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亲自派遣人员抄家,并且继续开办平价供销社,
从商家身上征收高额商业税。
一早之间,朝堂竟发生如此多大事。
周延儒等人需要时间好好思考对策,应对变化。
没有人留在宫中。
此刻的他们,都怀着忐忑的心情迅速行动。
……
宫外。
周奎、田弘遇和袁祐三人相聚,神色中带着几分庆幸。
“真没想到捐了1万两银子,就能保住性命。”
“今天的皇上,真是雷霆大怒。”
“一下子解决掉那么多官员,掌控了东厂和锦衣卫。”
“他要的是人命,而不是金钱!”
周奎小小感叹了一番。
一旁的田弘遇摇了摇头:“周大人,你这说错了。”
“皇上既要钱,也要命。”
“被抓的陈演等人都会被抄家。”
“他们手中的钱财,一个也保不住。”
“都是皇上的了。”
周奎哑然:“……”
“确实。”
“真没想到,皇上一下子就要解决这么多人。”
“锦衣卫指挥使和众多官员都被一网打尽。”
“这些人平时没少贪墨,这下全都落入皇上了。”
“陈演那帮人实在太蠢了。”
“何必和皇上作对,如今全家老小都不保了。”
“袁大人、田大人,”
“我看咱们三人也该收敛些了。”
“若让皇上发现我们底细,难免不受牵连。”
看到骆养性等人的遭遇,周奎不由提醒道。
为了性命安全,
他们真的要表现出清贫的一面。
“周大人想得周全。”
“东厂和锦衣卫的人随时监视。”
“我们必须加倍小心了。”
“唉~”
“皇上如此决绝果敢,”
“转变也太突然了!”
没有人愿意生活在被监视的日子里。
不断唠叨的田弘遇,带着几分忧虑。
皇上既索财又索命,这让像他们这样的人承受了极大的压力。
……
“别再多言了。”
“二位国丈。”
“皇上如今的手段非同小可。”
“东厂与锦衣卫的人已经活跃起来。”
“我们必须尽快回去,仔细吩咐家里的人。”
“让他们务必低调。”
“这段日子一定要保持谨慎。”
“千万不要落到锦衣卫或东厂手里。”
袁祐听着周奎和田弘遇的讲话,语气显得非常慎重。
一贯胆小怕事的他,无论如何都不想身陷囹圄。
一场早朝后,众多官员消失不见,着实让人感到恐惧。
“对对对。”
“袁大人说得对。”
“我们必须马上回家,叮嘱清楚。”
“现在东厂和锦衣卫已经开始行动,风声很紧。”
“大家都必须小心翼翼。”
周奎和田弘遇说完,立刻迅速离开了。
另一边,周延儒、钱谦益等人也正在商讨对策。
“首辅大人!”
“真没想到,今日的早朝皇上竟一改往日态度。”
“连陈演这样的宠臣,都被当场拿下。”
“马士英、魏藻德和骆养性也一并被关押。”
“锦衣卫和东厂已被皇上完全掌控。”
“今天早朝上,我们连求情的机会都没有!”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众官员的语气充满了忧虑。
陈演等人迅速被捉拿,让他们这些人心神不定,胆战心惊。
看到官员们的忧愁模样,周延儒老练沉稳,面色凝重地开口道:
“看起来皇上是打算整治朝纲了。”
“这次针对陈演等人的行动,显然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
“他们已经救不回来了。”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撇清与他们的关系。”
“将过去所有的关联统统斩断,绝不能再让东厂和锦衣卫追查下去。”
提到东厂和锦衣卫,周延儒也不由得头痛不已。
钱谦益等人则沉重地点点头。
“没错。”
“皇上的手腕果真犀利。”
“东厂和锦衣卫今后只能听皇上的。”
“皇上是要把这两把利剑悬在我们头上。”
“今后行事肯定不再如从前那般方便了。”
官员们纷纷叹气,面容中带有几丝无奈。
以往,东厂和锦衣卫还要看东林党人的脸色行事。
但现在,骆养性被关入牢房,锦衣卫也被皇上的亲信接手。
这使他们这些官员无法再依赖锦衣卫了。
虽然并不怎么看得起锦衣卫,但毕竟他们在干一些脏活累活时还是挺有用的。
如今失去锦衣卫这一重要手段,对东林党官员来说确实是一大损失。
听罢官员们的叹息,作为首辅的周延儒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
“东厂又重新运作起来了。”
“具体情况我们还不清楚!”
“但在锦衣卫,有不少自已的人在。”
“哪怕皇上想要整顿整个锦衣卫,”
“也会有人帮我们做事。”
“这么多的位置,相信皇上也难以全数替换。”
周延儒的声音充满自信。
落日余晖下的锦衣卫,并不仅仅是骆养性一人投向东林党。
这些东林的眼线,早已遍布锦衣卫各个角落。
即使没了骆养性,也能掌握锦衣卫的一举一动。
听完周延儒的话,原本还在叹息的官员们立刻振作起来。
“首辅大人的分析很对。”
“锦衣卫里的人那么多,都在看着我们的脸色行事。”
“就算被皇上掌控,也一定会有为我们效命的人。”
官员们放松下来。
只要锦衣卫里仍有他们的眼线,就不必过分担忧。
如今东林党掌控朝局。
虽今早朝会带来了一定的震动,
但并不能动摇他们的根基。
恢复信心后,官员们继续议论:
“东厂和锦衣卫都不是问题。”
“但是——”
“皇上却一心要征收商业税。”
“还设立了平价供销商行,以低价出售商品,大赚其钱。”
“他显然是想从我们的口袋里掏钱出来。”
“这样一来,我们每年的收入将大大减少。”
提到商业税和平价供销商行的低价销售,
官员们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满。
对他们来说,商人们的银子就等同于他们的财富。
征收商业税,就意味着从他们的手中夺走银子,
谁会乐意呢?
听着官员们的话,周延儒和钱谦益等人眉头紧锁。
的确,谁愿意白白地把钱送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