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4 章:劳动开始

天刚蒙蒙亮,农场的起床哨声便划破了宁静的夜空。李天明从简陋的木板床上翻身而起,尽管身体还带着些许疲惫,但眼神中却透着坚定。同宿舍的知青们也纷纷起身,大家睡眼惺忪,却没有丝毫怨言,迅速整理好内务,便朝着农田走去。

清晨的北大荒,寒意尚未散去,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草木的气息。李天明他们来到了一片广袤的麦田边,麦田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一片金色的海洋。今天的任务是除草和松土,为即将到来的小麦丰收季做好准备。

“大家都打起精神来,这活儿虽然累,但关乎着咱们农场一年的收成。”生产队长赵刚扯着嗓子喊道。赵刚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农场人,皮肤黝黑,身材魁梧,性格坚毅而豪爽,对农场的工作要求极为严格,但也十分关心知青们的成长。

李天明拿起一把锄头,紧紧握住锄柄,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地朝着麦田里的杂草锄去。锄头入土的瞬间,他明显感觉到了土地的坚硬和阻力,这北大荒的土地果然不同于家乡的松软土壤。每锄一下,都需要使出全身的力气,不一会儿,他的额头便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旁边的知青王强看到李天明略显吃力的样子,停下手中的活,笑着说:“天明,这北大荒的地可不好伺候吧?刚开始都这样,过段时间就习惯了。”王强是个乐观开朗的人,总是能在艰苦的劳动中找到乐趣,他的笑声仿佛有一种感染力,让周围的人都能感受到他的积极情绪。

李天明擦了擦汗,回应道:“是啊,这土地真硬,不过我肯定能适应的。”

“哈哈,对,咱年轻人有的是力气。等收了麦,咱们就能吃上自已种的白面馒头了,那滋味,肯定美极了!”王强说着,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手上的动作也更加有力了。

在一旁的赵晓萱看到李天明累得气喘吁吁,心中有些不忍,她走过去轻声说:“天明,你歇会儿吧,别太累着了。”赵晓萱的声音温柔而关切,她的眼神里满是担忧。

李天明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没事,晓萱,我还能坚持。大家都在干活,我不能落后。”

随着太阳逐渐升高,阳光变得炽热起来,照在身上火辣辣的。知青们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背上,但没有一个人停下手中的动作。

“这鬼天气,热死了!”一个知青抱怨道。

“别抱怨了,这就是北大荒的考验。只有经历了这些,我们才能真正成长。”另一个知青接话道,虽然嘴里说着辛苦,但眼神中却透着一种不屈的精神。

李天明抬起头,望着一望无际的麦田,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他想起了自已来到北大荒的初衷,就是要在这片土地上挥洒汗水,创造价值。于是,他更加用力地锄着地,仿佛要把所有的疲惫和困难都锄进土里。

到了中午休息时间,知青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休息区。大家坐在地上,一边喝着水,一边吃着简单的干粮。

“今天这一上午,可把我累坏了。”王强一边嚼着干粮,一边说道。

“我也是,这农活比我想象的要辛苦多了。”李天明深有感触地说。

赵晓萱拿出一块手帕,递给李天明,说道:“天明,擦擦汗吧。你上午干得太猛了,下午可得悠着点。”

李天明接过手帕,看着赵晓萱,心中泛起一丝暖意,说道:“谢谢你,晓萱。有你在,我感觉没那么累了。”

赵晓萱微微红了脸,嗔怪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快吃点东西,补充力。”

短暂的休息后,劳动继续。下午的任务是挑水浇地,这更是一项考验体力和耐力的活儿。李天明挑起两个装满水的水桶,摇摇晃晃地朝着麦田走去。水桶里的水随着他的步伐不断晃动,溅出一些水花,打湿了他的裤脚。

“天明,小心点!这路不好走。”赵晓萱在后面喊道,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心。

“放心吧,我能行!”李天明咬着牙回答道。他努力稳住脚步,一步一步地朝着目的地走去。每走一段路,他都感觉肩膀被水桶压得生疼,但他始终没有放弃。

在挑水的过程中,李天明遇到了一位老农民李大爷。李大爷看到李天明吃力的样子,走上前说道:“小伙子,这挑水可有技巧的。你不能光用肩膀硬扛,得跟着脚步的节奏,让身体的力量均匀分布。”李大爷是个热心肠,在农场里很受大家尊敬,他一生都在这片土地上辛勤耕耘,对农事有着丰富的经验和独到的见解。

李天明停下脚步,虚心地请教道:“李大爷,您能给我详细说说吗?”

李大爷笑着接过李天明手中的水桶,示范道:“你看,像这样,脚步要稳,手臂随着步伐轻轻摆动,让水桶的重量顺着身体的力量传递到地面。这样不仅省力,还不容易摔倒。”

李天明仔细地观察着李大爷的动作,然后按照他的方法尝试了一下,果然感觉轻松了一些。他感激地说:“李大爷,太感谢您了。您这经验可真是宝贵啊!”

李大爷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们这些知青啊,来到北大荒不容易。要多学多问,这北大荒的土地虽然苦,但也能教会你们很多东西。”

在李大爷的指导下,李天明逐渐掌握了挑水的技巧,效率也提高了不少。他一趟又一趟地往返于河边和田地之间,虽然身体疲惫不堪,但心中却充满了成就感。

傍晚时分,一天的劳动终于结束了。知青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一个个累得不想说话。李天明躺在床上,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在酸痛,但他的脑海里却在思考着今天劳动中的点点滴滴。

“天明,今天累坏了吧?”赵晓萱走进宿舍,看到李天明躺在床上,轻声问道。

“嗯,是挺累的。不过我觉得很充实,也学到了很多东西。”李天明坐起来,笑着回答道。

“是啊,这就是北大荒的生活。虽然辛苦,但也很有意义。”赵晓萱坐在床边,眼神中透着一种坚定。

“晓萱,你说我们以后每天都要这样高强度地劳动吗?”李天明有些担忧地问道。

赵晓萱想了想,说道:“可能刚开始会比较辛苦,等我们适应了,应该会好一些。而且,我相信我们的努力会让农场变得越来越好的。”

李天明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对。我一定要坚持下去,为农场的建设贡献自已的力量。”

“嗯,我会陪着你一起的。”赵晓萱看着李天明,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支持。

这时,王强走进宿舍,看到李天明和赵晓萱,笑着调侃道:“哟,你们俩在这儿说什么悄悄话呢?是不是在商量明天怎么干活啊?”

李天明和赵晓萱对视一笑,赵晓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王强,你别胡说。我们在讨论农场的未来呢。”

王强坐到自已的床上,伸了个懒腰,说道:“不管未来怎么样,今天这觉肯定能睡得香。我现在浑身都没力气了,只想好好睡一觉。”

李天明笑着说:“是啊,大家都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新的任务等着我们呢。”

在疲惫和对未来的憧憬中,知青们渐渐进入了梦乡,而北大荒的夜晚,依然宁静而深沉,仿佛在默默地见证着他们的成长与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