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的母亲一番话。
说得秦淮茹眼界瞬间就打开了。
但选何柱,她还是忍不住摇头。
“妈,傻柱是好,但我现在不敢选他。”
“为什么?”
“他有对象了,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在背地没人的时候,他打过我两次,每次都是扇我耳光。”
“啊?这……”
秦母心疼的摇了摇头。
急忙又问道:“别人都不知道他打你的事?”
“嗯。”
秦淮茹点头道:“他不让我说。”
“那没事了,有戏!”
秦母松了一口气,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
“没事,只有自家丈夫才动不动就打媳妇呢,看你爸弟兄仨,哪个没打过媳妇?我和你大娘三婶都挨过打,他要是打完满胡同的吆喝你,那才叫没戏呢,打完不让你告诉别人,那是对你有一种占有的命令,带着驯服的情绪,数白了,就是娶你有戏!”
“呃……我有时候也觉得,他打完我,心里怪怪的,好像并没那么恨他。”
“这就对了啊闺女,你甭管他有没有处对象,只要没结婚,就给他搅黄,结婚了也能给他拆散,反正这辈子,你就霸占住他了!”
“前段时间他买旧家具说准备结婚,但没说什么时候。”
“那你还能坐得住?赶紧搅黄他啊!对了,让你婆婆去,老婆子长舌妇最适合做这个了!”
“嗯,今天晚上睡觉前,我就跟婆婆说说这事,她快恨死傻柱了,肯定乐意去搅黄。”
“那你还改嫁吗?”
秦淮茹想了想,微微一笑。
“妈您说的对,我才28,要是活到八十岁,还不是要守50年的寡吗?”
“对喽,闺女,你终于想开了!”
正说话间,门口站着的秦父咳嗽了一声。
母女俩立即住嘴,不再说改嫁的事。
一转眼,贾张氏走了过来。
嘴里嘟嘟囔囔的正抱怨呢。
“兔崽子傻柱,还没准备呢!”
秦父立即道:“嫂子,我们这就走,不在这吃饭了。”
“什么?这就走啊?”
“嗯,乡下可没有周日歇班这么一说,即便现在农闲,家里也有干不完的活,我还得去林场挖水渠,孩他妈得去大队剥棒子,我们现在回去,下午两点能到家,要是吃饭一耽误,到家天都黑了。”
秦母从里屋走了出来。
“嫂子,淮茹就托您多照顾了,你们娘俩不容易,相依为命互相包含,春天暖和了,我再来看你们。”
“哎呦,弟妹,咱姐俩还没说上话呢,你咋就这么着急走呢?”
“嫂子,以后说话的日子多着呢,等棒梗上大结婚成家后,咱们就该享福了,到时候咱姐妹们好好的唠!”
“弟妹,那你们实在要走,我也不拦着了,路上可要慢点,别跟他一大爷一样,唉……”
秦父疑惑道:“对啊,嫂子你一说易师傅我想起来了,他前天晚上去送信,让他住下不住,非要连夜赶回来,今天咋没见到他呢?”
“唉……晚上栽沟里了,现在还在你们公社的诊所躺着呢!”
“哎呦喂!严重吗?”
“我们还不知道呢,反正听说摔得不轻。”
“那我们回去后就到公社诊所去看看他,真不知道他竟然出事了。”
这时何柱从自家屋里走出来。
“怎么着?几位要走啊?快到饭点了咋能空着肚子回去啊?”
秦父爽朗的笑道:“柱子,我们不在这耽误时间了,赶紧回去,生产队还有活呢。”
嘴上这么说。
秦父心中埋怨。
留下厚着脸皮吃窝头咸菜喝凉水啊?
上次埋东旭,忙了大半天就分给我一个半窝头,不够我塞牙缝的。
我得有多没骨气,还能在你这吃啊?
到现在都不生火。
也不提前买好鱼肉青菜。
一看你小子就没准备给我们做酒席。
肯定憋着坏,又要往桌子上端窝头咸菜呢!
秦家七口说走就走。
根本留不住。
何柱也没真心留。
贾张氏乐得省十块钱,也不强留。
就这样秦家人来到送了20个鸡蛋,一斤半红糖,教给秦淮茹如何改嫁。
前后没在院里待够半小时。
连凳子都没坐热呢,人就都走了。
何柱将人送出了胡同。
转身去找恋爱对象张淑琴了。
贾张氏在四合院门口等了个把小时,没等到何柱回来。
气得噘着嘴回了家。
“妈,傻柱呢?”
“不知道,我在四合院门口等半天,等着他把那十块钱还给我呢,一等二等不见个人,真是要气死我!”
秦淮茹笑道:“恐怕他又去找张淑琴了。”
“他找谁我不管,今天不还钱就别想进家!”
贾张氏说着将鸡蛋红糖都放起来,收拾收拾桌子,继续粘火柴盒。
秦淮茹道:“您要是不管,这钱就别要,到傻柱手里的钱肯定都给张淑琴花了,他双手一摊耍赖说没钱,您还能真不让他进家啊?”
“他敢,咱家让他办酒席的钱,他不办酒席还想扣着不给吗?”
“他可以说给棒梗小当和槐花存着啊,妈,您还不明白吗?想让柱子不花咱的钱,只能从根本上解决!”
贾张氏可不傻,早就听出秦淮茹的意思了。
只不过她也不想出面。
怕被何柱翻脸殴打。
婆媳俩一个想法,就是让对方出面去搅黄,自个做看好戏。
听出来秦淮茹在怂恿她,贾张氏不禁撇嘴。
“我早让你搅黄傻柱和张淑琴,你不去,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我怎么没去?妈,张淑琴第一天来,我就去扒豁子了!”
“结果呢?人家俩人不还是好好的吗?”
秦淮茹不吭声了。
她不想说自已被何柱拉进菜窖扇了七八个耳光的事。
沉默了一会。
秦淮茹又开口道:“如果让傻柱和张淑琴结了婚,咱家占不到傻柱的便宜事小,聋老太太、一大爷和雨水的房子咱占不住事大,没准东旭的抚恤金和院里的捐款咱都要不回来。”
“你少吓唬我,傻柱他敢!我去告他!”
“哼!您忘了?东旭还在的时候,每个月都找傻柱借钱,他要是算旧账,可没个数全凭他一张嘴乱说。”
贾张氏怒道:“那就让他去地下找东旭要!”
“妈,您清醒点吧,论耍无赖,您可比不了傻柱,有那个耍无赖不还账的狠劲,不如去张淑琴的胡同去败坏傻柱的名誉,让他俩结不成婚,我是没法去,一是坐月子去不了,二是怕被轧钢厂发现了处罚,您怕什么呢?”
“我……”
“我要是您,想想几套房子和东旭的抚恤金,再想想嘴上的伤和手里的火柴盒,我肯定去败坏他!”
贾张氏一听,心中怒火顿时燃了起来。
“哼!跟谁不敢去一样!我这就去!傻柱的名声还用败坏吗?那本来就是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