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旭啊冬旭,妈终于可以为你 了!”
贾张氏默默祷告着,“你安心去吧,妈一定让张小帆偿清血债!”
路过餐桌时,张小帆冷冷地盯着她,暗暗指挥着几只蜜蜂,悄无声息地飞向餐桌旁。
这些小生灵振动着翅膀,发出微弱的嗡嗡声,猛烈地撞击着桌上的热水壶。
滚烫的壶体摇晃不已,壶盖随之起伏,发出“咔嗒”
的声响。
突然,热水壶失去平衡,“砰”
的一声倒下,滚烫的开水四溅,全泼在了贾张氏的大腿上。
“啊——”
她惨叫一声,痛苦地捂住大腿,地上翻滚哀号。
滚烫的开水透过单薄的裤布渗入皮肤,烧得她皮肉通红,钻心的疼痛使她不停地惨叫。
这尖厉的叫声惊动了在外望风的阎埠贵和刘海中。
“老阎,这是怎么回事?贾张氏怎么喊起来了?”
刘海中紧张地问道,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阎埠贵同样不明所以,不安地搓着手说:“不知道,但这动静不小,肯定出事了!咱们快进去看看吧!”
“先等等,我先看四周有没有人。”
刘海中谨慎地说,他弯着腰,眼神游移,四处张望。
「如果让人看到,我们说不清了。」阎埠贵明白了刘海中的意思,低声应道:「那你小心,我先进去看看。」他边说边紧张地四处打量了一番。
刘海中弯下腰,警觉地扫视着周围,而阎埠贵则弓着背,悄悄地走进了张小帆的房间,并轻轻关上了门。
阎埠贵刚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一跳。
只见贾张氏痛苦地躺在地上,双手紧捂着大腿,粗糙的手指间渗出血水,和地上的水迹混在一起,散发出一阵让人作呕的血腥味。
地上还有一滩热腾腾的水,显然是刚从热水壶里倒出来的。
那只斑驳的搪瓷热水壶歪在一旁,壶口不停地滴水,发出“滴答、滴答”
的声音,仿佛在取笑贾张氏的窘态。
「老嫂子,你怎么了?」阎埠贵关切地问道,心中暗自叫苦。
贾张氏疼得无法言语,嘴唇颤抖,毫无血色,只能发出“嘶嘶”
的抽气声,犹如一条垂死的鱼。
阎埠贵见状连忙走上前检查,发现她的大腿被烫伤了,一大片皮肤红肿起来,像熟透的虾子,还起了许多水泡,有些已经破裂,露出里面的红肉,触目惊心。
「我的天哪,这可怎么办!」阎埠贵顿时慌了神,手足无措地看着贾张氏,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意识到,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这里,否则一旦被人发现,他们会陷入更大的麻烦。
想到这儿,阎埠贵连忙扶起热水壶,又赶紧去搀扶贾张氏,安慰道:「老嫂子,你忍一下,我扶你起来。」
然而,贾张氏庞大的身躯如一座小山,无论阎埠贵如何努力,都无法让她站起身,反而累得自已气喘吁吁,腰部疼痛难忍。
阎埠贵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凸起,只能朝着门外大声呼唤:「老刘,老刘,快来帮忙!」
刘海中听到喊声,也顾不上太多顾虑,急忙冲进房间,一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老阎,你怎么还……」 话未说完,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呆。
贾张氏躺在地上,庞大的身躯占据了半间屋子,她痛苦地哀嚎着,声音尖厉得如同杀猪般。
「别愣着了,快帮忙把她抬出去!」阎埠贵急切地说,生怕被别人发现。
两人一前一后,架着贾张氏的胳膊,就像抬着一头肥猪,踉踉跄跄地离开了张小帆的房间。
最后,他们终于回到了贾家。
秦淮如看到贾张氏如此凄惨的模样,吓得面色苍白,急忙问道:「妈妈,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贾张氏疼得直吸冷气,断断续续地回答:「我…被热水烫了……」
秦淮如立刻卷起贾张氏的裤脚,只见她的大腿上红肿一片,还有不少水泡凸起,有些已经破裂,露出了鲜红的皮肤,十分吓人。
阎埠贵见状,连忙说道:「淮如,赶快带她去医院,这伤不轻,万一感染就麻烦了!」
然而,贾张氏紧抓住秦淮如的手,咬牙切齿地说:「不!我不去医院!我要亲眼看到张小帆那个畜生被抓,才能去治疗!」
众人力劝不了,只好先用冷水为她降温。
秦淮如对阎埠贵和刘海中说:「你们赶紧回去,留意张小帆什么时候回来,我会在这儿照顾 。」二人点点头,明白目前最要紧的事是什么,急忙离开了秦淮如家。
一出门,他们便各自行动起来。
阎埠贵站在四合院门口,焦虑地望着胡同口,如同一头等待猎物的猛狼。
他时不时搓着手,口中低声祈求着什么。
刘海中则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不停地望向门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汗水不停地滑落,心里七上八下。
不久,张小帆一边哼着歌,一边悠然自得地返回四合院。
夕阳西下,天边一片金红,映衬着他轻松的步伐。
