚走出几步,薛成远想到了一件事:“说起来,你想不想吃鸡肉炖蘑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