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被这一巴掌打得七荤八素,嘴角挂着血迹,血丝不偏不倚地喷洒在了贾张氏的脸上。
她吓得尖声喊叫,迅速推开自已身上还喘息不已的易忠海,愤然骂道:“易忠海,你这老鬼,想要恶心死我啊!”
说话间,她用手拼命搓揉自已的脸颊,企图洗去沾到脸上的血痕。
被贾张氏这样一推,易忠海几乎无法呼吸,他捂住那疼痛的半边脸,愤怒地瞪视着贾张氏,大吼道:“贾张氏,你胡言乱语些什么?要不是你挡在这里,我会摔到你身上吗?”
“易忠海,你还好意思说?你这个老流氓,站都站不稳,竟然往我这里倒,真是……”
贾张氏毫不示弱地反击。
“这种时候你们还在争执?”
刘海中不满地大声制止,“眼下最要紧的是查明秦淮如遭遇了什么事情,你们却还在内讧!”
易忠海知道现在不该争论,他瞪了贾张氏一眼,尝试让自已平静。
然后,他起身,整理好衣裳,来到白玲面前,指著张小帆说:“白警官,请你看清楚,这人不仅对秦淮如做出禽兽般的行为,现在还动手打人。
您赶紧把他捉起来!”
“易忠海,说话不能乱来,我是怎样对你下狠手的?”
张小帆反驳。
“你还想狡辩!”
易忠海恼怒得直跺脚,“你能说你没有对秦淮如做过什么?”
“讲话要有证据!”
张小帆目光坚定地望着易忠海,“你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我对秦淮如做了什么吗?”
张小帆的态度让易忠海一愣,但他仍不甘心地说道:“你... 你对秦淮如做的事情你自已心中有数!”
“我心里有数?我看是你心中有愧吧!”
张小帆冷笑道,“易忠海,你说我做了什么事?你是不是糊涂了?你不要随便诬陷我,这样别人会认为我真的干了!”
“你...”
易忠海一时词穷,指着张小帆身体颤抖。
“张小帆,你觉得否认就可以逃避罪行吗?”
见到这一幕,贾张氏出列指张小帆责骂道,“我家的女儿何等倒霉,竟然遇到了这样的恶棍!”
“贾张氏,不要污蔑!”
张小帆愤怒地盯着贾张氏,“你说话要有根据,你看到我对她做什么了吗?”
“我... 我...”
贾张氏被张小帆的气场所逼,往后退了几步,暂时说不出话来。
“够了!”
白玲再也忍不住,提高嗓门命令道,“停止争吵!事情还未调查清楚,任何人不得无中生有!”
她随后转向张小帆询问,“张小帆,秦淮如究竟是否在你家中?”
张小帆摇着头答道:“不在此地。”
“不在?!”
易忠海听后怒不可遏,“张小帆,你以为我们在做梦吗?秦淮如若不在你那儿,又能去哪儿?”
“她去哪里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她的监护人,我也不能控制她。”
张小帆气呼呼地回应。
「你...」易忠海因愤怒几乎无法呼吸,指向张小帆,久久无法言语。
白玲看在眼里,只能再开口询问:「张小帆,你是真不知秦淮如何处还是故意隐瞒?」
“我说过,我不知道。”
张小帆语气坚决地重申。
听到这里,易忠海气得面红耳赤:“你撒谎!”
然而,在张小帆如刀锋般的目光之下,他感到内心的胆怯,不由得住了嘴。
易忠海觉得自已像被打了一记耳光,内心充满了愤怒与耻辱,暗自发誓:“易忠海啊,易忠海,这怎么行?怎么会被一个毛头小子吓成这样,真是窝囊!”
不过回想起张小帆之前的力量,他再次感到害怕,避开了与张小帆的直接眼神交流,躲在郝平川后面,故作镇静地说:“张小帆,你以为故弄玄虚就能蒙混过关吗?秦淮如绝对是在你那里!”
白玲眉头一蹙,转而向郝平川吩咐:“郝平川,进去查看。”
郝平川点点头,大踏步走入张小帆的居所。
张小帆则站在原地,面无表情,显得十分冷静。
郝平川详尽地搜索了房间每个角落,但依旧未见秦淮如身影。
他从房间走出来,对着白玲摇了摇手,语气沉重地说:“里面没有秦淮如。”
这番话如同夏日里的突然雷鸣,立刻引起了一阵喧哗,现场人群纷纷惊呼,面容尽是怀疑与困惑。
“这怎么可能?秦淮如既然不在张小帆这里,那她人到底去哪里了?”
“对啊,难道她真就无缘无故消失了?”
“这种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
易忠海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上前一把扣住郝平川的手腕,提高音量追问:“郝平川,你真的每个地方都检查过了?肯定没有遗漏吗?”
