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轩”因为腿疾的原因和凌月两人是乘着轿撵出的宫。
所以走在众人之前。
此时的封雪刚准备上马车，就听到一个自己讨厌的声音。
“雪郡主今日高兴吧，呦，瞧我这脑子，忘了你现在己经不是凌家人了，真是可惜。”
“沈恩慈，你不要得意。”
“我自然得意啊，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我还能不知道吗？三年前，大雍皇女一事，要说没有你的陷害，我都不信。”
最后这句话，沈恩慈的声音很轻，轻到只有两个人能听到。
封雪笑得得意。
“三年前大雍皇女的事你倒是知道的不少。”
“不多，不过是被你陷害过，所以知道凌郡主定然也是被你陷害的。”
“那又如何呢？凌若轩是我西哥，他都不责怪，其余人又有什么资格责怪？”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你最好期待别落在我手里。”
听到沈恩慈的话，封雪掀起车帘。
“一个武将之女罢了，你凭什么觉得你配的上我二哥？我陷害你是你的荣幸，如今你竟然还敢这么跟我这个郡主说话，我看你当初是没有吃够教训。”
沈恩慈还想说话，她身后的宋雨晴突然拉了拉她的手臂。
“封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
封雪看了宋雨晴一眼。
宋家在大雍之战中战功不小，太子哥哥说了这是镇南王手下的人，若是能打好关系，知晓镇南王的什么底牌，就最好了，要不，她也不会给她这个面子。
“既然宋姑娘为你求情，我就不与你争论了，以后你可要管好你自己的嘴。”
待封雪的马车走远。
沈恩慈才跺了跺脚。
“你干嘛拦着我？”
“表姐，她如今背后有镇国公，还有太子撑腰，你同她说这些不仅伤害不了她，反而最后伤害的是你自己。”
沈恩慈心里颇不服气。
过了一会儿才看向宋雨晴。
“我记得你在秋云关不是这个性子，跟以前的定国郡主性子一样，眼里揉不得沙子，见谁打谁，最是看不得这种做派，你这一年变化挺大的。”
宋雨晴没有说话，眼眸暗了暗。
“你觉得我以前的脾气和那位很像吗？”
“怎么？在秋云关没有人说吗？”
宋雨晴听到秋云关三个字，神情陷入回忆。
自是有人说的，就连凌家人都曾说，自己和那位脾性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应该义结金兰。
可偏偏有一人觉得不像。
“你何必处处模仿别人？”
“我不模仿她，安哥哥可会多看我一眼？”
“安哥哥，你何必要强求了？你与她不可能会有交集，但是你和我可以有，我愿意当她的替身。”
“可我不愿意。”
宋雨晴想到今晚在宴会上看到的凌月。
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你瞧现在那凌月姑娘当年在京城那般风头无两，如今不也文静下来。”
“可见那也并非就是她原本的秉性。”
沈恩慈有些诧异的看向宋雨晴。
“你似乎对定国郡主有些敌意？”
宋雨晴扯起嘴角笑了笑。
“怎么会，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惜，可惜凌月郡主以前那样肆意张扬的性子，再也见不到了。”
宋雨晴心中甚至生起了一丝无法言说的期待。
安哥哥，你若是知道现在的定国郡主己经变了一个性子，还会喜欢她吗？
真是可惜了。
沈恩慈看着宋雨晴的表情。
可惜？
明明她嘴角挂着笑意，可惜什么？
宋雨晴看了一眼沈恩慈。
“在京城，没有背景，性子太过刚强可未必是好事，你羡慕定国郡主，可你忘了，之前定国郡主背后有太子撑腰。”
沈恩慈不服气。
“定国郡主就算没有太子殿下撑腰，她也能做到这一步，因为她做错了事，会自己认错。”
“表姐，你觉得认错陛下就会宽恕你，未免太天真了。”
沈恩慈看向宋雨晴。
“到底是我太天真，还是你从来没有看清过定国郡主？”
宋雨晴敛了敛眉。
看清？
她不需要看清，如今凌月己经不是她的威胁了。
她只想知道，这一年，安哥哥过得好不好。
她有点想回秋云关了。
沈恩慈却是知道，三年前，大雍皇女之死，她亲眼看到太子殿下也在场。
就在她想说清自己看到的事情时，太子殿下威胁了她。
“沈小姐，听说你与封雪姑娘一首不对付，为了家人的性命，有时候要学会低头，学会管好嘴巴，你明白吗？”
她虽然钦佩凌月郡主，可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一人之私连累自己的家人。
所以她沉默了。
也是那个时候她才真正的去了解凌月郡主。
以前她也以为她背后是有太子殿下撑腰。
可是逼她去大雍的也是这个男人。
所以如果凌月姑娘这一路，对抗的从来都是她知道自己可以全身而退的敌人。
她知道哪些人自己可以惹得起。
她真的很聪明。
只是这三年在大雍，她可能吃了许多苦吧。
她做不到像她那样聪慧。
她本以为自己这个表妹，也是和她一样的性子。
可是这些日子她越来越看出了她的趋炎附势。
有些事虽然装的再像，可终究是装的。
冷静下来的沈恩慈也知道站在宫门口说话不合适。
连忙上了马车。
宋雨晴回到府中，拿出笔写了一封长长的信，寄往了秋云关。
另外一边的封雪，脸上露出一股不甘来。
定国郡主，以为这个封号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的?
凌月，我没想与你为敌的，但是谁让你事事都要爬到我的头上来？
在封家也是，所有人都夸赞你有多好，可如今还不是被我比下去了，这个郡主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做几日。
“来人。”
暗卫闻言立刻现身。
这是封雪刚认回府时，封恒怕凌月欺负她，偷偷给她配的。
“主子。”
“你不是认识一些杀手组织吗？”
“主子，杀手组织有些事也是不接的。”
“真是无用，滚下去。”
暗卫眼神一凛，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夜空中。
“小翠，明日找人把凌月手筋断了的传闻散播出去。”
借刀杀人也是一样的。
当年凌月在京城得罪过不知其数的人。
明着不能来，还不能来暗的？
没有了武功，看她拿什么去应对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