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疫爆发之时,你四处行医,药师跟着你学习医术。由于你提前研制出了预防之法,药师并没有染上瘟疫。在大疫结束后,你带药师回了沐春堂。】
【沐春堂的年轻伙计们都很喜欢这个孩子,她的性格温顺的像只兔子,长着一张标致的小脸。她和你一样有着很高的医术天赋,因此你也十分重视她的医术发展。有的时候将药配错,你会拿起一根柔木做的戒尺,在她的小手掌上的打上一两板。】
【医学之道容不得半分马虎,有时患者的生死便在医者的一念之间。你给患者开药,让她看着也开一副,然后你再帮她纠错。】
【平日里没人时,你叫她小药儿,她叫你阿妈。】
......
“阿妈,山那边是什么?”
药师指了指后山那一排排整整齐齐的小板板。
“你说山的那边吗?那边是你的师祖,也是我的父亲所在的地方,那里住着我们沐春堂很多先辈。其中有一个说话不算话的家伙,我每次去见他时都会象征性的带几包糖。”
“师祖是什么样的人呢?”
“他......他是一个无私的济世者,他救了很多人,却没有向那些人索要回报,包括我。”
“那他一定也长命百岁吧?”
“长命百岁?哪能活这么长啊?小药儿,你的脑袋是都用来装药草了吗?你师祖他啊,40多岁的人看着像个60多岁的老爷爷呢。死的时候还不到50岁吧。”
“阿妈,师祖会打你手板吗?”
“很少吧,因为一般情况下我不会把药配错。你啊,给我好好学。医馆以后还等着你接班呢。”
【你带着她识药草,教她开药方。她的进度比你稍微慢一点,但她在药物的运用上肯钻研。时不时会冒出很多新奇的点子。】
【21岁那年,药师也开始接诊病人了。你发现明明是一样的药草,她所开出的药方似乎更为有效。由于心中的好奇,你去问了问她,她告诉你她有着将生命力注入药草的能力,经过这种处理的药草药性会变得更高。
【你叫她不要随便在他人面前展现这种力量。】
【这些年来你一直在研究能让人长生的方子,药师一次无意间注意到了你的研究成果,她对你研究的长生术非常感兴趣,想要在此基础上进行钻研。】
【你同意了。你和她一起研究能让人长生的灵药。】
【你本以为日子会这样平平稳稳的进行下去。可现实总是事与愿违。】
【25岁,黑压压的虫群来到了这颗星球。它们没有理智,没有情感。刀剑利刃不会使它们恐惧,它们仿佛就是一群没有痛感的怪物,只知道进食,繁殖和杀戮。所到之地皆寸草不生,这些虫子身上还带着毒素,即使咬伤没有使人立即死亡,毒素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蔓延全身。】
......
“小药儿,阿妈要去前线了。照顾好自已,另外平日里见到贫苦人家多帮衬帮衬,不要因为人家没钱便误了人家的性命。”
“无恒德者,不可以为医。这一点我自然知晓。”
“但阿妈,你会回来吗?会不会像师祖他们一样,一去不复返?”泪水从她的脸颊流下,就像曾经的苏沐仙一样。这小丫头从小就粘着她,阿妈阿妈的叫,这些年来灾病横行,你不想因生育耽误了行医的进程,于是没有谈恋爱,自然也没有子嗣。某种意义上,小药儿就是你现在唯一的亲人。
苏沐仙讨厌说谎的人,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实话。
“我若归来,日后的时光必将我所学之术尽数传授与你。我若没有归来......”
“小药儿,你就把阿妈埋了吧。”
“阿妈,为何非去不可?”
“不忍心看到芸芸众生陷入苦难之中,众生皆苦,我即为济世之人。”
【你从军入伍,成为一名军医。一开始的时候,人们觉得你也不能改变什么。比起虫子的毒素,更可怕的是那些虫子给人们带来的恐惧。很多战士在经历一次战斗后便被那些虫子折损了斗志,就算再一次踏上战场,见到虫子也会成为被捕食的对象。】
【你做着你所能做的事,细心的照顾着每一位病人。】
【你会坐在床前给战士们读他们家人给他们写的信。你会在夜里为那些哀嚎的病人处理再度溃烂的伤口。在你的照顾下,那些士兵在住院期间的死亡率减少了整整九成。】
【但你也无法挽救每一位病人,若有哪位战士将半步踏入黄泉。你会像一位慈母般轻轻的拥抱着他,尽可能的减轻死亡前的痛苦。】
【人们说你是天上降下的神灵,随着你的事迹被人传颂。一些民众对你产生了狂热的崇拜。】
【但你知道,你不是什么女神,也不是什么天使。你所做的只是一个医师该做的事情罢了。】
【灾难是残酷的,战士们最后还是没能战胜那些疯狂繁殖的虫群。在战线彻底溃散之际,你被转移了。】
【王国的君主和未知的邪神做了个交易,给这颗星球降下了污染。所有的动物,植物,都变成了一副畸变的样子。虫子在吃下这些东西之后,没过多久便死去。】
【虫灾在污染之下平息了,人们也患上了各式各样的怪疾。很多人陷入癫狂,杀死了自已的手足至亲。原本可以治病救人的药草也变成了另一副模样,这些药草毒性大增,药性大改。医者们纷纷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你回到医馆,药师看到你便冲了过去,一把将你抱住。】
【你将她缓缓放下,因为你还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决定以身试药。】
【一株又一株变异的药草进入你的口中。你写下它们的药性,但与以往不同的是,每一味药都能给你带来极大的痛苦。】
【药师陪在你身边,看着你在百草园因痛苦而里哭嚎,然后又一口一口的将变异的药草送入口中。有一天她受不了了,学着你的样子,竟然也想通过吃药草来分析它们的药性。】
【你大怒,第一次对她下了重手。她的手被你用戒尺打的不像样子。那个夜晚,她哭,你也哭。】
【你尝遍百草,著写了一本新的药书。】
【但并非所有治愈的病人都会感谢你,在污染的影响之下,就算疾病被治愈,人们的寿命也会大打折扣。有人将怒火发泄在了你身上。】
【“值得吗?”有一天药师这样问你。你说你不在乎这些,医者治愈众生的理想不能以天平称量,就是凡事都讲究回报,讲究利益。那么普济众生的理想也没有意义了。】
【有人说你傻,但你只是笑笑。】
【你觉得你还需要作为一味药,一味能让人长生的药。】
【你和药师一起研究长生。药师在这方面的天赋远胜于你。】
【28岁,随着一道惊天的雷鸣声,长生药成了】
【你感受到了星神的注视。在梦中,你看到了一幅由长生导致的,地狱般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