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到一分钟，这条微博的评论区就被闻讯赶来的粉丝攻占了。
李萱是第一个发现的，她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啊啊啊凯凯发微博了！九宫格！姐妹们快看！
照片里的石凯比她们记忆中的任何时候都要耀眼。那套剪裁精致的蓝色演出服，那个闪闪发亮的耳坠，还有他看向镜头时自信又温柔的眼神。
：这套造型也太绝了吧！
：救命耳坠杀我！！！
：凯凯整个人都在发光！
：这是什么神仙服装！
：凯宝太会选衣服了！！
粉丝们一边疯狂点赞转发，一边把这些照片散播到各个平台。虽然体量还是很小，但每个看到照片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点进了东方风云榜的官宣微博，找到了那个曾经被淹没的名字——石凯。
另一边，刘宪华的排练室里，钢琴声戛然而止。他接过助理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汗，目光落在对方举着的手机屏幕上，东方风云榜官方发布的演出名单正在滚动播放。
“Henry，艺人名单出来了。”
刘宪华探头看手机，当“石凯”两个字掠过眼前时，整个人往前倾了倾。
“这个位置...”他用带着明显北美腔调的中文说，手指点了点名单中间偏下的位置，“很好，很合适。”
助理快速滑动页面，很快停在了表演嘉宾名单的中段。刘宪华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石凯《麋鹿王》”几个字安静地躺在那里。
“凯凯...”他念出这个名字，眼前立刻浮现出《声入人心》时期的场景：石凯自信张扬地坐上首席的位置；独唱时带着略显拘谨的笑容和藏不住的热情；录制结束后，空荡荡的舞台上还能看到石凯独自练习的身影，汗水浸透也浑然不觉。
助理注意到刘宪华的表情变得生动起来，眼角微微弯起，像是看见了什么令人欣慰的东西。“你认识这个歌手？”
“当然，当然。”刘宪华的中文词汇总需要思考一下，但语气十分笃定，“《声入人心》时候的小孩，很有...”他歪着头思考了一下，“很有灵气的歌手。”
边说边点开微博，搜索“石凯”的最新动态。
跳出来的第一条就是九宫格造型照，蓝色演出服在灯光下泛着暗纹光泽，耳坠折射出细碎的光芒。他放大了其中一张侧脸照，石凯眼中闪烁的光芒比任何钻石都要耀眼。
特写占满屏幕时，他的眉毛惊讶地扬了起来。“哇哦，这个设计...”目光衣领的暗纹处停留片刻，“很用心，很专业。”他说中文时偶尔会颠倒语序，把形容词放在后面，像是先在脑子里用英语思考再翻译过来。
刘宪华印象中的那个小孩还是穿着一身运动服的，头发短寸的，有点黑黑瘦瘦的孩子。
继续往下翻，注意到照片的拍摄背景有张星动的logo。
作为业内人士，他一眼就认出了石凯身上那些顶级品牌的当季新品，以及专业造型团队打光的痕迹。
“Star Motion Media？（星动传媒）”刘宪华念着水印上的字，想起什么似的转向助理，“是不是那个，救小孩的年轻人...”
“对，程柏今昭，上个月刚上过热搜。”
“这个CEO，眼光很好。”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人也好。”像是在给程柏今昭盖品格印章。
助理听到刘宪华提到，适时补充：“听说这位程总特别舍得给艺人投资，石凯上个月的新录音棚设备都是国际一线配置。”
刘宪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手指悬在手机键盘上停顿片刻，最终打下一行字：「看到风云榜名单了，恭喜！新歌首唱，加油！」
发送前又添了一句：「造型很帅，期待现场。」
消息发出去后，他顺手点开石凯的微博主页。最新一条动态下的评论区虽然人数不多，但每条留言都透着真挚的热情。刘宪华不禁莞尔，这是艺人最该珍惜的粉丝氛围。
“帮我联系一下节目组。”他对助理说，“看能不能调整一下我的彩排时间，我想去听凯凯的正式彩排。”
助理露出惊讶的表情：“可是您的行程...”
“就说是老朋友的特别请求。”刘宪华笑着眨眨眼，“我也想看看那个小孩的成长。”
调整彩排时间的决定做得很突然，但刘宪华的表情很坚决。他说“想去看看小孩”时，把“小孩”两个字咬得很重，像是要强调什么。助理知道这是他在用有限的中文词汇表达亲昵。
好吧，既然艺人都这么说了，他个助理执行就好了。
只不过自家艺人明明年龄也不大，这话说的像是什么老气横秋的老头似的，或许这也有外语人的中文不好的缘故？
星动娱乐的办公室里。
石凯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点开消息，看到刘宪华的祝福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盯着手机屏幕看了足有十秒钟，突然蹦出一句：“哥们儿牛逼啊！Henry哥还记得我！”他啪地把手机往桌上一拍，震得旁边水杯都晃了晃，“看到没？这就是实力！”
程柏今昭慢悠悠地喝了口可乐：“是是是，咱们凯哥最厉害了。”他故意拖长音调，“要不要我把这条消息裱起来挂公司门口？”
“哎，你这人！”石凯把手机拿回来，在屏幕上划拉几下，“人家Henry哥可是国际知名音乐人，能记得我说明什么？说明哥们儿确实有两把刷子！”
程柏今昭看着他这副尾巴要翘上天的模样，心里暗笑。这小子表面上臭屁得要命，实际上心里指不定多感动。越是紧张兴奋的时候，越是表现得夸张，活像只炸毛的萨摩耶。
“所以，”石凯突然凑过来，胳膊肘搭在程柏今昭肩上，“橙子，盛典那天你来不来？别告诉哥们儿你要缺席我人生高光时刻啊！”
程柏今昭慢悠悠地从衣服内袋掏出一张烫金黑卡邀请函，两根手指夹着在石凯面前晃了晃：“投资方专属席位，第一排正中间。”
“我靠？！”石凯一把抢过邀请函，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程柏今昭你老实交代，我这表演名额是不是你花钱买的？”
“放屁！”程柏今昭一把将邀请函抢回来，“哥们儿秉持着一个该省省该花花，骑着共享单车去酒吧的原则。买名额？那多亏啊！”
石凯眯起眼睛：“你还去酒吧？”
“不去啊。”程柏今昭掰着手指数，“是文件不好批吗？财务报表不好看吗？会议不好开吗？综艺录制不好拍吗？我哪有空去酒吧。”
他突然正色，“听我的，我们要对不良诱惑说...”
“不？”石凯试探性接话。
“不对！”程柏今昭一拍桌子，“我们要对不良诱惑说——我all in！”
石凯一脸嫌弃：“哥们儿你听起来像是忙疯了在说梦话了。”他抓了抓头发，“所以这投资方身份到底怎么回事？”
程柏今昭神秘兮兮地竖起食指：“商业机密。你就当是我人格魅力太大，主办方哭着求着要给我发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