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罗兰斯克保卫战-九层九号楼梯第九个房间

在起航星区-人类联邦的广阔疆域中,有一则不兴传的笑话;联邦监视调查局找你麻烦的时候,你最好真的有麻烦,这样他们就会去找“麻烦”而不会找“你”了。

“远古时期,人类尚在地球时就有说法,每逢战后,必有瘟疫。而真正的麻烦不在于看得到的,而是看不见的未知……”

加文戴好檐帽领着华生步步上楼去,一边说着,一边问华生:“你还记得我们当年挨训时,有关灵能学习第一堂课上讲的重要三点吗?!”

“专注、目标、决心。”华生对此倒背如流,“只要你想得到,为何不能是。”

“看来冉丹异形还没把你脑子弄坏。赞美拉尼亚凯亚……”加文口中的“拉尼亚凯亚”出自人类联邦中对浩瀚物理宇宙的有关崇拜宗教。

华生紧随其后,抬头向上看几何形的楼梯,“所以这上面有灵能问题?”

“是的,联邦天网系统监视着每一名联邦公民,对灵能者更是重点关注,包括不限于你我。”

“因为战争?”

“什么样的原因都有;乐极生悲,妻离子散,精神病。”

走在前头的加文忽然在摘下帽子停步,华生本能警觉;因为他注意到本应该将整个九层九号楼梯完全封死的调查局特工们在自已和加文踏上来的楼层居然统统不见了。

“恶魔……来了,华生。”加文把帽子重新戴上,从风衣下拿出一把可变形的肃清者等离子手炮。

与此同时,无论是加文还是华生,他们身上制服的联邦铁鹰旗烧了起来,然而,他们却并未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炽热反而呼出了热气。

然后,一股抖索的寒流莫名其妙笼罩在整个楼层以及置身于其中的俩人头上。室内的能见度眨眼间黯淡,唯独俩人制服的铁鹰徽章完好无损并隐隐发亮。

虽是动力装甲驾驶员的华生亦接受过单兵作战训练,他本人身上也还带着个人武装,一把可折叠“钻机”型突击步枪,收容起来后看着与蓝领工人的挎包差不多。

之所以名曰“钻机”在于这把突击步枪经过磁力加速发射20mm无壳弹,每秒射速2400发,由突击步枪内部的打印机制造供弹,下挂可模块化安装等离子,分解立场链锯/刺刀与榴弹发射器,霰弹。

可与士兵战术终端并联,于护目镜显示弹道而无需刻意瞄准。除此之外,华生还标配装有追踪无壳弹的“威斯克”型智能手枪和一把能量剑。

“我们上。”

加文往前飞步直扑目标房间位置,楼层一间间玄关房号滑过眼角余光,一号,二号,三号,四号……五号……一号。

“马勒戈壁的,我们来晚了。”加文忍不住唾骂道。

无论俩人沿着楼层走廊往前怎么就是走不到五号房间,明明只眼可见,但一迈步,仿佛俩人走在一条深不见底的走廊里,永远都走不出去!

华生手持突击步枪紧随其后,目视狭窄走廊那些总会绕回来的门牌,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吗?”

“应该就是了。”

“幸好,它只是……困住了我们!”华生若有所思地抬起手里钻机突击步枪下挂榴弹,意欲向前方开火。

加文抬起手拦住他的枪口:“淡定,你这家伙能不能注意一下自已的物理行为,我们面对的可是未知的灵能威胁。嘘嘘……你听。”

俩人顿时屏息凝神,目视那永远也走不到的前方一个房间,有轻飘飘的低泣声,忽隐忽现,“救救……救救我……伟大的至高天神……救救我。”

“在第九号房间。”华生循声肯定了声音所在位置。

“九层九号楼梯第九个房间。有点意思!”加文肃穆的脸色不禁褪去,说明他已经找到办法了。

“说明情况还不算太糟糕,我们还能听见对方的声音。”

“恶魔?”

