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字画到手,收编到位

何柱早就猜出这个钟宝云有隐情了。

作为张麻子最宠爱的小徒弟,还给起了个小宝子的爱称。

在听说张麻子栽了后。

竟然没有表露出丝毫的担心。

他的妹妹更是小声嘟囔,骂张麻子不是人。

而在何柱喊出小宝子的时候。

钟宝云的表情是厌恶和恐惧。

恐怕张麻子对小宝子的宠爱是变了味的那种。

果然。

在听说张麻子这次栽跟头后再也爬不起来。

五官秀气的钟宝云向何柱诉起了苦。

原来他和妹妹钟梦云都是孤儿。

解放前跟着母亲一路要饭,逃荒来到首都。

母亲病死后。

钟宝云便带着妹妹在东直门外讨吃的。

被当时的贼头张麻子看重。

说是好心收他兄妹做徒弟。

其实就是收了做扒手或乞丐的。

妹妹钟梦云岁数太小,才两三岁。

就被钟宝云领着要饭做扒手偷钱。

每天上交的收获少了,就得挨打。

等到解放后。

乞丐要饭的行当行不通了。

看到斗地主的场景后,张麻子立即想到了另一条发财路。

当即就遣散了一些费粮食不挣钱的徒弟。

和刘豁子合伙,做起了绑票敲诈地主老贵族的无本买卖。

而当时钟宝云出落的跟个大姑娘一样。

心有邪念的张麻子没有放这对兄妹走。

而是让钟宝云在家里记账,看管财务。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钟宝云越长越清秀。

张麻子的癖好也越来越怪异。

终于在几年后,张麻子给钟宝云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心灵创伤。

钟宝云自幼就被张麻子给控制。

再加上有妹妹这个软肋在。

就一直忍气吞声,不敢有半点反抗。

如今钟宝云十八了,早就想脱离张麻子的控制。

可张麻子和刘豁子虽然入狱,但有好几个徒弟相互监督。

谁都不敢造反离开。

即便离开了,也没地方去。

这年头没有街道办开的证明信,可以说去外地是寸步难行,连饭都吃不到嘴里。

即便有证明信。

他们也无地可去。

钟宝云已经放弃反抗了,只求妹妹能脱离苦海。

没想到苍天有眼。

张麻子和刘豁子多行不义终自毙。

遇到了狠人何雨柱。

把张刘团伙给一网打尽。

钟宝云情愿受罚蹲监,只求能把张麻子和刘豁子团伙都枪毙了,或者发放大西北。

只要能彻底摆脱张麻子。

他什么都愿意做。

听完钟宝云的讲述。

何柱伸手将他拉了起来。

“身陷泥潭,被毒虫撕咬,不是你的过错,只要你还存有一丝向善的心,知道与张麻子一伙划清界限,就还有回头的余地。”

“同志,您就是何雨柱师傅吧?这次行动前,我曾劝过张麻子,说您是正经工人阶级,不是成分差的地主旧贵族,让他别做这笔买卖,是他执意要去的,您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外面的师兄弟,他们都能为我作证。”

“不用问,我信你,这个节骨眼上对我说谎是愚蠢的行为,而你不是傻子。”

“何师傅,您打算怎样处置我们几个?也押送到派出所吗?”

“先别说这个,张麻子让你保管的瘦金体呢?”

“啊?有!在柜子里,我给你拿!”

钟宝云急忙去里屋。

片刻后拿出一个锦绣丝绸的长布包。

解开口后,取出了一幅略微泛黄的字画。

何柱打开一看。

是一幅花鸟画。

画着两只体态丰圆的鸟儿站在枯黄树叶的细枝上,歪着头吃熟透的柿子。

略扫一眼,就立即被画中那秋后惬意的景象所吸引了。

好似置身于庭院里。

正抬头看着贪吃的鸟儿。

在画卷的一旁。

有一首七言绝句,描写的秋鸟吃柿子的场景。

瘦金体。

下面还有天下一人的花押。

妥妥宋徽宗赵佶的真迹。

另外在最侧处,还有一首五言绝句。

不是瘦金体。

而蔡京的字迹。

虽然这对君臣在治国上狗屁不如,但在艺术的造诣上却很高。

绝对是历朝历代书法字画综合评比的第一梯队。

“好东西!”

何柱忍不住夸出声来。

这宝贝的价值,已经不能用多少钱来衡量了。

不单是真迹,更难得是没有被乾隆那个盖章狂魔盖成牛皮癣的惨状。

何柱看了一遍。

立即将字画放进布袋。

“钟宝云,这字画都有谁知道?”

“只有张麻子和我,还有我妹妹,张麻子没老婆孩子,又怕刘豁子惦记,就没告诉别人。”

“很好。”

何柱放心了。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如果搞定了钟宝云兄妹俩,跟自已一条口径。

那就算张麻子在派出所供出家里有宋徽宗的字画。

没人作证,他也没辙。

“外面的三个同伙,跟张麻子的感情怎么样?”

何柱事无巨细,打听的一清二楚。

只有这样,才能无忧。

钟宝云道:“都是打小被他控制,干些要饭要钱,小偷小摸的勾当,被失主发现挨打时,他从不护着,事后还要多打一顿,警告下次小心,我们没有真心感谢张麻子的。”

“那你们四个怎么没跟着出去绑我?看住刘光齐和常六根,两个人就够了。”

“我一直待在家里看管东西,另外三个不受待见,张麻子就没带着。”

“我明白了。”

何柱点了点头。

心想外面的仨人和这个钟宝云都能收编到手底下。

只要随便给他们一条活路,一口饭吃。

以后就能为自已做不少事。

甚至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想到这,何柱语重心长的开了口。

先给他们一个正经生活的希望。

哪怕是画大饼呢?

先稳住当下再说。

说不定以后机缘巧合之下真能给他们安排个事做。

“钟宝云,出身卑微不是耻辱,深陷泥坑亦非犯错,能知道好坏,天良未泯,就有走回正路的希望,既然你跪下求我,我决定拉你一把。”

“何师傅,谢谢您,我该怎样做?”

“这字画我留着,等会去了派出所,不要提字画的事,对谁都不要提,不然你又多个敲诈勒索的罪名,如果张麻子提,咱们就一口咬定没有。”

“明白,水至清则无鱼,何师傅抓活张刘二人,为民除害,这是您应得的。”

“明白就好,到所里后,我会如实向所长说出你的无奈与悲惨经历,组织上肯定会秉公处理,不会把你和张麻子他们混为一谈的。”

“谢谢何师傅。”

“等你判个一年半载的出来后,我会想办法把你安排进轧钢厂,去食堂后厨做我的学徒,怎么样?”

“呀?!真的?我,我不敢想。”

“诶~有什么不敢想的?你不是主谋罪犯,也不是成分极差的地主贵族,进轧钢厂的难度不大,我能安排,在你入狱服刑的时间里,钟梦云的吃喝我包了,如果她不敢继续在大杂院住,我还能把她接到锣鼓巷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