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什刹海往北走。
不远处就有一个派出所。
但何柱没去那里,而是带着五个罪犯去自已所住的锣鼓巷街道派出所。
毕竟有熟人啊。
他跟张所长熟,未来的妹夫陈志兵也在里面上班。
什么事都好办的多。
晚上张所长已经下班。
值班的正好是陈志兵。
见何柱用两条绳子拉着五人进院,陈志兵立即从屋里跑了出来。
“哥,怎么了,他们是谁?”
“绑票的,铁棍麻袋,什刹海边上,奔着要我命来的,幸好我反应快,手脚功夫到家,不然我就死定了!”
“呀!这么严重?哥,他们是专门冲你,还是碰巧劫到你了?”
“专门冲我,这个张麻子和刘豁子刚从监狱出来,在监狱里刘海中和常老四跟他们说我是肥羊,让他们对我下死手的,你慢慢审吧,我先回去一趟。”
“哥你最好在所里待着,保证人身安全,我这就通知所里的弟兄,保护嫂子、何明和雨水的安全,还要抓捕刘海中和常老四两家!”
“你快通知其他警察加班吧,我得赶紧出去一趟,不要担心我。”
何柱说罢离开派出所,直奔东直门外而去。
张麻子和刘豁子绝望了。
没想到警察竟然喊何柱做哥。
张麻子谨慎的问道:“警察同志,我们有罪,一定好好配合认罪,刚才的何雨柱同志跟您是?”
“胆子不小啊?绑票敲诈,还敢在派出所里审问警察?我跟受害人什么关系,需要向你汇报吗?”
“不不不,不敢不敢,是在监狱里的时候,刘海中和常老四没说何雨柱同志认识警察朋友啊?”
“哼!那是把你们当刀使了,何雨柱同志是我大舅哥,现在你们死心了吧?”
“啊?!这……唉!刘海中常老四!他们害人不浅啊!我招,我们全招!”
何柱没直接回家。
他知道,刘海中和常老四跑不了。
现在还不知道绑票行动已经失败。
但等派出所警员开始审问后,或许会去张麻子他们的老巢,东直门外的大杂院里搜查。
何柱必须赶在警方的前面搞定张麻子的徒弟。
把价值连城,甚至可以说是不能用金钱衡量的珍贵字画弄到手里。
他的速度很快。
不多会的功夫,就到了张麻子所说的大杂院里。
大杂院里住的人特别多。
解放前三教九流什么都有。
解放后里面也是人员杂乱。
刚一进门,就见个十五六岁的漂亮姑娘正往外走。
“你好小同志,我打听一下,钟宝云小宝子家在哪?”
姑娘一愣,很是谨慎的看着何柱。
“你是谁?打听他干什么?”
“噢,哈哈,不要紧张,我是张师傅委托送信的。”
姑娘眉头微皱,手指了指后面。
“过了这个小门,二院子西北角就是,我带你去吧。”
“行,谢谢了。”
姑娘在前面走,时不时的往后看一眼何柱。
为人十分的谨慎。
“你跟张师傅是什么关系?”
“一面之缘,路人关系。”
“那他怎么托你送信?”
“他身有不便,我助人为乐。”
“哼。”
姑娘冷一声。
小声嘟囔道:“助人为乐,你助的是人吗?好赖不分!”
虽然说话声音极小。
但何柱耳朵灵敏,听了个清楚。
心中不免疑惑。
看来张麻子在院里的风评不怎么样。
这个姑娘是个三观很正的人。
正思索间。
只听女孩喊了一嗓子。
“哥,有人找你,师父托人送信来了。”
“哥?钟宝云是你哥?”
“嗯。”
女孩点了点头,眼神里掠过一丝忧伤。
紧跟着房门打开。
走出一个面容白净的青年。
约莫十七八岁。
很是清瘦,眉宇间有些无奈与惆怅。
“同志,您是……”
没等何柱回答,屋里突然有人喊了起来。
“呀!是傻柱!完了!肯定完了!”
说话的正是刘光齐。
“打!跟他拼了!”
另一个说话的是常六根。
呼得一下。
从屋里窜出了五个人来。
手里都掂着家伙。
有的是擀面杖、有的是煤火钳、有的是菜刀、有的是板砖……
砰!
“哎呦!”
哐当!
何柱奋起一脚,直接踹到了刘光齐的肚子上。
直接把他从院里给踹进了屋里。
把屋里的桌子都给砸倒。
随后一闪身来到常六根面前。
一拳砸出,打中面门。
常六根当场直挺挺的倒下。
“住手!我只打罪犯,你们别削尖了脑袋硬往监狱里钻!”
钟宝云急忙道:“放下东西,你仨放下!”
另外三个青年愣了一秒。
急忙将手里的板砖擀面杖扔了。
“同志,我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是他俩怂恿我们出来打架,我们……”
“行了!”
何柱摆手打断了三人的话。
“张麻子刘豁子带着仨人出去干活,你们之中,谁和出去的五人有亲戚?”
几人纷纷摇头。
钟宝云道:“我们都是解放前被他俩收留的孤儿叫花子,成了徒弟后就给他们干活,没有亲戚。”
“干什么活?小偷小摸、撬门撬锁、绑票勒索?”
钟宝云略带羞愧的低下了头。
那个十五六岁的漂亮姑娘急忙说道:“看热闹的街坊要来了!”
何柱回头一看。
确实有几个人跑来看热闹。
“你仨,把他俩绑了在外面等着,小宝子,来,跟我到屋里来。”
一听小宝子这仨字。
钟宝云的眉头猛得跳了一下。
露出一股厌恶和恐惧的表情。
虽然这种表情一闪而逝。
但没逃过何柱的眼睛。
心思缜密的他,立即发现了不对劲。
结合钟宝云的白净的外表、他妹妹对张麻子的咒骂。
何柱似乎猜到了一些东西。
到屋里后。
何柱顺手关上了门。
“张麻子栽了,五个人被我拴住押到了派出所,等待他们的,不再是普通牢狱之灾,轻则大西北改造,一辈子回不来,重则吃枪子,刘海中常老四两家也一样,钟宝云,我看你面相老实,不是奸诈之徒,也没跟着出去干活,却跟着吃瓜落一起获刑,有点亏啊!”
钟宝云眼前一亮。
急忙问道:“他们这次真会判那么重?”
“当然,我可不是地主老财,不是富农资本家,是正儿八经的轧钢厂工人阶级,绑票我?不是找死吗?派出所说了,这些匪徒枪毙也不为过,希望你不要跟他们同流合污!”
钟宝云一听,忽然跪了下来。
“同志!你救我啊同志,我也是受害者!小偷小摸都是被逼的,我的悲惨经历简直没法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