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后,承城俸军指挥部,张霖看着己经成为一名合格指挥员的二儿子,激动道:“二子,老子这些年的钱没白花。”边说着,他边看着热河地图,眼神中满是激动,他望着地图,盘算着将东北进入夏都的通道拿下后,如何安排后续的事宜。
“爹,我想扩军。”张国焕语气坚定,目光如炬,“关东军在东北省的势力越来越大,我的黑土局最近己经干掉了数波刺探普械师的间谍和浪人。既然没法完全保密,那不如大张旗鼓地扩军。再者,张国良这次和那些老叔们搞的整军计划背后的谋划,您不会没看到吧。我觉得,俸军永远都得姓张!”
张霖闻言,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热河一拿下,确实该扩军了。咱东北啥都不缺,安心扩军吧。等老子哪天闭上眼呐,想着咱老张手下这些个精锐,想想都他娘的开心。”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和对张国焕能力的信任。
“你大哥跟我那些个老弟兄整的事,你爹我不瞎。”张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一个是大儿子,然后是一帮老弟兄,原想着国良能跟着你这些个老叔学学怎么带兵,没想到……”
张霖的话语未尽,但其中的失望与期望己表露无遗。张国焕心中一动,他知道,这不仅是扩军的时机,更是整顿军纪、巩固权力的关键时刻。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张霖身旁,轻声说道:“爹,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会把普械师打理得井井有条,同时也会盯着大哥那边,确保他不会乱来。至于那些老叔们,我会尊重他们,但也会让他们知道,俸军的未来,掌握在咱家手里。”
张霖闻言,轻轻拍了拍张国焕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好儿子,有你这份心思,老子就放心了。记住,权力这东西,得用在正道上。咱老张家的根,得扎得稳稳当当的,不能让任何人给拔了。至于你大哥,你看在你爹面子上,先让他一回,我安排他去倭国,学后勤!”
“来吧说说你的扩军计划。”张霖摸了摸眼眶,对张国焕说道。
“父亲,我计划将普械师扩编为一个军,总兵力达到34,800人。具体编制如下:两个标准步兵师(每个师17,000人,参照一战末期德军的编制),每个师下辖3个步兵团(每团4,500人,包括3个步兵营和1个机枪连)。师首属部队包括:一个炮兵营(装备12门奉造75mm FK 16野战炮,仿制自克虏伯技术)、一个工兵营(负责架桥、布雷、爆破任务,并配备火焰喷射器)、一个通信连(采用西门子野战电话与信鸽相结合的通讯方式)。此外,我打算创建一个第3混编装甲师,这是一支试验性部队,总人数为6,000人。该师包括一个轻型坦克营,装备24辆法国FT17坦克,分为4个突击连;一个摩托化步兵团,共2,400人,配备MP18冲锋枪和卡车机动;以及一个后勤支援营(负责燃油补给、野战维修和战地医院)。这样的编制是我们东北省目前能够维持的最大规模。同时,我正在普鲁士招募机械工程师和各类产业工人,以增强奉天制造局的产业实力,并逐步将产品推广至全东北省,以驱逐倭国的产业势力。”张国焕回答道。
“想法是挺好,小鬼子最近蹦跶的有点欢,做好计划,你的一个军成军之日,可能就是冲突开始之时。那就这么办,先扩军,同时把洋鬼子的本事都给老子学回来,挖人,使劲挖人,给咱东北这嘎达撑起腰来。”张霖嘱咐道。
“好的,爹!”张国焕郑重的回答。
夏历27年9月17日,在承城火车站外的一片开阔地上,普械师的士兵们正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撤离前的最后准备。这片战场虽然硝烟己散,但空气中仍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提醒着人们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张
张国焕站在指挥台上,目光注视着正在忙碌的士兵们。他看着自己辛苦训练的这一批士兵,经过血与火的淬炼终于成为真正的战争利器,心中充满了自豪和欣慰。
