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增加赋税,”
“诸位爱卿有没有别的办法?”
陈演: “……”
马士英等人: “……”
听到朱由检的拒绝和追问,
陈演等人愣住了,随即摇头表示:
“奏报皇上,”
“如果不在百姓身上增税,”
“我大明恐怕确实拿不出银两。”
“陛下,这已是最佳的办法。”
“只要征收足够的赋税,肯定能解决当前的困难。”
“请皇上下旨!”
至于普通百姓的日子过得如何,
这些身处高位的大臣根本不在乎。
当然,他们也知道谁手里有钱,
不过在他们眼中,只有对百姓增加赋税才是唯一的选择。
不过,就是一群商人和他们的官员亲属。
然而。
想让他们自行拿出银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于是,
继续回应的陈演等人,只能坚决选择增加民众的赋税。
其他官员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见此情景,朱由检再次摇头,开口道:
“朕说过,不可加重民众的赋税。”
“既然各位爱卿没有什么良策,”
“朕倒有个好办法。”
“可以轻松解决我大明缺乏银子的问题。”
“?”
陈演面露疑虑。
陛下居然有办法解决财政难题?
这怎么可能?
我们这些文武百官都束手无策,
陛下长居深宫,又有何妙计?
难道真的要依赖平价供销社来敛财?
带着疑问,陈演等人小心问道:
“陛下,微臣等愚昧,还请陛下赐教。”
不仅是陈演等人,
旁观的周延儒、钱谦益、朱纯臣、骆养性,
周奎、田弘遇和袁祐等人,也都好奇不已。
他们都想知道,
眼前的龙椅之上,陛下到底有何高招。
要知道如今大明帝国内部,银子的缺口极为巨大。
无论是剿灭叛贼,应对皇太极等人的威胁,
还是救济大量灾民,均需大量银两。
至少需要数百万两银子,才能维持一段时间的稳定。
若要彻底解决问题,
则需数千百万两银子,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而今的大明王朝,
别说数百万两,就连几十万两都拿不出来。
国库已空虚到极致。
谁能解决这一缺口,谁就是大明的首功之臣。
只是,
银两大多被商人、官员和世家垄断。
身为利益链中的一环,官员们怎么可能全力办事?
因此,
银子问题迟迟得不到解决。
此刻陛下竟说有解决之策,
周延儒等人惊讶也是理所当然。
在众官员的目光注视下,
朱由检的嘴角露出一丝有趣的微笑:
“既然各位爱卿一致请求,那朕就说说。”
“近年来,天灾频发,朝廷屡次增加赋税。”
“民众生活日益艰难,手中已无银子。”
“即便再增加赋税,也收不了多少银子。”
“既然民众已无钱,增加赋税也就毫无效果。”
“那就不妨去找有银子的人征税!”
“大地上谁最有银子?当然是那些商人。”
“因此,朕决定征收商税。”
“商人们的利润,必须如实上缴朝廷。”
“凭借商人的财富,筹集数百万两银子并非难事。”
“这样做既解朝廷燃眉之急,又不影响民生。”
“简直一举多得。”
征收商业税,谁有钱就向谁征收。
商人、官员和世家,哪个不是腰缠万贯。
朱由检当然不肯罢休。
……
“!”
“什么?”
“收商业税,让那些商人缴税!”
周延儒等人一听朱由检的方法,
一个个满脸惊愕,顿时慌了神。
征收商业税,把商人的钱财收归国库,
那么他们的利益不是会受损吗?
这可是自已辛辛苦苦挣来的钱,怎能轻易交给朝廷使用?
难怪不捐钱,原来是为了这更大的动作。
真是够狠。
这位皇帝,真是出乎意料。
想出了这么一招。
一想到自已的银子可能会没影儿了,
陈演等一批官员急得立刻反驳道:
“陛下,万万不可!”
“那些商人赚的都是血汗钱。”
“我们大明正风雨飘摇,还需要他们来运送粮草和物资。”
“如果逼他们交税,只会引发更大动乱。”
“没错,陛下。”
“自古以来,我们大明从未提高商税。”
“望陛下三思而后行,收回成命。”
商人的钱就是他们的钱,
这是他们绞尽脑汁、通过各种手段贪来的财富。
这批官员绝不可能把这些银子交出去为朝廷打水漂。
银子一定要留下来。
至于大明的生死存亡,那该是皇帝的事情。
凭什么要朱家的江山,用自已的钱来拯救?
强烈反对的陈演等人,语气都显得非常激动。
魏藻德、马士英也纷纷表示坚决支持。
站出来的这些官员,决不允许征收商业税。
眼见这群官员的真实面目暴露无遗,
怒气冲天的朱由检也不再装模作样。
原本打算等待锦衣卫收集足够证据后,
再采取行动对付他们。
但如今看到他们的真面目,他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朱由检脸上带着几分冷笑和杀气,
目光如刀,扫视着眼前的群臣。
他沉声喝道:“诸位爱卿,你们真是大明的忠臣啊。”
“朕才刚提出增税,你们就立刻站出来反对。”
“平时叫你们想办法筹钱,就只会榨取百姓的血汗。”
“而对于那些有钱的商人,却视若无睹。”
“别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
“那些商人个个都是奸商。”
“利用大明动荡之际,囤积大量粮食和物资。”
“一个接一个,拼命攫取暴利。”
“把大明搞得分崩离析,吃的是人血馒头。”
“而你们,一直维护着他们的利益。”
“恐怕早已与那些商人暗中勾结了吧。”
“真以为你们的所作所为,朕一概不知?”
“别以为站出来就能让朕退步。”
“大明已经危机四伏,走到这一步。”
“局势一日不如一日,你们却还在想着私利。”
“原本还想念旧情,给你们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但现在,没有必要了。”
朱由检满脸煞气。
站出来的陈演、魏藻德、马士英等官员,面上满是惊恐。
他们的身体不由得一阵颤抖。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此时也立刻惊醒。
眼前的这位皇帝似乎已变得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