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疼得面部扭曲,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
“哎哟,小哥,轻点,疼死我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大发慈悲,放过我吧!
“以后长点记性,别再干这种缺德事。”
沈泽泉猛地在他胳膊上用力一捏,将他肌肉与筋脉扭转错位。
这一下,没个十天半月,疼痛是止不了的。
那男人只感觉胳膊一阵酸麻,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往里扎一般,稍一用力就疼痛难忍。
“滚吧。”沈泽泉一声怒喝。
那男人如丧家之犬般,揉着胳膊灰溜溜地走了。
周围人不自觉地给他让了路,随后又站回原地,不过都没有敢靠近白秀云。
沈泽泉望着那男人远去的背影,眼中的冷意仍未消散。
转头看向白秀云时,眼神瞬间柔和下来,他轻声问道:“白姨,您有没有被吓到?”
白秀云摇了摇头,脸上仍带着些许余悸,“泽泉啊,多亏有你在。会不会给咱们带来麻烦?”
“您不用担心,就是个小角色。谅他也不敢再来。”沈泽泉安慰着。
白秀云因长的貌美,到哪都有男人投来觊觎的目光。
这么些年来若不是沈泽泉护着,早就被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占了便宜。
白秀云也愈发依赖沈泽泉,只要他在身边,便能感到安心。
火车上依旧人挤人,刚刚那一幕让沈泽泉不敢再有松懈。
他伸出手撑在火车壁上,将白秀云护在了自已与火车壁形成的这一方小小的安全角落里。
白秀云心中泛起一阵暖意,她轻轻拉了拉沈泽泉的衣角,“你也别太紧绷着了,没事的。”
“不行,万一您被占了便宜,不亏死了。”
在沈泽泉心里,白秀云一直都是他最在乎的人。
虽然不是亲人,可那份感情可要更深厚几分。
他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还小,若没有白秀云的救济,真不知道自已能不能挺过来。
火车依旧在咣啷咣啷的行驶着。
两人在这拥挤的空间里靠得很近。
白秀云那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沈泽泉的脸上,让他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那轻柔的气息带着淡淡的甜香,丝丝缕缕地萦绕在他的鼻端。
沈泽泉只觉脸庞有些发烫。
沈泽泉啊沈泽泉,
前世你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啊。
怎么如今,就被白姨这呼吸给弄得心乱了?
沈泽泉下意识地往后撤了撤身子。
自已的一世横炼经验汇于一处,可不是闹着玩的。
万一……
他不敢想象那画面是有多尴尬。
白秀云似乎也察觉到了沈泽泉的异样,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也没有多想。
火车驶向站台,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可车身却有些摇晃不稳。
随着一阵较为剧烈的晃动,白秀云身子猛地一倾,毫无防备地朝着沈泽泉直直扑了过去。
沈泽泉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扶住她。
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白秀云就已经整个趴在了他的怀里。
那张唇竟不偏不倚地印在了沈泽泉的脸上。
软!还有点凉。
这是沈泽泉的感觉。
多少年没碰过女人的他,有些心慌意乱。
不得不说白秀云的美,三十五六岁的女人,有着少女所不具的成熟风韵。
标准的瓜子脸,下巴小巧尖翘,肌肤白皙。
这样貌比前世那些网红明星,可是强太多了。
这亲密接触,虽让白白秀云也有片刻的慌乱。
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心想这不过是个意外罢了。
沈泽泉内心却陷入了挣扎,他极力想把自已的思绪拽向别处。
可目光却总是背叛他的意志,时不时悄悄投向白秀云那温婉的俏脸。
白秀云敏锐地捕捉到了沈泽泉的失神,她轻轻咳嗽一声,巧妙地化解这微妙的尴尬。
“哎呀,泽泉,这火车老是摇晃,我刚差点没站稳,没吓着你吧?”
沈泽泉这才回过神来,忙回应道:“没吓着,白姨,您没事儿就好。”
这可是白姨,你是不是想进骨科?
沈泽泉暗中警告着自已。
不过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又不是兄妹,又没有收养关系,骨科大概率是进不了的。
随着一阵悠长的刹车声,火车终于停稳在了站台。
沈泽泉率先拉起林跃跃,拿上行囊,“白姨,跃跃,我们到了,下车吧。”
三人随着人流出了火车站,站前广场上,一时有些茫然。
“白姨。您知道地址吗?”
沈泽泉打破了沉默。
前世他也只进过几次京城,对这偌大的城市本就谈不上熟悉。
至于街道布局,没有导航那可真是两眼抹黑。
“我记得,好像是东城区的南锣鼓巷95号院。”
白秀云努力从记忆的深处搜寻着那模糊的地址信息,话语里带着几分不确定。
二十多年不曾来过,早已经忘的差不多了,只是依稀记得名字。
什么?
沈泽泉有些不敢相信。
这不是电视剧里的一个院子吗?
他本以为只是来到了五十年代。
可如今白秀云说出的这个地址,却让他心里瞬间打起了鼓。
难道说,这一切并非如他所想的那般纯粹?
这个世界还和那部电视剧有着某种莫名的关联?
沈泽泉用力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已清醒一些。
“白姨,您真的确定是这个地址吗?会不会是记错啦?”
白秀云被沈泽泉这一连串的反问弄得愈发迷糊。
也不知道是不是记错了,这么多年了,变化太大。
白秀云暗自嘀咕着,心里有些忐忑。
林跃跃在一旁紧紧拽着白秀云的衣角,小声嘟囔着:“妈,要是找错地方了可咋办呀,我不想睡大街啊。”
白秀云听了女儿的话,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可又不想让孩子们太担心。
强装镇定地说道:“别怕,应该是了,咱们去瞅瞅吧。”
沈泽泉听了白秀云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了。
若真是这个四合院,以后可就热闹了。
他心里暗暗叫苦,这要是真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
那院子里不得天天鸡飞狗跳的。
可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去闯一闯了。
他再次环顾了一下四周陌生的街道和来来往往的人群。
左手牵起白姨,右手拎着包裹,朝着东城区走去。
至于林跃跃,那不白姨领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