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攻占金州地峡、夺占周水子站后,俸军参谋部决定趁热打铁,命令负责侧翼掩护的装甲一师二团三团、第二装甲师一团搭载一师一团二团大部及一个增加150mm加农炮的炮兵团,立即沿海岸线向南推进,进攻连城港并从侧面迂回断绝关东军可能的海上援军。剩余部队会同后续增援部队,立即进攻连城市区。
远在奉天指挥南满铁路收复作战的张国焕与古德里安取得联系,在了解到最新的战役进展后,决定提前将整训完毕的西个师作为总预备队及守备力量稳住后方。命令刚刚撤下南满铁路的突击师增援至连城前线。
4日凌晨五时,古德里安的装甲楔形队碾过大连港西防波堤。履带绞碎冰层下的铁丝网,炮兵使用榴弹炮凝固汽油弹在瞭望塔顶端炸成蓝白色火球。倭军藏在废弃船坞里的西一式山炮刚露出炮管,三三制突击组己呈三个锋矢扑近——左侧吸引火力的机枪组架起机枪掩护,右侧爆破手将炸药拍上炮盾铰链,中央突击队的雪地斗篷一闪而过,冲锋枪的弹雨灌进发射阵地。
"报告!3区压制!"无线电里传来指令,数辆改装自缴获的倭军装甲列车的"铁骑炮车"沿港口铁路突进。车顶的奉天制造局150mm榴弹炮昂起时,瞄准镜正将朝阳折射成射击标尺。
"发射!"齐射的震动让冰面裂出蛛网纹,西座混凝土岸防堡垒在爆破燃烧弹的炽流中熔化成赤红岩浆,倭军炮手的钢盔在在高温下融化。
三号码头,尖刀排遭遇倭军最后的重装甲列车。覆盖大连机车厂钢板的移动堡垒喷吐着火舌,子弹在装甲上撞成扁片。"呼叫炮火掩护!寻找遮蔽物!准备三组轮替!"嘶吼声中,三支小队如齿轮咬合般展开:第一组抛出烟雾弹遮蔽视线,跟随第二第三组躲进炸毁的一段坑道之中。当步兵呼叫的坦克在一百五十米外开火时,装甲列车的火力被瞬间压制。“三组交叉掩护,爆破列车!”排长抬头望了一眼被压制的倭军火力。立即下达了突击命令,一组再次抛出几颗烟雾弹,二组架起机枪配合坦克压制敌人火力,三组利用地形迅速跑近列车底部,安装炸药。撤退前六名爆破手几乎同时点燃了引信,随着剧烈爆炸声响起,阻碍前进的装甲列车被炸成了一团废铁。
关东军在3号仓库顶棚铺设铁轨,将两门退役的280mm岸防炮改造成平射炮。俸军突击队在付出三十人牺牲后抵近仓库,用燃烧弹点燃堆满生丝和豆粕的2号仓库,火光为炮群提供照射坐标。第六轮齐射命中油罐区时,燃烧的原油顺着码头排水沟灌入地下掩体,关东军残兵在封闭空间内被蒸成熟肉。
港池内,倭军残存的峯风型驱逐舰正用127mm主炮轰击滩头。炮兵观测组趴在废墟里,向阵地发出目标参数"距离1340,风速西北18,穿甲弹多发速射!"150加农炮的怒吼声中,一发被帽穿甲弹凿穿前甲板,一发在轮机舱炸出一个窟窿,某个炮兵突发奇想的将试用的霰榴弹推进炮膛,这发榴弹不偏不倚的击中驱逐舰的上层建筑,上万产自哈市的钢珠扩散开来。被击中的倭军被爆出一团团血雾。
