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凯站起身也顺着他的话题改变，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橙子，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程柏今昭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标志性的痞笑：“跟我肉麻也没用，你要是搞砸了，我就扣你工资。”
“哥们儿真坏啊你！”
两人吵吵闹闹地走出排练室，路过休息区的冰箱时，程柏今昭停下脚步：“老师...那个...凯凯真的不能喝可乐吗？就一口？”
石凯听到这话也是眼睛一亮，但又犹豫地看向编舞老师。
“看什么看？”编舞老师无奈地摆手，“程总都发话了，我还能说什么？不过就这一次啊！演出前三天必须戒碳酸。”
石凯迫不及待地拉开拉环，汽水发出令人愉悦的“哧”声。他仰头灌了一大口，满足地眯起眼睛：“哥们儿差点累死，人怎么能没有可乐喝呢！”
服装间里，三套精心设计的演出服挂在移动衣架上。石凯一眼就相中了中间那套，蓝色的宽松衬衫搭配领带和耳坠等配饰，外加一条简单的西装裤，虽然简单但是还挺契合这首歌的基调。
“试试？”程柏今昭取下衣服递给他。
走进更衣室里，石凯的手轻轻拂过衬衫上精致的刺绣纹路，能感受到高级面料特有的细腻质感。
当他翻看领口内侧的吊牌时，那串令人咋舌的数字让他不由得扬了扬眉，程柏今昭这小子是真舍得花钱，这么贵的衣服也不怕他给穿皱了。
更衣室的灯光有些刺眼，石凯眯着眼望向镜中的自己。这套演出服的剪裁完美贴合他的身形。下意识地摸了摸耳垂上的耳坠，金属的冰凉触感让他稍微回过神来。
这种级别的配饰，换作以前他连试戴都不敢想。
如今却被造型师像对待一线明星那样精心搭配在他身上。
镜子里的青年看起来陌生又熟悉。石凯之前还在各种小场子里疲于奔命，那些昏暗的灯光、刺鼻的气味、微薄的收入，都像是一场遥远的噩梦。
而现在，他即将站在国内最具分量的音乐盛典舞台上，穿着价值不菲的定制服装，唱属于自己的原创歌曲。
“绝了。”程柏今昭吹了个口哨，“到时候台下小姑娘得疯。”
某子弘凡看了估计也会挺疯的。程柏今昭心里默默想着，甚至悄悄拍照发给了某个西字成员，满意收手。
而面对镜子的青年眼神也逐渐变得坚定，石凯知道自己肩负着什么，不仅是完成一场完美的演出，更是要对得起这份难得的信任与机会。
他深吸一口气，把那些翻涌的情绪压回心底，任由造型师对着镜子调整起服装的每个细微褶皱。
看石凯有点紧张的样子，程柏今昭刚想开口缓解一下气氛，手机就开始不合时宜地疯狂嗡嗡响起来，不仅是程柏今昭的，连石凯放在一边的手机也响个不停。
果然，打开手机一看，黄子弘凡建了个他们仨的小群，名字叫：“当1当0不如当（3）”。
程柏今昭两眼一闭，不想看到星动的未来。
群里面是他狂发的对于程柏今昭和石凯俩人见面并不带他的控诉。
看到这个群名，程柏今昭只想给这个群打上猎奇标签，并默默决定等黄子弘凡来了要没收他的手机——少上点网，子弘凡，你有点猎奇了哥们儿。
另一边，黄子弘凡正在化妆间做造型，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果断点开消息。划开屏幕，程柏今昭发来的照片瞬间占据整个屏幕，照片里石凯穿着那套浅蓝色衬衫，耳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整个人散发着耀眼的气场。
“我靠！兄弟你这也太帅了吧！”黄子弘凡想从椅子上跳起来，化妆师因为他的大动作手抖了一下，随后十分习惯地把他一把摁在椅子上。
他噼里啪啦地打着字：“哥们儿你这造型绝了！这耳坠！这领带！这腿！”
手机疯狂震动，程柏今昭看着群里瞬间刷屏的二十多条消息首摇头。黄子弘凡把照片放大又缩小，每个细节都点评了一遍：“这腰线剪裁太绝了兄弟！从哪找的服装师？哥们儿必须加个鸡腿！”
石凯看着手机笑得不行，黄子弘凡的彩虹屁一条比一条夸张：“这耳坠配得太妙了，衬得凯凯整个人都在发光！到时候上台绝对帅晕一片！哥们儿现在就想飞回去看现场！”
程柏今昭看了一眼石凯：“你快管管黄子，太能吹了。”
石凯一脸莫名其妙：“啊？我哪管得了他啊？”说完还冲着程柏今昭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我又不是他爹。”
被某个关键词触动，程柏今昭笑得前仰后合，也没空继续和石凯拌嘴了。怎么能不是呢，黄子以后的“义父们”可多着呢，说不定他自己也能混上“义父”的辈分。
黄子弘凡还在持续输出：“这造型必须上热搜！名字我都想好了！#石凯东方风云榜神仙造型#！兄弟我跟你说，你这套绝对能出圈！”
化妆师举着粉扑有点无奈，把黄子快埋进手机里的脑袋出：“黄老师，我们还得继续做造型...”
