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你不必在这里卖乖。
这次傻柱涉嫌的重大罪名可不是那么容易脱身的,确凿的证据指向他犯了流氓行为的罪行。
如果被判刑,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判刑?!”
易忠海突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脚下发软,就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击打了一样。
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甚至脑补出傻柱可能面临的极刑判决,这幅画面让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随着意识的逐渐恢复,易忠海急忙握住了白玲的手。
白玲的手如冰块般寒冷,更加重了他的绝望。
他苦苦请求:“白玲同志,能不能高抬贵手?这次傻柱是一时糊涂,您能不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求求您了!”
白玲冷静地抽回了手,语气冰凉如水:“易忠海,法律面前无人例外,我不可能枉法行事。
不过……”
她有意停顿,仔细观察着易忠海的反应。
这一刻对易忠海而言,就像是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丝光芒,这缕光芒犹如落水者最后的浮木。
他急切追问:“不过什么?您快说吧,只要能帮助傻柱,任何事我都愿意做!”
白玲缓缓开口:“如果有受害人的原谅信,可以争取到一定程度的宽大处理。”
“原谅信?好的,这事儿我马上去办!”
对于易忠海而言,仿佛是找到了最后的希望,急忙表示赞同。
“不过,即便有原谅信,估计判处傻柱的也将不少于二十年的监禁,甚至可能被判终身监禁。”
白玲又给了他一次沉重的打击。
二十年的囚禁,甚至一生?听到这些,易忠海几乎当场昏厥。
想到傻柱还年轻,才刚过三十岁,如此长时间的服刑,一旦出狱只怕已是垂暮之年。
但他转念一想,无论怎样,也比失去性命好得多。
他紧咬牙关,决定寻求秦淮如的帮助,无论如何也要争取到这份原谅信。
当他找到秦淮如时,发现她正独坐在床边沉思,眼圈泛红,显然刚刚经历了悲痛。
屋内凌乱无比,餐具和生活用品随意散落,更加映衬出室内的凄凉。
见到此景,易忠海心中一阵绞痛,以最温和的语气讲述了事情的严峻形势,尽管他的声音中难掩重负与绝望。
听罢,秦淮如的脸色变得愈加苍白,身子微微摇晃,几乎要昏厥过去。
易忠海连忙上前扶持,递水拍背,费尽周折才将她安抚下来。
“淮如,我知此事对你太过苛求,可……你也了解傻柱的情况,他确实迷糊了。
能不能念在过去的情谊,伸出援手?”
说着,易忠海泪流满面,握住了秦淮如的手,不断地恳求着。
秦淮如低头无言,咬紧下唇,室内安静得仿佛连呼吸都清晰可闻。
良久之后,她抬起头来,眼中满含痛苦与迷茫,轻声问道:“真的……再也没有别的解决方式了吗?”
“淮如,这是最后的一线希望了,你就当……当帮帮可怜的傻柱吧!”
易忠海抓住她态度稍有缓和的迹象,急忙补充。
秦淮如闭目深思,泪水从她的脸庞滑落。
她深吸一口气,似乎是下了最大的决心,缓缓点了点头。
看见秦淮如的答应,易忠海像抓住了生命线,迅速带领她前去签署原谅信。
重新站在派出所门口,易忠海的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语气格外恳切:“白玲同志,您看看,我们已经带来了原谅信,是不是可以……”
白玲接过了文件,并未立即回复,只是冷冷瞥了一眼易忠海和秦淮如,随后继续说道:“我接收了原谅信,但——”
她在这一刻停顿,凝视着二人:“根据我们调查的事实显示,确实存在过傻柱和秦淮如之间的关系……”
这消息不仅让秦淮如惊愕万分,对易忠海来说,犹如遭受五雷轰顶。
他心里猛地收紧,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那尚未说出的话语,像一把高悬的利剑,在易忠海的心头压下沉重的压力。
他颤抖着询问:“假如他们确有事实联系,那这封原谅信还能有效吗?”
白玲终于下了决心:“既然两人已经发生了关系,傻柱的举动无疑触犯了流氓罪,情节极为严重,不是一封道歉信就能解决的事情。
傻柱必须受到法律的严惩!”
易忠海顿时浑身无力,差点摔倒。
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了这两个字: !
