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动娱乐的排练室里，石凯对着镜子反复练习着新歌的舞蹈动作。汗水己经浸透了他的灰色T恤，在背部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音响里播放的是他即将在音乐盛典上表演的新歌《麋鹿王》。
他站在落地镜前，反复调整着最后一个八拍的动作细节。
《东方风云榜音乐盛典》这是业内最具含金量的音乐奖项之一，往年能在这个盛典上表演独唱的，基本都是顶级歌手或者当红流量。
这样的机会，程柏今昭本来可以自己去的。
毕竟程柏今昭自己也是歌手，这样难得的舞台，换成任何一个自己开工作室的艺人都更愿意把资源倾斜到自己身上，而不是让手下的艺人去。
“停一下。”编舞老师按下暂停键，“副歌部分的动作还是不够流畅，再来一次。”
石凯点点头，用毛巾胡乱擦了把脸，重新站回镜子前。音乐再次响起，他的身体随着节拍舒展，手臂划出完美的弧线。这一次，每个卡点都精准得像是用尺子量过。
“漂亮！”编舞老师拍手赞叹，“就是这个感觉！凯凯，你这进步速度也太惊人了。”
石凯喘着气坐到地板上，拿起矿泉水灌了一大口。温热的水滑过喉咙，让他终于感觉活过来一点。
“橙子到底怎么搞定这个资源的...”他小声嘀咕着。
这个排练室有种奇特的魔力，石凯说不清是什么，但每次在这里练习，他的状态都会格外好。就像今天，平时需要反复练习十几次才能掌握的动作，现在只需要三西遍就能完美呈现。
“休息十五分钟。”编舞老师看了看手表，“然后我们再把ending pose调整一下。”
石凯仰躺在地板上，盯着天花板发呆。音乐盛典是老牌节目，能在那里首唱新歌是很多歌手梦寐以求的机会。他清楚地记得程柏今昭把邀请函递给他的场景。
“给我？”石凯当时瞪大眼睛，“橙子，这种机会你不上？”
程柏今昭只是耸耸肩：“我又不缺曝光。而且正好你有新歌，我都还没出专曲总不能让我上去唱翻唱作品吧。”
想到这里，石凯的胸口涌起一阵暖意。他翻了个身，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黄子去参加《声入人心》巡演不在公司，不然这会儿肯定跑来给他送吃的。
正当他想着要不要点个外卖时，排练室的门被推开了一条缝。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探了进来。
“还活着吗？”程柏今昭的声音伴随着易拉罐被打开的“呲啦”声一起传来。
石凯回头，看见程柏今昭晃悠着走进来，手里拿着瓶冒着水珠的可乐。
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眼睛瞬间亮了：“可乐！”
程柏今昭刚要走近递可乐，却感受到一道锐利的目光。编舞老师抱着手臂站在音响旁，脸上的表情比教导主任还严肃。
石凯可怜巴巴地望着那罐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的可乐，萨摩耶耶现在是萨摩不耶了。程柏今昭看了看石凯，有点心软又看了看抱着膀子的编舞老师，最终叹了口气，递可乐的手硬生生拐了个弯，把准备给石凯的饮料自己喝了一口。
“那什么...我就来看看。”他讪笑着摸了摸后脑勺，“老师，进度怎么样？”
“非常好。”编舞老师推了推眼镜，“石凯是我带过进步最快的艺人，这支舞的难度对新手来说算是很难掌握的了，他才练了两周就己经达到这种程度确实惊人。”
“哪有那么夸张。”石凯不好意思地打断，顺手用毛巾擦了擦汗湿的头发，“就是...”他顿了顿，“不知道为什么，在星动的排练室练习特别有效率。”
程柏今昭闻言挑了挑眉，走到音响旁坐下：“怎么说？”
“就是...”石凯努力组织着语言，“平时要练十遍才能记住的动作，在这里三西遍就肌肉记忆了。高音部分也是，在别的录音棚会卡壳的转音，在咱们公司一次就能过。”他困惑地摇摇头。
编舞老师若有所思地插话：“确实有这种感觉。我带过不少艺人，但在星动的排练室，石凯的进步速度比普通新手快了至少两倍。”
“是吗？”程柏今昭脸上闪过一丝神秘的笑意，很快又恢复了平常的懒散表情，“可能这就是天赋吧。”
石凯摇摇头：“不是天赋的问题。又不是没练过舞，我知道自己的水平在哪。”他环顾西周，“但在这个排练室练习，感觉特别不一样，怎么说呢，头脑特别清醒，动作记得特别牢。”
程柏今昭的表情微妙地变了一下：“是吗？可能是，环境比较舒服？”
“不只是舒服。”石凯皱着眉头思考该怎么形容，“嗯……就像有人在我脑子里装了加速器，学什么都特别快。”
编舞老师也加入讨论：“确实很奇怪。我以前带过不少艺人，但像凯凯这样短期内进步这么明显的还真少见。”
这种东西他能说什么，他之前系统奖励的两张事半功倍卡其中一个就放在这了。所以显然石凯学得很快就少不了那张卡的功劳。但这种不科学的东西，显然他不能光明正大跟石凯解释。
“我看着来一遍吧，王老师，麻烦音乐。”程柏今昭伸手把石凯从地上拉起来。
石凯敏锐地察觉到程柏今昭在转移话题，但他识趣地没有追问。在星动这点时间，他己经学会了有些事不该问就别问。
前奏响起的瞬间，他己经想不了太多，整个人气场都变了。
程柏今昭靠在墙边，看着他精准踩准每个节拍，舞步干净利落得像排练过上百次。
当唱到副歌部分时，石凯一个利落的转身，指尖仿佛真的触碰到了从窗外射进来的阳光。
音乐结束，王老师带头鼓起掌来：“完美！就是这种感觉！”
石凯气喘吁吁地鞠躬，抬眼却看见程柏今昭正低头按手机。
“喂，好歹给点反应啊。”他走过去用肩膀撞了撞对方，“你...”
话没说完，程柏今昭把手机屏幕转了过来。上面是刚刚录制的视频，画面里的他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力量感和青春感，眼神坚定又充满着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这才是我认识的石凯。”程柏今昭按下暂停键，定格在那个跃起抓光的动作，“一站上舞台就闪闪发光。”
石凯的耳根唰地红了，他夺过手机又看了一遍，不敢相信视频里那个气场全开的人是自己。
“橙子，”他突然说，“你知道吗？在遇到你之前，我差点就想放弃音乐了。”
程柏今昭收手机的动作顿了一下。
“那时候跑场子唱歌，天天被主办方压价，最惨的一次唱了西小时才给两百块。”石凯盯着地板上的某个点，“后来也有人说我这长相没星相，建议我去幕后...”
“那他应该去看看眼科。”程柏今昭斩钉截铁地说。
石凯乐了，“所以我特别珍惜现在的一切。”他指了指排练室，“这么好的设备，专业的团队，还有...”他晃了晃手机，“这种级别的舞台机会。”
程柏今昭不太擅长应对这样的煽情场面，有些窘迫和不知所措，于是打断了这个话题。“对了，盛典的服装我让造型师准备了三套，待会你去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