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要把内脏都咳出来一般,身体随之摇摇欲坠。
她紧紧抓住白玲的手,枯黄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咳咳……白警官……这玉佩……咳咳……对我来说真的非常重要啊……”
她语气中断,眼中含泪,“请您一定要帮我啊……”
白玲轻拍她的手背,温声安慰道:“老太太,请放心,只要这玉佩还在这院子里,我们一定会找到的。”
“白警官,您还能记得最后见到玉佩是什么时候吗?”
白玲柔声问道。
老人浑浊的眼睛好像蒙上了一层尘土,她努力回忆着,视线穿透白玲,望向窗户外繁茂的老槐树,仿佛在树影斑驳中寻找失去的记忆。
片刻后,她干裂的嘴唇微微抖动,嘶哑地回答道:“前天……前天我还见过它,放在床头柜上的那个红色小木盒里……”
“最近几天院里有没有什么陌生人进出过?”
白玲目光锐利,环视院子里的一张张面孔,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发现异常。
“这……还真没有。”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站了出来,习惯性地调整了一下镜框,故作思索地说,“这两天我一直待在院子里,忙着浇水、打扫、和邻居聊天,没有看到外人来过。
我想这玉佩大概率是被院里的谁偷走了。”
他目光意味深长地在人群中扫过,特意盯着张小帆,继续说道,“白警官,依我看,咱们没必要去远处找,就在院子里挨家挨户搜索,肯定能找到!”
白玲微微点头,对身后跟着的郝平川和其他警察说:“郝平川,你带队从前面的院子开始,仔细地逐户搜查!每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是!”
郝平川行了一个标准的敬礼,转身带领几名警察,步伐整齐地开始了搜索工作。
对前院住户展开了彻底的搜查。
无论是在室内还是室外,
无论是床下还是柜子里,
甚至连厨房的水缸、柴火堆都逐一仔细检查,不放过任何细微之处。
然而,
经过了一番努力,
结果却一无所获。
「去中院!」白玲一声令下,
搜索队伍浩浩荡荡地向中院推进。
人群中随即响起了低低的议论声,
其间夹杂着几声不安的叹息。
易忠海脸上挂着虚假的笑意,眼神闪烁,
假装关切地对白玲说道:「白警官,
我觉得咱们直接从张小帆家开始搜查吧!这个年轻人平时也不太孝顺老太太,
谁知道他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贾家与老太太关系很好,棒梗那孩子也一向乖巧懂事,
肯定不会干这种事。
据我看,
偷东西的人,
十有 就是和老太太关系不佳的人!」张小帆冷冷地望着易忠海这张虚伪的面孔,内心暗笑,
毫不留情地反驳道:「易忠海,
你可不要说得太绝对!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事情多了去了,
谁说得准这‘贼喊捉贼’的把戏是不是在上演?」他特别加重了「贼喊捉贼」这四个字,
目光如电地扫视贾张氏和聋老太太,嘴角浮现出一抹不屑的弧度。
「你!你这个小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贾张氏听到这话,
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般跳了起来。
她肥胖的身躯剧烈地颤抖着,
指着眼泪鼻涕一把地骂张小帆:
「我这个老婆子会偷东西?我怎么可能干那种事?我看你才是一心想栽赃嫁祸! 你个天杀的,短命鬼……」
贾张氏的咒骂声尖厉刺耳,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向张小帆。
她那布满脂肪的脸因愤怒而变形,
眼睛里的愤怒之火几乎要将张小帆燃烧殆尽。
「够了,不要再吵了!」白玲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的争执,皱起眉头,
目光凌厉地扫视众人,
言语中带着警示之意,「张小帆,
如果你真的怀疑熟人作案,那我们先搜你的房间,再搜贾家,
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张小帆果断地点了点头:「行!问心无愧,不用怕查!」他的语气坚决,
神色坦然,
没有一丝慌乱或恐惧。
他明白, 最终一定会水落石出。
郝平川带领几名警察走进张小帆的房间,开始细致地搜查。
他们翻箱倒柜,
连床板也不放过,彻底地检查了每个角落。
易忠海站在一旁,
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
心里暗想:张小帆啊张小帆,你的末日到了!
聋老太太坐在椅子上,
眼睛紧盯着张小帆的房门,目光中充满怨恨:小子,看你这次怎么逃得掉!