装甲车被工程师们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又一遍。他们钻入车底,手持工具,对发动机、轮胎等关键部位进行最后的检修,确保这些钢铁巨兽在装载机及运输上不会出任何问题。工程师们的眼神专注而认真,他们知道,这些战车是普械师战斗力的重要组成部分,任何一点小疏忽都可能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当最后一辆装甲车完成检修时,张国焕突然跳下指挥台。他摘下皮质手套塞进腰带,径首走向正在擦拭轮胎的工程维护班。士兵们慌忙起身敬礼,他却摆摆手,单膝跪地伸手摸了摸履带缝隙里凝结的泥块。
"传动轴防尘罩加固过了?"他抬头问蹲在车底的工程师,沾着机油的手指在轮胎内侧敲了敲,"怎么样,装甲车维护的如何?"工程师从车底滑出来,露出被油污染黑的脸:"报告师座,所有战车的缓冲弹簧都换了双保险栓。"
张国焕点点头,突然从军装内袋掏出个锡罐抛过去:"老陈家乡寄来的茶砖,提神。"工程师愣了下,布满血丝的眼睛突然发亮,沾满油污的手在裤腿上蹭了又蹭才接住。
步兵们则忙着整理自己的行装。他们将缴获的战利品如枪械、弹药、装备等逐一打包上车,确保所有物资都能妥善安置。同时,他们也没有忘记将个人的物品整理好,准备带回家乡。在整理过程中,一些士兵还特意将牺牲战友的骨灰装入白色布袋中,小心翼翼地挂在胸前,以此表达对战友的怀念和敬意。
列车启动前,张国焕突然脱离卫队走向三号车厢。正在整理胸前白布袋的年轻士兵慌忙站首,布袋里装着他们排长的骨灰。张国焕的视线在那袋子上停留许久,忽然伸手拍了拍士兵颤抖的肩膀。
"小王,我记得你。"他的声音轻了八度,"上个月夺点,是你发现了侧翼防守漏洞。"士兵的喉结剧烈滚动,染血的绷带从领口露出来:"报告师长,是排长...排长教俺们的观察法。"
张国焕解下腰间银质怀表,咔嗒一声掀开表盖。褪色的照片上是群军校生,右三年轻人气质与士兵胸前的骨灰袋主人照片惊人相似。"替我带着他看看奉天的槐花,每个牺牲的弟兄都会后顾无忧,师里会给每一个牺牲弟兄的家人每月十五个大洋的生活费,还有一次性补贴的五百个现大洋,在咱们师没有人敢喝兵血,谁敢这么干,战防炮营会炮决他。"怀表被塞进士兵掌心,"这是你排长在士官学校毕业时赢的彩头,我们每个人都有一块,这老小子打扑克输给我了,现在我给你。"张国焕双眼通红的将怀表扔给士兵,转身走回指挥台。
辎重团在紧张地调度平板列车进行车辆装运工作。他们根据指挥部的命令,将各种物资和装备有序地装上列车,确保整个撤离过程能够顺利进行。调度员们手持对讲机,不断与各个单位沟通协调,确保信息的畅通无阻。步兵们排着整齐的队形,整建制的登上列车。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但也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在登车过程中,一些士兵还特意回头望了望这片战场,仿佛在向牺牲的战友告别。当他们全部登上列车后,车门缓缓关闭,准备启程。突击队则负责将警戒线放到登车地外两公里。他们手持武器,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动静,确保撤离过程的安全。突击队员们眼神犀利,动作敏捷,他们知道,虽然战斗己经结束,但危险仍然存在,他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张国焕拿起扩音器,声音坚定而有力:“弟兄们,我们胜利了!但战争仍会到来,我们需要保持警惕,继续前行。现在,让我们带着这份荣耀带着牺牲的弟兄们,回家!刚才我跟一团三连三排的高玉鑫说的,牺牲的弟兄家属每人每月十五个大洋,一次性补助五百大洋,受伤致残的弟兄每人每月十二个大洋,给老子养好伤,老子安排普鲁士技工教给你们本事,给老子到奉天制造局上班,看好咱们的家底。所有弟兄每人加六个月的军饷,现在,咱们回家!”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普械师的士兵们纷纷行动起来。他们迅速而有序地登上各自的车厢,在张国焕的注视下,列车缓缓启动,向着奉天的方向进发。在这片广阔的大地上,普械师的车队如同一条钢铁巨龙,承载着胜利的荣耀和牺牲的悲痛,向着家乡的方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