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就这么着。”
聋老太太点了点头,拄着拐杖出了屋,脚步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笃笃”声。
白秀云继续忙着做饭,可心思却飘到了沈泽泉身上。
没多久,饭就做好了,白秀云端上桌,几人落座。
沈泽泉时不时瞅瞅白秀云,惹的白秀云一阵白眼。
面对白秀云的嗔怪,沈泽泉耸了耸肩不以为意。
一顿饭就在这微妙的气氛中结束。
下午,阳光暖暖的。
白秀云搬个板凳坐在院子里为沈泽泉缝着新衣服。
沈泽泉和她打了个招呼就出了四合院,很快又来了什刹海。
此时,湖边钓鱼的少了,只有两个老大爷。
沈泽泉来到两人身旁,跟两位大爷套着近乎。
沈泽泉问道:“大爷,这鱼好钓吗?”
一位大爷吸着烟袋,慢声说:“不好钓,这鱼贼精,没功夫和耐心可不成。”
另一位大爷接话:“是啊,天暖鱼懒,守半天就几条小鲫瓜子,权当解闷儿。”
沈泽泉一听也就没了兴趣,这鲫瓜子长大也不过巴掌大小。
他本想买些鱼养在空间的水潭里,可就这鲫瓜子的个头,真的是没什么价值可言。
与两位大爷闲聊了几句,沈泽泉便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脚步倒是比来时更显悠哉了些。
刚一进后院,就瞧见白秀云还坐在那小板凳上,手里拿着针线缝着衣服。
聋老太太和林跃跃也都在晒着太阳,还有几位大妈扎堆聊着天。
沈泽泉也是闲了下来,搬了个板凳坐在白秀云身旁,时不时的陪她说两句话。
白秀云手中的针线停了下来,抬起头,看向沈泽泉,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问道:“泽泉,给你娶个农村媳妇咋样?”
“您看着办呗!”沈泽泉随意地回了这么一句,眼神却一直落在白秀云脸上。
白秀云被他看的有些发毛,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低下头避开沈泽泉的目光,继续着手中的动作,“你就不能正经一点?”
沈泽泉嘿嘿一笑,身子往前凑了凑,说道:“白姨,我这不是都听您的嘛。”
白秀云哼了一声,佯装恼怒地说:“你就这么敷衍我,行吧,既然让我看着办,那我可给你找个丑八怪媳妇,到时候你可别怨我。”
沈泽泉看着白秀云那娇嗔的模样,脸上笑意更深了。
“白姨,老话说的好,丑妻是个宝,生活没烦恼。
等她进了门,就让她把洗衣做饭的活儿全包了,您就天天歇着,享享清福。我呢,也好多陪陪您。”
白秀云听了沈泽泉的话,忍不住用手中的针线轻轻戳了一下他,低声说道:“你乱说什么啊,院子里这么多人呢,也不怕人笑话。”
沈泽泉却满不在乎地耸耸肩,眼神在院子里晃了一圈,压低声音凑近白秀云说:“白姨,我这说的都是大实话。”
白秀云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做着手里的活计,不再搭理沈泽泉。
一下午的时光就这么悠哉的过去了。
傍晚时,许富贵又来找聋老太太,正好沈泽泉也在屋。
一进屋,许富贵目光便投向了沈泽泉,心里不由直犯嘀咕,这小子长的倒是挺白净,看着也不像会功夫的啊?
他打量着沈泽泉,像是要把他看透,顿了顿,才试探着问道:“你就是泽泉吧?我是许富贵,大茂他爹。”
沈泽泉心里清楚,许富贵八成是为了许大茂学功夫的事来的,不过他想着还是让聋老太太来与他周旋。
“许叔好。您找奶奶?我先出去,不打扰你们唠嗑了。”
沈泽泉说着,便准备抬脚往屋外走去。
许富贵一看沈泽泉要走,赶忙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拉住了沈泽泉的胳膊,说道:“哎,泽泉,别走啊,叔其实是来找你的。”
“找我?”
沈泽泉皱了皱眉,故作疑惑地看着许富贵,“许叔,找我有啥事呀?”
“泽泉啊,叔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你这功夫厉害,在咱院里那都是传开了的。
叔呢,就是想让你教教大茂那孩子功夫,他呀,老是在外面吃亏,没个傍身的本事可不行,叔这心里头着急,就想着求你教他两手。”
许富贵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心里却有些别扭。
这沈泽泉毕竟是个毛头小子,自已都这个年纪了,还得在他面前低声下气的,有些失了面子,但为了儿子也顾不上许多。
沈泽泉一听,怕是躲不过了。
他皱了皱眉,故作为难的说道:“许叔啊。不是我不教,我怕他吃不了学功夫的苦。这练武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事儿,再说我也没那么多时间啊!”
许富贵一听急了,“泽泉,叔保证大茂能吃苦,只要你肯教,时间上你说了算,叔都听你的。”
沈泽泉说道:“许叔,不是我不肯教,我是真的没时间。”
许富贵心想,你一个小乞丐,能有啥正经事忙的。但这话他没敢说出口,咬了咬牙,说道:“泽泉,叔给你拿点东西,算是学费,你看成不?”
“许叔,这不是东西的事儿。”
沈泽泉连忙摆手,他现在也不缺这点东西,空间里的小麦一成熟,到手就是几百块钱,这拜师礼十块八块的,还真看不眼里。
一旁的聋老太太,看到这僵持的局面,知道该她出手了。
她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泽泉啊,大茂那孩子确实也需要学点本事。你就应下吧,能教多少是多少!”
许富贵也赶忙接着话茬,“是是是,泽泉,你就当帮叔这个忙。”
沈泽泉见聋老太太都发话了,也知道差不多了,“行吧,许叔,那我就试试。”
聋老太太脸色一正,又朝着许富贵说道:“富贵啊,你也不能让我孙子白忙活,该有的礼数不能缺,咱也不狮子大开口,就按这院里的规矩来,该准备的准备,该有的诚意得有,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是,老太太,这个不用您说我也得备着。”
许富贵忙点头应着,这点钱他还是能拿出来的。
“许叔,那您回去告诉大茂,明早六点我开始教他功夫。”沈泽泉叮嘱了一句,便离开了聋老太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