他手里握着两根冰棍,一边走,一边小声哼唱,显得异常高兴。
那冰棍在夕阳的照耀下仿佛镶上了金色的边,散发出的甜香。
阎埠贵一直在门口守候,见到张小帆的身影出现在胡同口,立即转身通知阎解成:「阎解成,快去后院告诉聋老太太,张小帆回来了!」阎解成闻言,飞快跑向后院:「老太太,老太太,那小子回来了!我爸让你赶紧过去!」他的声音既响亮又充满兴奋,好像抓住张小帆就能获得某种奖励似的。
聋老太太此刻正坐在屋内喝茶,听到阎解成的声音,浑浊的双眼猛地一亮,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太好了!」她激动地放下茶杯,滚烫的茶水溅在满是皱纹的手背上,但她丝毫不在意。
颤巍巍地站起来,拄着拐杖往外走:「易忠海,易忠海,快来,我们去报警!」
易忠海听到动静,匆忙从屋里出来,关切地问:「老太太,怎么了?」聋老太太兴奋地说:「那小子回来了,我们赶紧去警局报案!」她激动得语无伦次,紧紧抓着易忠海的胳膊,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两人急匆匆地来到附近的派出所,刚进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
聋老太太一边鼻涕一边泪水,哭诉道:「警察同志,您一定要替我伸冤!我那块祖传的玉佩被人偷走了,那可是无价之宝啊!」边哭,边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精美的锦盒,打开一看,只见里面只铺了一层软软的丝绒布。
值夜班的警察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见到聋老太太年纪大了哭得这么悲痛,连忙起身安慰她:「老太太,您别急,慢慢说。
玉佩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您怀疑是谁偷的?」聋老太太抹了一把泪,指着易忠海说道:「今天下午,我的玉佩就不见了!我怀疑是院子里的人干的,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进来过我的房间!」值夜班的警察听后,立刻意识到事态严重,当机立断地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白队长,我们这里有一宗 案,报案人说是自家祖传的玉佩被偷了,您看要不要过来一趟?」
白玲接到电话后,不敢耽误,马上带着郝平川和其他几位警员,坐上一辆绿色的吉普车,一路响着刺耳的警笛,跟随聋老太太和易忠海来到四合院。
到了四合院时,夕阳的余晖正好洒在院中,给陈旧斑驳的墙皮抹上了一层金色。
这个原本平静和谐的四合院,此刻却被尖锐的警笛声打破。
居民们放下手头的活计,一个个探出头来,好奇地打量着。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来了这么多警察?」
「不知道啊,看样子好像很严重。」
许大茂听说消息,从后院赶了过来,双手插在口袋里,疑惑地看着白玲问道:「白警官,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热闹?」白玲脸色严峻,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沉声道:「我们接到报案,说聋老太太家遭了盗,丢失了一件价值连城的玉佩,我们现在要进入院子进行调查。」
郝平川在一旁站定,高声对院子里的居民说道:「请大家配合我们的工作!如果有谁知道玉佩的下落,请主动告知,我们会酌情从轻处理!若是知情不报,被我们查出来,后果自负!」
他的声音嘹亮有力,回荡在院子上空,居民们相互对视,窃窃私语,原本轻松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谁那么大胆,连聋老太太的东西都敢偷?」三七六七大妈叉着腰,一脸不可思议,好像聋老太太是她亲生的一样。
「就是啊,不怕遭到报应吗?」平时喜欢占小便宜的阎埠贵也随声附和,不忘调整了鼻梁上的眼镜,试图显得更加正义。
家长们也开始担心,不断询问自已的孩子:「你们有没有看见老太太的玉佩?千万不能随便拿东西,万一被抓到,会惹上 烦!」孩子们齐刷刷地摇头,表示自已什么也没有看到。
聋老太太拉着白玲的手,开始叙述起她的遭遇。
只见她轻轻拍打着白玲的手背,泪如泉涌地说道:“白警官,这枚玉佩不是普通的饰品啊!这是我们家世代相传的宝贝,不但价值连城,而且对我来说具有无法替代的意义!”
说到这里,她故意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继续哀诉道:“如今,这玉佩竟被哪个该死的小偷盗走了,这简直是夺走了我的命根子啊!”
随着言语,她混浊的眼睛渐渐泛红,脸上斑斑点点的老年斑流露出急切与痛苦的神色,仿佛失去了玉佩就意味着失去了全部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