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城某处私家庄园。
装修豪华舒适的欧式别墅,流动的音乐喷泉,装修几近奢靡舒适。
意识先一步清醒过来,但身体还是软绵绵的,简禾睁开眼有些迷茫的看着顶上硕大的吊灯,刚想起身。
手腕处传来明显被牵制的感觉,伴随着锁链哗啦的一声响。
右手腕处被手铐牢牢圈住,锁链一路延伸到床头位置,简禾瞳孔猛地放大,像只受惊的猫一样挣扎着去解手上的手铐。
昏迷前的意识慢慢回笼。
“醒了?”
旁边含笑的声音响起,简禾身子一僵,扭头慢慢看向了这个她朝夕相处三年的人,他正拄着脑袋坐在旁边,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床头柜放着饭碗。
如同那三年来每次她懒散不想起床,他把早餐端进她的卧室无奈的笑看着她。
铺散的头发微微卷翘,有点像炸毛的小兔子。
季渊端起饭碗,还有心思点评。
“你是打算和我鱼死网破吗?”
简禾示意了下手上的手铐,相较于刚知道真相的愤怒和不解,她现在已经有些平静下来。
“什么意思,我听不太懂。”
季渊微微歪头,澄澈的琥珀眼里满眼写着不解,只含笑着看着她。
从她匀称的骨肉一路到窈窕的腰肢。
原先的简禾身上和脸上还带了些肉感,但现在已经彻底清减下来,两颊娇憨的奶膘也没了,下颌线流畅又凌厉。
比起之前,要多了些攻击性。
“你最近瘦了,我只是几天没有在你身边,你就把自已搞成这样乱七八糟的样子。”
“我不太高兴。”
从碗里飘出来很香的味道,季渊做饭很好吃,简禾一直知道。
“先吃早饭吧。”
季渊不温不火的态度有些惹火了她,简禾半眯着眼睛,像是第一次认识那样重新审视了他。
“季渊,你图什么。”
一直端着饭碗的手有些累了,他将碗重新放到了柜子上,碗底与桌面相碰发出了清脆的咔哒声。
看着面前警惕冷漠,跟以往大相径庭的女生。
季渊低笑一声,重复了一遍。
“我图什么?”
男人极具压迫性的身躯压上来,简禾屈膝抵在两人之间,另一只没有被禁锢的手暗暗往旁边挪了挪。
彼此之间的距离一瞬间拉的很近,季渊凑近了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琥珀色的眼睛满眼都是面前警惕的女生。
所以当季渊扑上来摁着她的后脑勺亲她的时候,她下意识就抄起了旁边的碗朝他砸去。
饭菜溅了他一身,瓷质的碗底碰上额头发出了沉闷的碰撞声。
一下,两下。
季渊不躲反进,唇齿间溢出一声低笑。
牙关被人不管不顾的撬开,舌头被吮到发麻,直到氧气快要稀薄的时候才放开了她。
季渊身上已经一片狼藉,昂贵的衬衫上都是米粒以及汤汁,额头处被击打的地方红肿不堪。
即便这样,他还是在笑着。
“疯子。”
想要擦嘴的手腕被人攥住,男人的手指着手掌间的,暧昧的从指缝间一点点插入。
简禾伸脚踹他,又被他用腿压了下去。
唇上被人舔了一下,像一头狗一样,季渊一遍遍舔舐着简禾被吮吸的红肿的唇,直至彻底落下他的味道。
“我图的是你,简禾。”
刻意压低带着诱引的声音,带着多年夙愿以偿的满足。
“从我看见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
“你的视线从不会为我停留。”
季渊空着的那只手替她拨了拨额前的发丝,视线从简禾红润漂亮的脸颊一扫而过。
“那不如,就让你只看见我一个。”
重新换了一身衣服的季渊又端着一碗饭进来了,“吃饭。”
简禾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选择了无视。
但季渊到底是季渊,端了一会儿后见简禾没有要吃的意思,先是捻着手指说了一句好烫。
没有之前妥帖的问候和关怀。
季渊轻轻抿了下唇,苦恼的说,“这么瘦了,如果再不吃饭的话身体会受不住的。”
这话说的,反倒像简禾的过错了。
简禾只是扭过身子,看也不看他一眼,凝神看着自已手上的手铐,思考着如何脱身。
那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她整个人被翻了过来,唇附了上来。
在撬开牙关后,她明显感觉到对面将什么渡了过来,舌尖顶住她的上颚,暧昧的扫过。
“或者,我喂你。”
唇角被人捻了捻,简禾彻底被他恶心到了,眼见他还有要再来一次的举动,她闭了闭眼,直接端过饭碗一饮而尽。
“季渊,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变态。”
“是吗?”
将用过的碗筷收拾好,他又恢复了那个温柔贤惠的人夫状态,仿佛刚才那疯狂的行径不是他做的。
“等下我过来陪你。”
“不需要。”简禾冷冷的说,恶心的擦了擦自已的唇。
这些个男人都跟有病似的,各个打着喜欢的名号做她根本不乐意的事情。
季渊置若罔闻。
上午季渊果真在这个卧室待了一上午,倒也没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边敲击着键盘一边还有心思跟简禾说话。
简禾看着他坐在桌子前敲击键盘的样子,恍惚间又与一个人影重叠了,她心思有些低迷,没有理会季渊的话。
这份得寸进尺一直蔓延到晚上。
直到季渊要上床的时候,简禾彻底绷不住了。
“你到底要干嘛?”
眼里蔓延着强烈的抗拒和厌恶,季渊的动作顿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如初。
“你不想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事吗?”
“我不想知道,我自然会查清楚。”简禾冷下脸,指着门口。
“现在,你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