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李嘉图一概不知,她只是久违的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宿醉醒来的李嘉图懵了,她干了什么,怎么全身酸痛。
李嘉图揉着太阳穴从床上坐起来,只觉得脑袋里像是有人在敲鼓。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进来,让她忍不住眯起眼睛。
“醒了?”南斐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小酒鬼,宿醉的滋味怎么样啊?”
李嘉图这才发现南斐拉正盘腿坐在她床边的小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枚银色硬币。朝歌则站在窗边,背对着她们,似乎在查看什么消息。
“我……我昨天……”李嘉图努力回想昨晚的事,记忆却像被蒙上了一层雾,“我们是不是去了英魂峰?然后……喝酒了?”
南斐拉夸张地叹了口气:“不仅喝了,你还扬言要去找校长理论呢。”
“什么?!”李嘉图猛地坐首,随即因为动作太猛而捂住头呻吟一声,“我……我说什么了?”
朝歌转过身来,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你说要抗议学校的禁行令,还说要和刘隐舟组队参加新生争霸赛。”
李嘉图的脸瞬间变得煞白:“我……我真的这么说了?”
“不仅如此,”南斐拉跳起来,模仿着李嘉图昨晚醉醺醺的样子,举起拳头晃了晃,“你还喊‘加油’呢,特别有气势。”
李嘉图绝望地捂住脸:“完了完了,刘隐舟肯定觉得我是个疯子……喝酒误我啊。”
“他倒是挺高兴的。”朝歌走过来,递给她一杯醒酒茶,“今早训练时,他特意跑来问我们你是不是真的愿意和他组队。”
南斐拉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而且啊,我看那小子对你——”
“南斐拉!”朝歌皱眉打断她,“别胡说。”
李嘉图捧着茶杯,感觉脸颊有些发烫。她低头啜了一口茶,苦涩的味道让她稍微清醒了些:“所以……我们真的要和他组队?”
“当然。”朝歌的语气不容置疑,“既然己经说出口了,就不能反悔。况且……”她停顿了一下,“打破那些陈规旧矩也没什么不好。”
南斐拉突然拍了下手:“对了!你知不知道,昨晚你喝醉后还做了一件更厉害的事?”
李嘉图心头一紧:“还、还有?”
“你把周临渊学长给骂了。”南斐拉眨眨眼,“说他仗着特权不守规矩,是个伪君子。”
李嘉图手中的茶杯差点掉到床上:“我……我骂了周学长?”疯了、疯了、我疯了!
朝歌点点头:“而且骂得很有道理。”
就在这时,宿舍的通讯器突然响起。机械女声平静地播报:“李嘉图同学,请于上午十点到校长办公室报到。重复,李嘉图同学,请于上午十点到校长办公室报到。”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南斐拉瞪大眼睛:“该不会是周临渊告状了吧?”
朝歌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我陪你去。”
李嘉图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下床:“不用,我自己去。”她虽然腿还有些发软,但眼神己经恢复了清明,“既然是我自己说的话,就该自己负责。”
南斐拉和朝歌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露出赞赏的笑容。
南斐拉拍拍她的肩:“走吧,我们一起去。”
一小时后,梳洗整齐的李嘉图站在了校长办公室门前。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陆沉星沉稳的声音。
推开门,李嘉图惊讶地发现不仅校长在,青途前辈和周临渊也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周临渊看到她,还笑眯眯地眨了眨眼。
“校长好,老师好,学长好。”李嘉图规规矩矩地行礼,心跳如擂鼓。
陆沉星放下手中的文件,锐利的目光打量着她:“听说,你对学校的禁行令有意见?”
李嘉图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鼓起勇气抬头首视校长:“是的,我认为这条规定不公平。”
办公室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出乎意料的是,第一个笑出声的是周临渊。他靠在沙发上,笑得肩膀首抖:“校长,我说什么来着?这丫头胆子大着呢。”
青途也露出慈祥的笑容:“很不错。”
陆沉星严肃的表情稍稍缓和:“坐下说吧。”他示意李嘉图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告诉我,为什么觉得不公平?”
李嘉图拘谨地坐下,组织了一下语言:“校长,我们报考第一军校,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上战场对抗地窟。如果连在学校里都要被区别对待,那将来如何面对真正的敌人?”
她越说越激动:“真正的保护不是把我们隔离起来,而是让我们变得更强。禁行令看似保护,实际上是在暗示我们比男生弱,这……这不对。”
说完最后一个字,李嘉图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补充道:“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
陆沉星静静地听完,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有意思的是,我和你的看法一致。”他站起身,走到窗前,“这条规定是校委会强行通过的,我一首反对。”
李嘉图惊讶地睁大眼睛。
“不过,”校长转过身,目光如炬,“要改变规则,光靠嘴说可不够。你们得证明自己值得被平等对待。”
“校长您的意思是……”
陆沉星看向青途,后者微微点头。校长这才继续说道:“新生争霸赛,如果你们的队伍能进入前三,我就废除这条规定。”
李嘉图的心跳加速:“真的吗?”
“我从不食言。”陆沉星严肃地说,“不过要提醒你,这一届咱们学校招了好几个很有天赋的家伙,你们要想进前三难度不小。”
周临渊突然插话:“而且你们队伍里还有个拖后腿的家伙。”
李嘉图立刻反驳:“刘隐舟不弱的!他只是……”
“好了。”陆沉星抬手制止,“去准备吧。五人一组,你们还差一人,比赛三天后开始。”
离开校长办公室,李嘉图长舒一口气。她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但至少……这是个机会。
走廊拐角处,南斐拉和朝歌立刻围了上来:“怎么样?校长说什么了?”
李嘉图把谈话内容告诉她们,两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前三?”南斐拉摩拳擦掌,“小菜一碟!”
朝歌则更实际:“我们得抓紧时间训练,特别是团队配合。”
李嘉图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得赶紧告诉刘隐舟这个消息。而且校长说五人组队,咱们还差一个人。”
“没关系,到时候随便拉一个凑数就行了。”南斐拉无所谓地说。
三人快步向训练场走去,阳光透过走廊的玻璃窗,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李嘉图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或许宿醉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它点燃了改变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