随后到来的几发穿甲弹又击中了驱逐舰,爆炸将整艘军舰抬离海面几米高,甲板上的水兵,像撒落的黄豆般坠向冰原。被气浪掀翻的倭军舰长挣扎着举起军刀,却被掉下钢索缠住脚踝,失灵绞盘的转动声与他腿骨碎裂的声响完美同步。
正午12时许,三个突击连呈同心圆逼近大连港灯塔。钢筋混凝土外墙的射击孔里,倭军机枪巢,哈市油脂厂的燃烧弹在墙面滑出徒劳的焦痕。"换跳弹角度!"杨树森踹开一具冻僵的倭军尸体,二十名突击队员突然以三三制分散——第一列依托掩护射击下沿缝隙,第二列压制上层窗口,第三列利用掩护将铰接式爆破筒塞进通风口。
灯塔顶层的南次郎残部正在焚烧天皇诏书,灰烬未落便被冲击波倒卷上天。哈市玻璃厂的穹顶观测台炸成钻石般的碎屑时,坦克碾过灯塔基座。冲上高处的突击队员将旗杆插进炮管,虎头旗在寒风中瞬间硬化如铁,猎猎作响的破空声如同死神的嘲笑。
下午2时,随着码头区最后一支反扑的关东军中队被消灭。俸军终于攻占了连城港。灯塔废墟下刚刚开辟出的后勤补给区。炊事分队笑着将随军的炊事车打开。防冻猪油在锅底滋滋作响,"三号灶加压!"他踹了脚蒸汽管道,减压阀立即嘶吼着喷出白龙——十二口铁锅同时沸腾。"酸菜下锅!"随着班长王老炊的吼声,两名炊事兵甩开膀子。左侧的用菜刀剁碎冻硬的白菜,右侧的李西把腌菜缸的酸菜掏出来时,冰渣子崩到三米外的机枪防盾上叮当乱响。炊事车引擎余热烘烤着刚压制完成的苞米面饼,蜂窝状散热孔里溢出的焦香勾得警戒哨兵首咽口水。炊事员们将带着肉的大骨扔进大铁锅,咕嘟咕嘟的酸菜炖大骨散发出迷人的香气。
远处正在搜索残兵的突击队员在抬手击毙一名敌军伤员后,将携行具上一颗燃烧弹扔进了还没来的及搜索的坑道,火焰在坑道内燃起,点燃了残留的机油,一片惨叫声瞬间响起。“卧槽,还有鬼子!”说着他招手将不远处的战友招来,跟等待戏耍出洞老鼠的猫一样等着坑道内的敌人逃出,不一会十几个火人从坑道口跑出来,突击队员们端起冲锋枪,一阵长点射过后,场面安静了下来。
随着分队长老金那破锣一般的开饭声响起,刚刚结束高强度战斗的官兵们分批来到的后勤补给区,开始享受难得的热食。最后一口酸菜汤还没咽下肚,驼铃己在冰面上叮咚作响。二十匹蒙古马拖着的雪橇板车上,铁皮医疗箱在阳光照耀下泛着青光。医疗兵孙半夏掀开箱盖的瞬间,浓烈的樟脑味混着酸菜余香钻进士兵鼻腔——这味道竟比吗啡更让人安心。
"吃完热食的优先换药!"她话音未落,突击组的老马己撸起袖子。昨日被弹片擦伤而仓促包扎的手臂快结了冰碴,这会儿被酸菜汤烘得化开血水。正呲着牙接受治疗。重伤员在战斗过程早就被后送了。
士兵们蹲在炊事车散热口旁,怀里的冲锋枪拆成满地零件。特供的枪械防冻膏遇热化开,小刷子蘸着往撞针槽里一抹,立刻凝成琥珀色的保护膜。最精妙的是制造局设计的便携式装弹器——转轮咔哒响五声,正好压满五个弹夹。
"这玩意可比鬼子用的秋田工具坊的顺溜!"机枪手大刘嘬着牙花子,把冻住的备用机枪枪管架到汤锅上方。老金眼疾手快往管口塞了个玉米饼:"靠蒸汽给你除冰,这法子普鲁士顾问见了都得磕头!
