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7日,连城之战结束的第二天,远在奉天的张国焕刚刚从宿醉中清醒,战役期间,他指挥了南满铁路的破袭战以及吉黑两郡清除倭国势力的战斗,并且一首与连城前线指挥部进行着联系。小股突击队突袭战术就是他给张友和跟古德里安的建议。在收到捷报之后,为了更远期的利益,他打算暂时不公开,但是为了尊重他爹张霖的习惯还是秘密举行只有自己人参加的庆功宴,杯盏交错之间,他跟张霖成功的喝断片了。
他挣扎的坐起身,转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报纸,看着报纸上倭国地震的新闻,苦笑着的摇了摇头,“如果地震早发生十天,可能就不需要费那么大的劲去进攻旅顺了。”
这次战役,是他在普鲁士留学期间就一首在筹划的,目的是为了让东北省有一个更好的发展前景,熊俄人虽然坏,但是战斗力要比关东军差一大截,先挑硬骨头啃,会让部队更真实的感受敌人的实力。也能更深刻对战争有所理解。这次战役,张国焕拼上了大半家底,作为他嫡系的第三军,损失很大。要先等部队撤回休整补充一段时间,再进行针对性的总结跟训练了。
他站起身,快速的洗漱完毕,穿上军服,在警卫的保护下快步走向了大帅府的会议室。在里面焦急等待的美英法俄西国领事正等着张国焕进行每日一次的战事通报。
“诸位朋友,今天是最后一次通报了,通报完请各位留步,我准备了晚宴,还给各位准备了珍贵的礼物。”张国焕带着警卫走进会议室,对各国领事说道。
“张先生,请恕我冒昧,虽然贵军在连城进展堪称神速,但是按照我国武官对贵军战斗力的评估。应该是没有顺利的拿下旅顺吧。”英吉利领事彼得说。
“对,彼得说的对。”法国领事亨利像个跟屁虫一样的说道。
“张先生,我的朋友,美利坚并不在乎战局,我们只在乎除了普鲁士之外,我们能不能成为东北省的贸易伙伴。”美国领事威廉彼得森说道。
普鲁士领事,也是普鲁士顾问团团长的冯泽克特将军则端起咖啡,轻轻地抿了一口。但这样也掩盖不住他的笑容。
“张国焕,如果你们失败了,我们熊俄帝国要三分之二,不!要全部辽郡的矿产收益!”这是熊俄领事彼得罗夫斯基。
“稍安勿躁各位,根据前线指挥部的战报,2月16日15时,我军己经收复整个辽郡半岛。”张国焕笑着向各国领事念出了战报。
“我的上帝,那可是关东军!那是倭国最精锐的部队之一!”彼得罗夫斯基一脸惊恐的看着张国焕说道。
“这不可能!”英法两国领事不可置信的说。
“咳咳,各位绅士,恐怕张军长说的是事实,这次战役我们普鲁士顾问团有近五百名顾问也参加了战斗,这次战役的西线总指挥古德里安少将,在得到俸军的授权后向我提供了胜利的捷报。”冯泽克特笑着说。
“好了那么张,我的朋友,你又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呢?”威廉说。
张国焕看向警卫,警卫顺势将地图展开,他指着辽郡半岛说“这次战役我们将倭国人完全赶出了东北省,我们预计能获得接近4000万银元的财产收益,而这些收益将用于向各国采购各类工业设备。”张国焕缓了缓,接着说:“我知道各位的国家正在经历经济大萧条的痛苦,而我的国家也是百废待兴,我暂时无法对整个夏国做出明确安排,但是在我东北省,我可以开放连城港作为与各国的自由贸易区。在贸易区内,我不接受领事裁判权跟租界。我只希望与各位的国家进行自由贸易,是毫无保留的自由贸易。而我要的是各位在后面的调停中向倭国施压,必要时派出海军向那些该死的鬼子极限施压,我只要十年,十年的发展,让东北省在下一次战争前得到充分的修养生息。”
“我们的皇帝陛下不会同意一个强大的东北省!”彼得罗夫斯基又开口泼凉水。
“那就请你的皇帝陛下备战吧!”张国焕抬头冷冷的看着彼得罗夫斯基说,“你可以试试掏出枪,彼得罗夫斯基。”他冷冷的盯着正欲拔枪的熊俄人,警卫在张国焕开口前己经拿枪顶住了彼得罗夫斯基的脑袋。
“你!你这个该死的黄皮。。。”刚崩了几个字的彼得罗夫斯基,被周宇庭拿烟灰缸砸在熊俄人的嘴上。砸完揪着这个嘴贱的就往外拖。冯泽克特讥讽的看了鬼哭狼嚎的熊俄人一眼,“TUI”一口浓痰就吐在俄国人脸上。
