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衡又这么着喂了她几口,觉得不过瘾,便拿起酒壶,一手迫她仰着头,轻声命令道:“张开嘴”,另一只手轻斜细长壶嘴,把一壶都给她灌了下去。因为辣嗓子,她不时的被呛到,可还是顺从地都咽了下去,等她喝完,匡衡打横把她抱进了屋里。
他把翠蝶叫了进来:“把太后今早的礼服拿出来,给她换上,按早上那样给她梳妆!”
翠蝶不敢直视举止亲密的两人,怕被挖了眼。 她低头答应一声:“是,奴婢这就去拿!”,然后速速退下去拿礼服去了。
宫里的酒壶精致,一壶酒,不到四两!而且喝着度数也就三十多度吧。鹤怀嫣这具身体正值年轻能喝的时候,四两酒不至于喝到不清醒。
“你要干嘛?”她搂着他的脖子,不下来,撒着娇问道。
“我想看你穿礼服的样子,早上没有看够!”他说完在她嘴上啄了一下。
鹤怀嫣便笑着看他,因为酒精的作用,她现在特别开心,她看着那张脸,看着他头发上束着的墨绿色的玉冠和发簪,心里想着:
这人今天怎么戴个绿色的冠。
姜桁在接的下一部古装剧里,造型完后,应该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吧,姜桁还没有拍过古装剧呢,现在倒是先被我看了。
真好看,真帅气!
“桁桁,我想你了。”她捧上匡衡的脸说道。她想那个世界了,想爸妈,想小伙伴们,想互联网,想连续剧,想火锅,想寿司....
正想着,翠蝶回来了。
一番折腾后,她又恢复了早上的模样,看着镜中的自已,她觉得自已精致华丽至极,搭配上神女的这张神颜以及明艳的妆容,此时的自已像个巧夺天工的假人,在夜里,那红唇和眉间的红色妆花,比清晨更显妖娆。
这一番折腾,只是为了对面的那个男人想看。
翠蝶已经出去了,屋内只剩两人,云鬓高髻,玉饰金钗,虽然发型简单大方,并不繁复,但她此刻觉得头上异常沉重。
匡衡走到她面前,环住她的腰说:“今晚就穿着这身衣服侍奉我,不许脱下来。”
自打被他灌酒时就开始涌上的屈辱感达到了顶点,弥漫了鹤怀嫣的全身:老娘在二十一世纪,就从没受过这种侮辱!
他把她当什么了?pao友之间也该有相互的尊重好不好!
她缓缓的闭上眼睛,忍住胸口即将呼啸而出的怒吼!
匡衡用手捏住她的下巴:“怎么,不愿意啊?”
她觉出了他手上的力度,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
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能跟他硬来!
她内心翻了个白眼,撒娇道:“这礼服太重了,我穿着不方便侍奉你啊,你也会不舒服不是?”
她这话是经过编码后从嘴里输出的,心里的原句是:死变态!你这损人不利已的狗东西,羞辱我你就能爽?老娘穿着衣服,你特么到时候玩儿什么?
“方不方便,能不能让我舒服,那是你自已需要考虑的事儿,翠蝶可还欠着三十八下板子呢!”
翠蝶在自已屋里狂打了个喷嚏:谁说我坏话呢?
完事儿之后,鹤怀嫣衣衫凌乱,胸口的衣服全被扯开,礼服下的裤子也不知被他扔到了哪个角落。发髻和钗子也散了。香气在屋内弥漫。
匡衡下床穿好衣服,站在床边看着这样的鹤怀嫣,心情甚好,没再跟她说句话,便起身离开了。
等确认他走后,鹤怀嫣猛锤床板,感觉了下嘴里的味道,她从床上起来,拿起桌上的茶,猛灌一口,开始漱嘴。
漱着漱着,一股不安全感,顿时笼罩心头。
回味着今晚带着屈辱的礼服play,她开始觉得,匡衡可能根本就不把她当人看,自已就是他一个正在兴头上玩物!
尽管这具身体美到惊天地泣鬼神,可再美的东西,总有腻的一天。等他玩腻了,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一股被遗忘在别的时空的极度的孤独无助感笼罩着她的整个身体,她双手环抱着自已的身体,眼泪打了几个转,从眼眶流出:妈妈,我想回家!妈妈,我才二十二岁,还是个孩子!妈妈,我以后再追星一定不能冲动!
经历了这晚的情绪低谷,鹤怀嫣发现自已又迎来了人生的小山峰。匡衡从第二天开始,便陆续把眼花缭乱的稀世珠宝、锦罗绸缎、珍禽佳肴,各种好东西琳琅满目的往她宫里送。并择了一大片宫区,命人修缮宁圣宫,等修好,她就可以搬进去住。
可能他只是那方面变态一点吧,心还是好的。但是若说匡衡对她有感情,那铁定是不能。除了干那事儿,她基本见不着他,哪有男人会对自已喜欢的女子这样啊。
打一巴掌,知道给俩甜枣,总比只打巴掌强啊。她自我安慰道。
可她不能总是过这样荒什么无度,纸醉金迷的生活吧。
过了无所事事,且匡衡一直没来找她的五天后,她异常怀念起以前可以上学,可以上班的日子来,受过二十一世纪良好教育且一直都很优秀的她,迫切需要有点事儿干!
洛克菲勒曾说过:没有工作的地方,等同于地狱。
她曾看过一本书,叫做《洛克菲勒给儿子的多少封信》,具体是多少封她实在记不得了。
书中洛克菲勒引用了一则西方寓言:
说有个人死的时候,来到一个可以尽情享乐的地方。到处有佳肴美食,有善解人意的帅哥美女,有随时差遣的仆人。
他很快活地过了一段时间后,开始厌烦,就问这里的人:“我可以找些可以做的事情吗?一份工作?”
人家说:“不行,这里没有工作。”
他说:“那我还不如去地狱呢。”
人家笑了:“先生,这里正是地狱啊。”
看的时候,鹤怀嫣还对这寓言嗤之以鼻,现在,她终于信了!
可是干点啥事儿呢?
垂帘听政?
也不是不行,但匡衡肯定不会允许。
生儿育女?
跟谁生啊,她现在可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寡妇,没人敢跟她生孩子。
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她知道这个世界其实很保守,守寡了基本就得为老公守寡一辈子,皇家更是如此,并没有什么嫂子被过继给弟弟这种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