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除了陪匡衡没羞没臊地搞搞太后与摄政王的地下奸情,她没事儿便读读史书或这个世界的文学名著,在匡衡那偷窥下国家大事并通过他的朱批等琢磨偷学下他的执政思想和手段,去明康殿陪小匡威吃饭读书玩耍,自已一个人在她宫里了便练练字,拾起小时候学过的琵琶技艺精进精进,唱唱老李喜欢的京剧,再搞点焚香刺绣种花的小爱好。鹤怀嫣想,现在虽然也不可能有大的成就,成为一个职业女性撑起世界的半边天,但这样的小日子也还成吧,起码没有刚来这里时那么无聊了。
经过半年的观察,小追追和翠蝶,心思还是挺单纯,对她还是挺忠心的,她把他们当亲人和朋友对待,两个人和她也不那么紧着了,不时分享些前朝或后宫的小道消息给她。
看着两个人现在就开始忙忙碌碌的指挥着宫里的人收拾打包东西准备往宁圣宫里运,她竟有点不想要搬离这里,她走到宫门前看着宫门上的匾额,赫然写着红杏宫三个大字,叹了口气,算了,还是搬吧,起码宁圣宫的宫名比这里好很多。
离开红杏宫的前一天晚上,红杏宫内值钱和她喜欢的物件,基本都没了,看着略显空荡的屋子和院子,鹤怀嫣触景生情,拿起琵琶,弹奏起周杰伦的《烟花易冷》,弹到动情处,便用京剧唱法唱了起来:
如你默认,生死苦等,苦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
想到和喜欢周杰伦的那几个好朋友,一起欢笑K歌,一晚上只点周杰伦的日子。想到小时候妈妈每周六一早骑自行车带自已去很远的少年宫学琵琶的日子,想起以前老李每天早上沉醉在京剧名伶的歌声中摇头晃脑的刷牙洗漱的样子,她的眼泪就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浮屠塔 断了几层 断了谁的魂 痛直奔一盏残灯倾塌的山门 容我在等,历史转身,等酒香醇等你弹一曲古筝...
忽然房门一脚被踹开,鹤怀嫣抬头,赶紧去擦脸上的泪水!
那人却直直向她冲来,夺了她手里的琵琶,狠狠的摔在地上。
鹤怀嫣吓了一跳。这人昨晚在这还好好地,怎的今天就浑身笼罩着一股压迫感带着压抑的怒意就进来了。
她带着眼角没来得及擦去的泪,慌着问他:“这是怎么了?”
“浮屠塔?你想进去啊?”那人站在那,冷冷的看着她说。
就是个歌词而已,大哥你别生气啊,不至于吧!
在她愣神的功夫,匡衡抬手用力地擦了一下她的眼角,在手里捻了捻,问她:“怎么,想他了?哭成这样。”
谁?我想谁了?
“哪有,没想。”她被他弄得眼角生疼,小声回道。
匡衡叹了口气,对身后他的几个近身护卫说:“把伺候她的人,都押到院子里候着。”
然后看她一眼,冷冷的道:“你也出来!”
院子里,匡衡坐在一张椅子上,对下面跪着的奴才奴婢道:“那避孕汤,是谁给太后熬的?” 语气冷到极致。
本来不明所以站在他身边的鹤怀嫣,一听这话,心里发怵,看着下面簌簌发抖的翠蝶,她压下心里的那点怕,尽量语气平静的说:“王爷,是我自已熬的,你听我解释。”
“谁让你说话的?”匡衡斜过眼来冷冷的看她。
看完她,他转头对护卫说:“怎么让太后站着,给太后赐座。”
护卫这才给鹤怀嫣搬了一把椅子,让她在匡衡旁边坐下。她坐下后拉住他一只袖子,道:“王爷,你”
却不想匡衡一把从她手中扯开自已手臂:“你说一个字,每个人就打一板子,刚刚你说了十六个字,每个人打十六下。任何人不许叫出声,出声的加十个板子!”
在一片声声到骨头的拍打声中,鹤怀嫣静静的看着每个人脸上痛苦扭曲的表情,心里一抽一抽的替她们疼。
十六下打完了,匡衡又问:“那避孕汤,是谁给太后熬的?”
翠蝶这才痛苦的轻哼出声,声如细蚊:“回衡王,是奴婢。”
匡衡:“不错!先切了她一只手,再把每个人割了舌头,发配到冷宫关着!”
鹤怀嫣听完直想晕厥,底下一片求饶声,哀嚎声。匡衡说完,便抬起身,要走,鹤怀嫣也顾不上自已的身份,扑通一下跪到他面前,扯住他的一只腿急着求他:“你别走,匡衡,匡衡,我错了,放过她们吧。匡衡,都怪我,不关,不关他们什么事儿的”。语无伦次,后面几句是哭着说出来的。
匡衡面无表情低头看了她一眼,跟护卫说:“拉开她,把太后带到宁圣宫关起来。”
等护卫过去把她拉开,匡衡便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了。
鹤怀嫣再想求他,却被人捂住了嘴,只能发出闷闷的叫喊。正在绝望中,却见他又回来,皱着眉对侍卫说,把她拿东西堵住嘴,再绑了。
她便被绑了,再用被子裹了,由着侍卫开路,被匡衡一路扛到宁圣宫。
到了宫里,他把她扔到床上,就走了!
宁圣宫面积大,空旷,一个奴才奴婢都没有,她就这么被绑着孤零零在这里过了一夜。一晚上都没睡,满脑子都是红杏宫里的人手被砍,舌头被割后,嘴里淌着血向她求饶的场景。
等到了早上,她才困极眯着了,还没睡一会儿,门就被打开,那个欣长身影朝她走来,她被开门的声音又吵醒,努力抬起头,看他。
他穿着一件宝蓝色长袍,粉蓝色束腰,乳白色玉冠,风度翩翩,丰神俊朗。应该是下朝后才换的便服。
他走到她跟前,把她嘴里的封口拿了出来。鹤怀嫣立马问:“她们怎么样了?”
“当然是已经在冷宫了,不过有几个失血过多的没扛过去,就被带出宫,估计已经埋了吧”
鹤怀嫣睁大了眼睛,不相信这种话是从长着这张脸的人的口中说出来。他的残忍程度,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力。
匡衡伸出手,便要解她身上的绳子。
鹤怀嫣有气无力的冲他吼:“你别碰我,拿开你的手!”然后便低声哭了起来。
匡衡却也不恼,依旧耐心的给她解绳子:“你宁愿关心那几个奴才,却一点都不考虑我的感受。”
你他妈考虑过我的感受吗!鹤怀嫣恶狠狠的看着他,心里咆哮着。
等绳子都解开了,她感觉浑身都是麻的,横躺在床上,等待血液重新顺畅流通。
匡衡想要亲她,她却把头偏开:“我说了,你别碰我了!”
匡衡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已眼睛,一字一句说道:“那你想让谁碰,匡昕吗?可惜他已经是个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