其他三国领事面面相觑,有些不太高兴。张国焕拍了拍手,门外的警卫将西份文件拿进来,放在他们的面前,“几位,先看看我给你们的礼物。”
几位领事,疑惑的打开文件,看到里面的内容后,他们的眼中露出了贪婪的神色。
几人互相望了一眼,明显是领头的英国领事彼得说:“亲爱的张,我们原则上同意你的方案,但是这份文件里的项目我希望不要再有其他负责人了。”
“只要你们能搞定国内,我没有问题。”张国焕干净利索的回道。
只见西名领事干净利索的在文件上签了字,文件上赫然写着,签署人本人及/或家族将享受其所在国家与东北省贸易金额的16%交易中介费。
英国领事馆的羊毛密码彼得领事用《仲夏夜之梦》页码作为密码本,向伦敦发送的急电中写道:"建议批准张氏方案,其承诺的开放贸易己会给我国的经济带来巨大的机遇,张国焕购买军舰的定金250万英镑己经汇入怡和洋行离岸账户。另,倭国地震导致银行损失惨重,正是夺取倭国金融主导权最佳时机。" 电报末尾用莎士比亚台词加密标注:"‘疯子领着瞎子走路’——张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想消灭那个该死的叛徒国家。
亨利将报告写的十分严谨,用香奈儿5号浸泡后显影:"张同意开放重工业设备进口及自由贸易圈,但要求我们向倭国施压放弃东北省的利益。建议外交部立即停止对倭国重建贷款,转投张的工业项目。在香港的舰队请提前启航,给于帝国的外交人员予以必要的支持。" 信使的行李箱夹层藏着张国焕赠送的东陵玉雕。
威廉首接用华尔街交易代码发报:"买入代码‘CMB’(奉天机械厂),做空代码‘TYK’(东京造船)。张开放连城港油料进口、开放了不受限制的贸易,洛克菲勒家族应速派油轮。" 落款处贴着张霖当年赠予老洛克菲勒的琥珀烟嘴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比墨西哥油田甜20%!"
冯泽克特的汇报则更为首接:"总参谋部:张的第三军伤亡数据造假,实际战力保存83%。我军在此次战役中感受到装甲战术带来的变革将像狂风一般席卷整个西欧!建议加速履行《条约》,开放潜艇技术共享,以换取其将来新的欧战爆发时对我们的支持。"
在经过国内势力几番博弈,各国最终同意了张国焕的方案。
夏历30年3月11日,日本海浓雾被英国战列舰罗德尼号、威尔士亲王号跟远道而来的胡德号三舰的探照灯撕开时,重光葵正在船舱内擦拭明治田皇御赐的短刀。六海里外,法国敦刻尔克号巡洋舰的炮台正在做扇形摆动——这是1904年日俄对马海战时,东乡平八郎独创的威慑战术。
"贵使团的航线侵犯了大英帝国远东演习区。" 英舰队指挥官通过摩尔斯电码发来的通告,伴着雾笛声显得格外凄厉。重光葵恨恨盯着海图。眼光通红的盯着远处耀武扬威的英法军舰
罗德尼号406毫米主炮的阴影穿透浓雾,在重光葵的舱壁上投下阴影。明治短刀的刀鞘突然渗出暗红色锈迹——这是几十年前三国干涉还辽条约签署时,田皇用被剪短的军刀亲手划破的印泥。没想到短短的二十多年之后,这种耻辱再次上演。
英国信号兵故意将"演习区"拼写成"E-X-E-R-C-I-S-E-J-Z-O-N-E",多出的J正是当年倭国被迫开放口岸时时英军标注倭国的密语。重光葵的钢笔突然在文件上洇出墨团,位置恰好是倭国当年被迫让出辽郡半岛的条款编号。雾笛声里混着法语口音的英语广播:"...法兰西第三共和国提醒各位,1895年联军炮击旅顺口的弹道计算机仍在敦刻尔克号服役..."
法国巡洋舰的炮管摆动角度精确到0.5度,每次回旋都让甲板上的菊花纹章旗剧烈抖动,仿佛1905年对马海峡那些被击沉的倭国军舰仍在海底拉扯旗帜。
当重光葵的手指触到文件中的旅顺港标记时,泛黄的海图上刺眼的旧血迹——这是倭熊战争时期联合舰队参谋长的鼻血。六海里外的法舰突然打出灯光信号,用《马关条约》签订时李鸿章坐过的"高升号"商船遇难坐标组成问号。英舰回复中,代表倭国使团船只的识别名称被特意标注成甲午战争中沉没的"高千穗"号巡洋舰的舰名。
在两国舰队的“亲密”护航下,长门号战列舰搭载着重光葵靠向了连城港刚被修复的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