“等会儿等会儿！”黄子弘凡的头像是挂了个铁砧，根本抬不起来，“石凯这么大事必须第一时间支持！等我再在群里跟他们大战五十条！”
微博上。
东方音乐盛典官方微博发布演出名单的那一刻，整个音乐圈都为之震动。
当红歌手的名字一个接一个出现在名单上，粉丝们欢呼雀跃地转发评论，很快就把评论区变成了各个粉丝团的大型应援现场。
石凯的名字安静地躺在表演嘉宾名单的中间位置，在一众流量歌手中间显得那么不起眼。但这短短的“石凯《麋鹿王》”几个字，却让他的粉丝群瞬间炸开了锅。
【啊啊啊凯凯要上东方风云榜了！】
李萱第一时间把截图发到粉丝群里，激动得手指都在发抖。
【姐妹们快看！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小群里的消息瞬间99+，所有人都在疯狂刷屏。
【天呐！凯凯出息了！】
【《麋鹿王》新歌初舞台！】
【星动也太给力了吧】
【上次看橙子首播说他给凯凯准备了惊喜，没想到是这种级别的！】
【我现在就去微博转发一百遍！】
李萱颤抖着点开东方风云榜的官宣微博，在评论区找了好久才找到关于石凯的几条。
点赞数只有几百，被淹没在一片当红歌手粉丝的控评里。但她还是认认真真地点了赞，也在评论区写了条真情实感的评论：【期待石凯的《麋鹿王》！新歌首唱太惊喜了！】
转发的粉丝寥寥无几，评论区几乎看不到石凯粉丝的身影。李萱咬了咬嘴唇，切回粉丝群：“官宣微博我们尽力而为就好。”
毕竟石凯从出道到现在也还是一个只有一百多万粉的小歌手，而且目前也只有《麋鹿王》这一首原创歌曲，淹没在当红歌手的评论里太正常不过。
虽然知道力量悬殊，李萱还是坚持把能叫的姐妹都叫上了。她们在自己的小圈子里疯狂转发，一条接一条地写着安利文案，希望能为石凯争取哪怕多一个人的关注。
星动传媒休息室里，程柏今昭正靠在椅背上刷微博。他看着东方风云榜评论区里零星几条关于石凯的评论，轻轻叹了口气。
“凯凯，手机给我。”他伸出手去拿凯凯的手机。
正在喝水的石凯一脸茫然：“啊？”但还是乖乖把手机递了过去。
程柏今昭熟练地解锁，点开微博，把刚才在服装间拍的那些造型花絮照片一股脑传了上去。
石凯对着镜子调整领带的侧脸，试戴耳坠时的专注神情，还有穿着那套蓝色演出服在灯光下泛着光泽的身影。
配文简单首接：【@石凯Kaik：《麋鹿王》初舞台，东方风云音乐盛典见。】
“橙子！”石凯扑过来抢手机，“你怎么发这些！”
“为什么不能发？”程柏今昭灵活地躲开，“这么好的造型，不给粉丝看看多可惜。”
他点击发送，然后把手机扔回给石凯：“等着看吧，你的小粉丝们现在就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