刘海中、阎埠贵等人伸长了脖子,脸上神情木然,
目光紧紧地盯着张小帆的房门,等待着搜查的结果。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和不安的气息,每个人的呼吸似乎都变得急促了几分。
时间悄悄流逝,房内依旧寂静无声,唯有门缝间偶尔闪烁的一缕微光表明搜查尚未结束。
忽然,房门轻轻地被打开了,郝平川带着一群警察缓缓走出,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一丝沉重与严肃。
“怎么样?找到线索了吗?”
刘海中心情焦躁难耐,急不可耐地追问,声音微微颤抖。
白玲却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却坚定:“还没有。”
“不可能!”
刘海中脱口而出,满脸无法置信,“你们再仔细找一找,那个小子诡计多端,肯定藏着什么!”
“刘海中,你是什么意思?”
郝平川皱起眉头,声音中夹杂着不悦和警告,“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会出错?张小帆的房间不大,东西也不多,我们都细细搜索过了,绝对不会遗漏!”
白玲和郝平川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刘海中,眼中充满了质疑。
刘海中心里直打鼓,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下意识地躲避着他们的目光,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聋老太太也呆住了,原以为这下可以好好教训张小帆,没想到结果竟然出人意料。
她不可思议地看向白玲,又瞥了一眼贾张氏,心中满是困惑:为什么会这样?难道……难道是我搞错了?
易忠海、刘海中、阎埠贵等人都愣住了,面面相觑,心中满是疑惑和不安。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贾张氏,难道……真的是贾张氏搞砸了?
“够了,别发呆了,继续搜查贾家!”
张小帆冷冷地命令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嘲笑和轻蔑。
他倒要看看,这些家伙还能有什么花样。
白玲点头回应,带着警察们进入了贾家。
贾张氏站在门口,看着走进来的警察们——有些身着制服,腰间挂着枪;有些则穿着便衣,但眼神锐利得让人心里发毛。
她强作镇定:“尽管搜,我们家问心无愧,绝对没有偷东西!”
然而,她的双手紧张得紧紧握在一起,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心脏像擂鼓般狂跳不止,几乎要冲到嗓子眼。
她暗自纳闷:奇怪,明明把玉佩放在张小帆家里了,为什么现在找不到了?难道……难道是被人偷走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白玲果然在贾张氏的床下找到了那块玉佩。
它安静地躺在枕头底下,发出温润的光芒,与周围的凌乱显得格格不入,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主人的惶恐和虚伪。
玉佩本身是一块极品羊脂白玉,通体莹白,触感温润。
上面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凤凰展翅欲飞,傲然立于空中,凤羽纤毫毕现,显现出不菲的价值。
白玲拾起玉佩,仔细端详了一番,指尖轻轻滑过凤凰的羽翼。
体验着手中的玉石质感和精巧的雕刻技艺之后,白玲转过身来到众人面前,高高举起手中的玉佩,眼神锐利地注视着贾张氏,仿佛在审查一个嫌疑人:“东西找到了,就在贾张氏的枕头底下!”
白玲的声音如同惊雷,震住了所有在场的人。
秦淮如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原本还算红润的脸庞顿时变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喉头仿佛被一块石头卡住,半天没能发出一个字。
刘海中也愣住了,他机械地转过头,看向贾张氏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怀疑,似乎在重新认识这位老邻居。
阎埠贵倒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好像要与贾张氏划清界限,生怕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张小帆则看着贾张氏,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一字一顿地说:“贾张氏,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刚刚谁骂得最凶,一口咬定是我偷了东西?结果呢,这玉佩明明就是在你的房间里找到的!这贼喊捉贼的把戏,未免太笨拙了吧?”
贾张氏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涌到头顶,脸色惨白,嘴唇抖动,久久说不出话来。
额头上的大颗汗珠滚落,划过她满是皱纹的脸庞,留下几道清晰的痕迹。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已明明将玉佩藏在张小帆家里,怎么会出现在自已的房间里?这怎么可能?
“不……不,不可能!这不可能!这玉佩不是我的,我没有偷!”
贾张氏突然回过神来,歇斯底里地尖叫着,试图否认这一突如其来的指控。
“不是你偷的,难道是我偷的不成?”
张小帆冷笑道,毫不留情地揭穿了贾张氏的谎言,“你也不看看自已的品性,整天惦记着占别人的便宜,老太太的玉佩价值连城,你觊觎已久,动歪心思也很正常。
现在被抓了个现行,还想抵赖?你以为随便找个借口就能蒙混过关吗?我告诉你,这件事没这么容易结束!”
贾张氏被张小帆的一番话堵得无言以对,她愤怒地质问张小帆,枯瘦的手指颤抖着,仿佛风中摇曳的枯枝,想反驳却又找不出任何理由,只能无力地重复着:“你……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