郝平川的脸色略显不满,“当然是全面检查过,这里的空间有限,就算是藏了人也能很快找到。
如果不信,你可以亲自搜寻。”
尽管如此,易忠海仍旧坚持已见,他认为秦淮如理应在这房间之中,因为他清楚,这所有的一切皆是精心设计的。
随即他向白玲大声请求道:“警官大人,能否让我们再次彻底搜查一遍这间屋子?毕竟人多眼杂,也许能发现先前忽略的关键之处。
现在贾冬旭刚刚获罪,贾府正处于最艰难时期,万一秦淮如也有事,贾府可就真的是难上加难。
希望你能恩准。”
白玲转身询问张小帆的态度,“你同意他们再次搜查吗?”
张小帆点头答曰:“没问题,我自问无愧于心,绝不害怕任何形式的审查。
但如果还是找不到秦淮如,我希望你们能够当面向我致歉,并且恢复原状,如有损失必须赔偿。”
白玲表示理解:“这是合情合理的要求。
易忠海,听到了吧?”
易忠海点头应答,白玲则退至一旁,请易忠海他们进去自行检查。
张小帆同样不阻拦,表现出一种从容的姿态。
接着,易忠海、刘海中及贾张氏等几个人再度入室仔细查看,结果仍是没有任何秦淮如的痕迹被找到。
这一幕令所有人目瞪口呆,他们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惊讶——一名有血有肉的人怎能在瞬息之间完全销声匿迹?
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易忠海感到十分不可思议,因为原先计划得十分周密的事情居然出现失误。
原本他吩咐傻柱去灌张小帆酒,以便秦淮如潜入屋内实施计划,随后通过报警指认张小帆对女性施以暴力,借此彻底败坏其名声,将他送入狱中。
可是,秦淮如居然没有现身张小帆的屋子里,这意味着所有的筹谋可能白忙一场。
为了这个计划,易忠海付出了极大的心血,不仅给了傻柱一些现金用于购酒,更是细致规划了整个行动的时间线。
一旦此计划泡汤,那些费用将变得没有任何意义。
此时,他气得七窍生烟,手指直指张小帆,怒声质问道:“张小帆,你是不是把她给藏起来了!”
张小帆却只是淡漠一笑,“易忠海,你可以随性妄为,但是不能胡说八道。
你一口咬定秦淮如在这里,那你让她亲自现身吧!”
“就是,易忠海,你既然这么确定,让秦淮如出来给大家看个明白!”
许大茂随声附和。
易忠海一时语塞,心中焦急却又束手无策,面对张小帆显得格外无力。
就在那一刻,张小帆的声音突然尖锐了几分:“易忠海,还有各位,在我屋里未见秦淮如的情况下仍肆意中伤我,这就要求你们必须当众向我道个歉,否则此事不可能就此了结!”
他的声音如雷轰鸣,震得众人耳朵轰鸣。
白玲随之起身:“没错,易忠海,你错怪了张小帆,必须向他道歉!”
在张小帆与白玲的双重压力下,易忠海只好低头:“对不起,张小帆,是我不对,误解了你。”
“不只是你,所有怀疑我的人也要当面向我道歉,今日未能到场的,将来也难逃其责!”
张小帆语气冷漠。
“大家都误会了张小帆,还不赶快道歉!不然一个不落,全部抓起来!”
白玲的话铿锵有力。
刘海中、贾张氏、阎解成等人虽百般不愿,但也只能依次向张小帆道歉。
即使这样,易忠海等人心中仍有诸多疑惑:秦淮如究竟去了哪儿?
此刻,张小帆胸有成竹。
他事先在秦淮如的食物中下了药,药效现在已经消退。
此举正为让秦淮如今晚制造动静,以便执行他下一步的计划。
片刻后,傻柱屋内突然传来秦淮如的尖叫:“抓坏人啊!抓坏人啊!救命啊!”
这突兀的尖叫声使院子里所有人措手不及,互相对望,不知所措。
易忠海脸色骤变,心中升起一阵不祥之感。
而张小帆则故作惊讶地问道:“呀,这是怎么回事……”
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叫喊声从何处传来?又是谁喊的“抓坏人”
?许大茂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声音听起来像是从傻柱家出来的,难道真是傻柱……”
话未说完,只见秦淮如头发凌乱,从傻柱家中冲出,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喊:“抓坏人啊!有人耍坏人了!”
她的出现犹如一块石子投进宁静的水面,瞬间搅动了整个院子。
“什么?傻柱竟然……?”
“简直不可思议,这种事都能干得出来!”
“真是胆大包天的疯子!”
人们议论纷纷,眼中充满了惊愕和怒火。
易忠海目睹此景,焦急万分。
他不假思索,挤开人群,疾步冲到傻柱家门口。
看着衣衫不整的秦淮如,他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怎么会是她从傻柱家出来?这一切太过令人费解。
秦淮如仍尖叫不止:“抓坏人啊!快来人帮帮我!”
白玲与郝平川急忙赶来人群中。
白玲一见秦淮如的模样,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紧上前安抚:“淮如,别怕,大家都在这儿,你告诉我们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