白玲站起来,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眼光轻轻掠过易忠海那张苍老的脸,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
然后她对旁边的一位女警察说:“小刘,你带秦淮如去另一间房,详细调查一遍情况。”
她顿了一下,接着说:“有些细节需要进一步查证,特别是当晚的具体经过,一定要了解清楚。”
女警小刘合上笔记本,迅速起身,回应道:“好的,白队长。”
她温和了一些对秦淮如说道:“走吧,我们到另一边去谈谈。”
此刻,秦淮如依旧处于震撼之中,好像完全没能领会白玲的声明,整个人显得茫然。
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被傻柱侵犯的事实。
对秦淮如来说,这种恨比爱更深,因为她心里仍对贾冬旭有感情。
尽管贾冬旭已被判 ,但判决尚未执行。
秦淮如并不是一个轻易对待感情的人,非常看重自身的清白。
但现在,傻柱毁了她的一切……
秦淮如的心情纷乱不堪,无奈地望向易忠海,希望能得到答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然而,易忠海同样束手无策,无力地垂下眼眸,无法面对秦淮如的求助目光。
他明白,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是徒劳。
秦淮如若是为了自保,不可能改变自已的陈述。
如果她承认与傻柱有染,她也同样要承担法律责任,可能会被判定相同的刑罚。
以秦淮如的性格,她是不会让自已落到这种境地的。
眼见易忠海无可奈何的样子,秦淮如心中已有决断。
她任由女警引导着她走进另一间房。
她感到每迈出一步,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抓着,令她难以喘息。
易忠海则像虚脱了一般瘫倒在椅子里,身体的力量仿佛在瞬间流失,背后已经因冷汗而湿透,但自已却浑然不觉。
他知道,一切已经太迟了。
对于秦淮如来说,为了自身安全,唯一的选择就是坚称自已受到了傻柱的 。
白玲手里已有足够的证据,打算等审问结束后,整理好案卷与证据材料,交给检方启动对傻柱的刑事 。
一旦这个案件进入司法程序,傻柱的结果几乎可以预见。
易忠海痛苦地闭上了双眼,脑中不断回忆着与傻柱多年来共度的日子,心头涌上了无尽的懊悔与悲哀。
他万万没料到,一个简单的决定,竟会导致这样惨痛的后果。
谁曾想,竟然让傻柱陷入绝境!正如下所预,秦淮如只能紧咬牙关,坚持说自已遭到了傻柱那样的恶行。
走出房间时,秦淮如面色惨白,步态踉跄,无力地向易忠海说道:“易大爷,我……我不得不这样说,否则我也会被判刑的。”
易忠海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他对秦淮如的无奈感同身受,轻拍她的肩膀安抚道:“淮如,不怪你,事已至此,你也尽力了。”
话音刚落,白玲走出房门,神色庄重地告诉易忠海:“易同志,我们已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何雨柱涉嫌重大犯罪。
我会立即把案情转给检方,并着手提 讼。”
这一番话如同雷击般震响在易忠海的心中,他知道,这次何雨柱或许真的难逃此劫。
白玲告退后,易忠海和秦淮如默默走出警局,两人的神色苍白,步履维艰,像是失魂落魄一般。
对于易忠海而言,他感到的是深深的遗憾与失落,他本以为何雨柱能是他晚年的依靠;而秦淮如,则是因为与何雨柱之间不体面的经历感到极大的心理创伤。
“淮如,回家后,别再提你和何雨柱间的事。
这会让你今后在大院的日子更难过。”
易忠海提醒她。
秦淮如应声:“易爷爷,放心,我懂。”
随着夜幕降临,易忠海和秦淮如相随步入院子,沉默无言,步伐沉重,彼此的愁苦似乎连空气都能感受到。
易忠海的身形因为刚才的话语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支撑,显得愈发佝偻,如同一把陈旧且生锈的老钥匙。
而秦淮如则低着头,凌乱的发丝遮住了她的脸庞,只有不断搓捻的手指暴露了她内心深处的焦虑与紧张。
与此同时,阎埠贵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家门口,手捧爱惜已久的茶缸轻轻呷了一口茶。
见到二人归来,他急忙放下手中的茶具,不顾茶水洒了出来,赶紧站起身来热情迎接,面带笑容,显得异常激动:“易兄弟,淮如啊,终于回来了!傻柱的事,派出所怎么说的?”
面对阎埠贵的急切询问,易忠海摇摇头,又是一声长叹,仿佛试图通过这一叹将自已的所有负担和疲倦一并排出体外。
他抬眼看着阎埠贵,目光中充斥着疲惫与绝望:“老阎,这件事情……唉……太难了……”
虽然想要继续讲下去,但易忠海的嘴唇颤抖几下,终归还是选择了沉默,满目的绝望让人几乎能听到他的心灵崩塌的声音。
“别这样啊老易,有话就说嘛,急死人了,你快说啊!”
阎埠贵焦躁地搓着双手,向前倾身,眼神中充满了一种近乎于窥视的兴趣,“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呀?”
终于,在几番挣扎之后,易忠海吐出两个沉重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