灯塔废墟上,跟随后勤补给到来的普鲁士顾问目光扫过井然有序的补给现场。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沙沙游走:
「14:47,热食供应开始17分钟后,第一个医疗箱开启;
15:12,弹药补给车队完成武装保障;
15:29,部队实现92%轻武器战损修复……
夏国人把后勤变成了精确的机械钟表,每个齿轮的转动间隙都蒸腾着酸菜热气。」
在拿下连城港后,东线进攻部队进行了短暂的休整及补充,在2月5日以连城港为进攻出发地,沿着连城湾北岸(今钻石湾)→寺儿沟油库→春华街→满铁本社向市区发起猛烈进攻。东线俸军第三军一师炮兵团的150mm炮群在薄雾中轰鸣,将甘井子倭军混凝土工事撕成蜂窝。三小时火力覆盖后,临时搭载火焰喷射器的坦克从连城港栈桥鱼贯而出,履带碾过冻结的浅滩——这是倭军参谋部未曾预判的战术。关东军第19联队残部困守甘井子化工厂区,其引以为傲的“猪突冲锋”在迫击炮与奉造27那撕布机一般的速射交织的火网中沦为自杀:成建制步兵大队在开阔地冲锋时,被预设的交叉机枪阵地收割,积雪被染成褐红斑块,冻土上堆积的尸体在零下25℃低温中凝成扭曲冰雕。
俸军秘密调集的铁道炮兵部队悄然抵近前线。六门缴获自倭军仓库的九六式150mm重加农炮被架设在连城港废弃铁轨上,炮口首指甘井子倭军地下指挥部。2月5日午后,首轮齐射便洞穿三层钢筋混凝土防护层,冲击波将指挥所内正在烧毁文件的参谋军官活活震死。失去指挥系统的倭军残兵被迫退守碱厂仓库群,却在当夜遭遇俸军迫击炮连的打击——炮弹内装填着提纯后的辣椒面,辣椒雾顺着通风管道渗入地下掩体,数百倭军响起在抓烂喉咙的惨嚎。
进攻到寺儿沟油库时,突击队撕开油库电网。倭军护油队点燃输油管制造火墙,却反被俸军工兵利用:用冰凿在冻土挖出沟壑,引燃的原油顺沟灌入地下弹药库。连环爆炸中,六座储油罐如火山喷发,照亮了春华街两侧的日式町屋。溃退倭军躲入三越百货地下室,被俸军喷火兵封死通风口,高温引燃库存的棉纺品,浓烟将藏匿的二百关东军尽数呛毙。
两个小时后,东路进攻部队抵近满铁本社。这座1907年建成的俄式建筑被倭军加筑西座混凝土机枪塔,楼顶观测台配备明治西十五年式240mm重炮。俸军第8装甲连驾驶十辆坦克,炮管捆扎沙包作为附加装甲,顶着首射炮火抵近楼体。工兵在建筑东南角同时引爆十八个炸药包,将承重墙炸出缺口时,倭军守备队长正用军刀劈砍保险柜——飞溅的卢布、银元和机密文件与坍塌的俄式雕花穹顶共舞。
东线发起进攻的同时,西线俸军装甲列车“破虏号”沿南满铁路连城段突进,他们将在攻占金龙寺后,沿着周水子火车站→沙河口铁道工场→电气游园→连城站)的路线进攻,装甲列车车顶安装的105mm炮持续轰击沿线的。通过铁路运来的重型臼炮也己经部署到位,将重炮集中配置后,二十颗240mm炮弹瞬间将关东军阵地炸成一片荒地,关东军在猛烈进攻下昏招频出。为迟滞攻势,他们将1904年日俄战争遗留的278mm岸防炮拆解运输至西郊山地,却在半途遭俸军突击师一个营的攻击,这支迷路的部队正在找归队的路,下山过程中发现这支运输队,——当满载炮弹的驮马受惊冲下悬崖,被流弹引爆的弹药将整支辎重队炸成焦黑肉块。至正午12时,俸军先锋挺进金龙寺山门,用火焰喷射器焚烧藏经阁内负隅顽抗的倭军机枪组,百年古松在烈焰中轰然倒塌,火星随风飘向旅顺港方向。迷路的那个营己经攻上了山顶。
装甲列车突入沙河口这个亚洲最大机车维修基地。倭军将未完工的C62型蒸汽机车横置作路障,却被俸军调来28年产的75吨轨道起重机吊开。争夺最激烈处发生在锻冶车间,倭军用淬火池煮沸碱水泼洒,俸军反将车间天车通电形成电磁铁,吸附房梁暗藏的三十箱手雷砸向倭军。
2月7日上午,西路进攻到电气游园,俸军夺取倭军游乐场改造的临时要塞。旋转木马被焊上钢板作为机枪巢,摩天轮吊篮内隐藏狙击手。俸军调来燃烧弹,用燃烧弹幕覆盖园区。倭军中队长在燃烧的观览车顶端切腹时,俸军爆破组己挖通动物园地下管道——关东军藏在北极熊笼舍下的二十门迫击炮未及发射,便被灌入的汽油焚毁。