加文纠正道:“不,是把恶魔引来了的倒霉蛋。”

关于“恶魔”的记载,来自远古人类的一些宗教神话故事,除了“恶魔”还有诸如“妖怪”“修罗”之类的别称。

但“恶魔”真正记载于联邦官方文献从数千年前开始,那时候铁人叛乱刚刚结束,而亚空间风暴开始肆虐,人类银河统治不复存在的这一段时期。而往往,恶魔均会与灵能者这类人存在关联。简而言之,就是你(灵能者)把鬼子给引过来了?!

“你们是谁……”

房间里的低泣似乎察觉到了加文和华生的存在。

“来帮助你的人。”

“我不需要……帮助……”

“公民与联邦下士,米里斯,根据联邦紧急法令;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见对方敬酒不吃吃罚酒,加文干脆大声说话命令对方。

“滚开!我不许你们伤害我的儿子。”

那撕裂般的嗓音震得加文华生寒毛竖起。

华生见一旁加文头戴大檐帽上的联邦铁鹰徽光芒闪耀,口齿伶俐的念道:“以天空元帅的名义,立即现身!——恶魔!”

伴随隆隆巨响,整个楼层开始剧烈晃动,周围景物如同拉扯反弹一下子把加文和华生吸入楼层的第九个房间。

俩人先是给吸力拽着硬生生撞开门板,尔后迎来令五官处于撕扯状态的痛苦冲击中。

“撑住!”加文双目睁大明亮无形制造出一面无形屏障阻挡住冲击。

随即映入俩人眼帘当中即是一位双目漆黑没有眼球的米里斯下士满脸是血跪倒在用鲜血图画的八芒星中央,而在她上方,烛火映着一头形状诡异的多目巨人。

这头巨人只有形影,却不受空间阻碍的出现。房间高度不过三米,加文和华生眼见到的这个不明多目起码足足有五六米高。看起来像幻影,又似实体。它那若干双眼睛爬在头颅上打量着近在眼前的两个人。

“去死吧。”

加文拿起肃清者等离子炮,前身于他手中变形绽放耀眼蓝光。

“看着我,人类!”多目巨人邪笑道。

“不许你们伤害我儿子。”米里斯下士挣扎起来扑向加文。

然而华生出手更快一脚飞踹把米里斯下士踢开,拿起步枪扫射一梭子先是把图画八芒星的地板打烂接着直击米里斯下士本人。

“这家伙把自已的眼珠子给挖了出来。”华生惊讶于对方的状态,但他毫不犹豫一梭无壳弹打过去。

死得不能再死的米里斯下士那空洞的眼眶却仿佛在看着自已与加文。

“我看到了你……”米里斯张口呢喃,用尽全力撑起一根手指向华生。

华生别开眼不想去看,然而依然感觉得到有一股未知的信息脑波绕开了加文的屏障灌入脑海。

也在这时,加文的肃清者等离子炮接踵而至开火近距离一击将多目巨人轰散。

就在一瞬间,周围情景重新明亮了起来,消散的多目巨人朦朦胧胧伴随一股迷雾不见了踪影。屋内,四面墙壁涂满了米里斯下士用鲜血手写画画的各种扭曲,令人作呕的符文图案,连同满地的纸屑……像是经历过一场疯狂的祭祀仪式。

“他妈什么鬼东西。”华生扶额摇头地骂道。

一旁的加文静静地观察着周围,脸色凝重地说道:“这是恶魔,一种本不应存在于我们这个世界的邪恶生物。怎么样,现在感觉如何?”

“你给我滚到一边去。”

加文见华生只是感到不舒服,他心态平静地收起收起手中的等离子炮,然后转身看向门口。

此时,门外正风尘仆仆地赶来一群调查局特工,他们一个个神情严肃,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默默地注视着屋内发生的一切。

“把这间屋子所有东西立即当场焚烧销毁。”加文命令道。

“是!”特工们齐声应道,随即迅速行动起来,开始执行任务。

加文拍了拍华生的肩膀,轻声说道:“先别激动,还有时间吗?我们来好好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