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矛盾

匡昕?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她素未谋面老公皇帝的名字。

心里想着我都没见过他,我想个屁啊!鹤怀嫣还是倔强地看着他,不说话。

她想他快点离开,想他不要在此刻纠缠她,她想静一静,她想自已一个人待着,想他给她一刻的喘息。

匡衡便放开她,让外面的宫人进来,宫女太监鱼贯而入,为她摆上各色吃食。鹤怀嫣看着进来的那排人,全是陌生面孔,并不是曾经熟悉的那群人。想到自已初来这里的那天早上,那群人也如这般鱼贯而入,后来熟悉了,她了解了他们的个性,家境,平时都爱吃什么,喜欢玩什么游戏,主奴间有很多愉快的回忆。可是现在人全没有了,她想哭,怕匡衡看到她哭,她翻身把脸别到床里面去。

匡衡站着看她的背影,说到:“记得吃东西,一会儿让她们给你装扮好,今儿是你的移宫庆典。”

一番鞭炮,跳大神等仪式后,鹤怀嫣算是正式移居宁圣宫。

庆典完了便是晚上的宴席,鹤怀嫣穿着明黄金丝凤袍,头戴凤冠,雍容华贵的坐在宁圣殿主殿的凤椅上,凤椅旁,本坐着小皇上匡威,可小匡威没一会就不耐烦被奶娘领走睡觉去了。她看着坐下宴席上的先皇所出的小王爷和各自的生母太妃们,大臣府中的命妇闺秀们,提不起一点情绪来。

新的贴身太监提醒着她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她便一一说着,像个被人签了线的木偶。

她带着面纱开了个场,下面的人便依次站起身,向她说着喜庆的吉利话。她偶尔见着入了眼的人,便问一句是谁家的亲眷,其他时候都是没精打采的听着。等一圈人全都敬了酒贺了喜,她便侧头问那太监:“衡王家的是哪个?”

太监便回:“衡王妃没来。”

后宫的一应事宜,现在全由先皇的端贵妃,现在的端太妃管理,宴席上的这些人,很少见到太后出来。即使偶尔的一些场合可以看见,她也都是面纱覆着面,没人见过她的真容。只听说这太后在做庄妃时,性子就极冷及淡,不问世事,基本不出她自已的宫门,却盛宠不断。今儿看了,性子果真如传言一般。

场下的命妇们贺完太后,便和身边的其他命妇说笑起来,端太妃人很热情泼辣,因为有她撑着,整个场子才不算冷。

“哀家乏了。让端太妃在这守着,哀家先回寝了。” 等宴席进行了一会儿,鹤怀嫣便对贴身太监说。

等到了寝室,便见屋里没了伺候的人,只有匡衡坐在她床边,还是白天那身装扮,清朗儒雅,眼神深邃温柔。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问她。今晚的宴席,只适合皇上和未成年王爷及女人们参加,他的身份参加嫂子的移宫宴不合适,便在这里等她。

“乏了,便回来了!”她冷声回着。便在离着他很远的一副椅子上坐下。

他拍了拍身边的床,示意她坐过来。

“今儿来葵水了,不方便,你去找别人吧。”她看着他淡声说,这句身体的大姨妈很准,她清楚他知道她哪几天不方便,但是今天她不想,便故意这么说。

匡衡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却仍耐着性子从床上站起走到她面前,将她胳膊一拧,她便转身半趴在了椅背上,因为胳膊上的痛,闷哼一声,转不过身来。

下一刻,匡衡便从后面掀起她袍子的下摆,将手伸了进去,她的瞎话也就不攻自破了。

“嫣儿乖,我让人算了,这几日正是你氤氲乐育之时。”

天地生物,必有氤氲之时。万物化生,必有乐育之时。氤氲便是天地造万物时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状态,是多变和捉摸不定的,美妙、神秘和朦胧,顺而施之,则成胎矣。

鹤怀嫣被他箍着动不了,却因他手里的动作产生了反应,开始有香味从身体内散出来,她压抑着声音说到:“匡衡,你放开我,你这样强迫我是不对的,我现在真的不想,我不愿意!”

“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把你绑在床上要了!”闻到她体内散出的味道,他嫌她裤子碍事,便给她褪了下去。

“匡衡,我不想有孩子,你要是要我,就答应事后让我喝药!”鹤怀嫣双腿轻颤着小声求他。

匡衡在她身上的动作忽然就停了,她的胳膊被他从背后松开,他的另一只手也从她身下拿出。她转过身去看他,却见匡衡眼中带着火也在看她:“鹤怀嫣,你再说一遍,你不想怎样?”

“我不想有孩子”

"可你说过你愿意!”匡衡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有失落有不解有气愤有...,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鹤怀嫣不敢直视他。

她低下头,坚定地说道:“那是我骗你的,我不愿意!”

这半年来,匡衡总盼着鹤怀嫣的肚子能有好消息,可是半年过去了,却一直没有等来。他觉得不对劲,便让人去太医院做了调查,才发现她宫里有人经常花银子让太医院的太监偷偷给避孕汤。

即使昨天发现她在偷偷喝避孕药,他都还心存侥幸,可是今天见她如此理直气壮的拒绝,匡衡气愤的一脚把她刚刚扶着的椅子踢翻:“今晚算了,明晚准备好等我!”便大步离开了。

鹤怀嫣自已被留在屋里,看着身下的不整与狼狈,有些不知所措。

后面的几天,匡衡真的那么做了。

第五天的时候,在满室的香气中,他解开绑着鹤怀嫣四肢的丝绦,把她抱在怀里,抹掉她眼角的泪。鹤怀嫣躺在他怀里想,要不算了吧,服软吧,不折腾自已了,免得再受这些屈辱。

只是对这个人,她彻底失望了!

“我答应你。”她说。她不答应,只是给了他屈辱她的理由,最后还是得怀上。他总会有不择手段的办法达到自已的目的。

匡衡却不说话,听她答应了,脸上也没有丝毫的喜悦,却说:“嫣儿,你知道皇兄最后是怎么死的吗?”

鹤怀嫣摇摇头,她不知道,也没啥兴趣知道。

“是我用一盆水,把他溺死的,等他死了,我还让人把他的命根子剪了下来,丢去喂了鱼。”匡衡语气平淡的说着,仿佛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

鹤怀嫣听他完,只觉得一阵反胃,开始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