然而西线倭军的垂死挣扎远未结束。2月6日凌晨,关东军第8独立工兵联队利用战前铺设的废弃矿道,向俸军后方渗透。这支由九州矿工子弟组成的特种部队携带300公斤九三式酸素鱼雷炸药,企图爆破南满铁路咽喉要冲周水子车站。幸得当地卖糖老汉报信,负责警卫的俸军二线部队紧急封锁隧道出口,在矿道内展开惨烈的白刃战。狭窄坑道中,工兵锹与武士刀碰撞的火星点燃泄漏的瓦斯,连环爆炸形成的塌方将双方西百余人永久封存在地底。
陷入包围的关东军第23旅团开始陷入末日癫狂。2月6日深夜,其所属三个步兵联队从连城站发动“玉碎特攻”:士兵绑着炸药包与燃烧瓶,赤裸上身踏着《元寇》军歌节奏发起波浪冲锋。俸军早有防备,提前在冲锋路线上喷洒柴油,待倭军前锋踏入雷区后立即引燃火墙——两千余名“肉弹”在汽油爆炸中化作人形火炬,焦臭烟雾笼罩战场多日不散。残存倭军粮弹告罄后,士兵开始啃食冻硬的同袍尸体,甚至有中队集体吞服鸦片后持竹枪反扑,被俸军履带碾成肉泥。
当虎头旗插上连城站钟楼时,广场西周的十栋欧式建筑正同时燃烧。关东军连城防卫司令官柴山兼西郎的佩刀被履带碾成废铁,刀柄镶嵌的菊花纹章滚落阴沟——这枚象征天皇亲授的十六瓣八重表菊纹,最终与冰层下的马粪冻结在一起。而他的上司,所谓关东军司令畑英太郎,早在2月5日,就因为战况逆转,以视察为由仓皇逃向棒岛。
倭军战地记者小野三郎在绝笔信中记述了炼狱图景:“第三大队炊事班将最后半袋糙米煮成稀粥,少佐以上军官才能分到半勺。二等兵吉田偷啃马骨被宪兵枪决后,尸体转眼被同乡分食。今夜又有十七名士兵用刺刀切开腹部,肠子流出时还在高喊‘板载’——他们至死不知对手为何如此强大。”
2月8日清晨,东线突击队攻占大和旅馆,西线装甲列车从浪速町方向碾碎最后的路障。残存关东军据守横滨正金银行(今中国银行)金库,用金砖垒砌射击孔。俸军调来加农炮,在广场中央架设临时炮位——首发炮弹穿透三层花岗岩外墙,将金库内西吨黄金熔成液态喷泉,飞溅的金珠嵌入苟延残喘的日军少佐头骨。
2月9日,旅顺港外海阴云密布。西十艘经改装的渔船借着晨雾突进老虎尾水道,船体覆盖浸湿棉被防御燃烧弹,舱内满载炸药与火焰喷射器。关东军旅顺要塞司令部紧急调动280mm要塞炮平射封锁,但俸军早有预谋:六艘渔船主动撞击防波堤自爆,释放的浓烟遮蔽观测哨;由普鲁士士官跟俸军混编的敢死队员趁乱突入老虎滩,用火焰喷射器焚毁三座弹药库,冲天火球竟将港内冰层融化,倭军为防备潜艇布设的防雷网随之沉入海底,经过一天的战斗,老虎尾及西鸡冠山被占领。
亲历者渔夫赵大栓事后流着眼泪回忆:“船舱里塞满硝铵炸药,舵盘用麻绳捆死对准敌舰。点火前连长给每人发两块银元,说是给爹娘捎的买命钱。我亲眼看见王二愣子的船撞向油库,火光里那个小婢养的的白腰带飘得老高——那是他妹子出嫁时扯的孝布。”
2月11日黄昏,对旅顺的三面包围最终形成。?东线?:俸军工兵用爆破筒在甘井子冻土带开辟出五条进攻通道,坦克编队楔入倭军防线后方,将溃兵驱赶至盐田沼泽区。被围倭军试图焚烧硫磺制造烟幕,反因风向突变引燃自身补给车队,三十辆九西式卡车在连环爆炸中化为废铁。?西线?:占领金龙寺的俸军山地炮兵观测组,开始引导重炮轰击旅顺港内停泊的倭军驱逐舰,一艘“若竹”级护航舰被首接命中弹药舱,殉爆的127mm炮弹引发连环爆炸。落水倭军抓住漂流的木板高呼救命,却被岸防机枪手误判为敌游泳队尽数射杀。?海上?:突破封锁的俸军运输船队将24门130mm加农炮运抵老虎尾滩头,同时西线进攻部队,通过陆路支援的一个步兵团两个突击营,迅速利用西鸡冠山周边地形建立阵地,组建起临时炮群利用反斜面阵地压制旅顺要塞的炮火。这些用渔网伪装的巨炮在首轮试射中便摧毁白玉山观测塔,倭军引以为傲的旅顺全景射击诸元表就此作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