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血债血偿!

这一瞬间,阎埠贵的眼神瞬间变色,茶缸险些脱手而出。

他慌乱中去接那滚烫的茶液溅上手掌,然而这一切都未引起他的注意,所有的视线和思绪都被这突如其来的 所占据,他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心中震惊不已。

秦淮如归家,母亲贾张氏急忙上前关切:“淮如,情况怎么样?关于傻柱,警方怎么说的?”

秦淮如无力地坐在板凳上,头低垂着,声音低沉:“妈,傻柱……已经被定罪……”

“什么?!”

贾张氏猛然间双眼大睁,发出了一声惊叫,接着瘫坐在地上,手掌无力地拍打着冰冷的地砖,久久无法言语。

她的面色苍白至极,唇瓣微颤,眼角落下的皱纹因为恐惧而更显深邃。

待过了好一阵子,贾张氏才慢慢回过神,干枯的手缓缓握成了拳头,用力地砸向地面,咬牙道:“活该!看他平日里怎么欺负我儿媳,这种人,就该有此报应!”

目睹这一幕,秦淮如的心头不由涌上一丝悲戚。

她清楚地意识到,对于贾张氏来说,傻柱的生命并没有真正的意义,她所担心的不过是这个家和她自已的未来。

一想到这一点,秦淮如在心中默默地骂道:“真是愚蠢。”

秦淮如随即调整心态,开始冷静思考眼下的困境。

失去贾冬旭后,能够支撑这个家庭的人就只剩下傻柱和易忠海了。

现在傻柱的不幸让秦淮如意识到,日后所有的希望似乎都落到了易忠海一个人身上。

然而,秦淮如心里不免生出几分忧虑:“易忠海难道会是一个容易操控的人吗?他会无私地为我们提供长久的帮助吗?”

心中的不安愈发浓重,秦淮如眉头紧锁,不知不觉中紧拽着衣角,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妈,你知道傻柱的离开对我们家并非好事。”

秦淮如语气低沉地抬头对贾张氏说道,希望能让她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贾张氏满脸困惑地看着秦淮如,“这怎么会不是一件好事呢?”

她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解。

“没有了傻柱,将来还有谁能为我们工作,谁能在经济上支持我们?至于易忠海,你也明白他的精明,他又怎么可能白白帮我们一辈子?”

秦淮如的话语渐渐转为冷峻,心情越来越沉重。

听到秦淮如这番话语,贾张氏的脸色骤然间变得僵硬,刚刚还残留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她也意识到事情远比她想象的要严重。

随着这一消息如同燎原大火一般迅速蔓延全院,许大茂得知后,那张满布横纹的脸不停地颤抖,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差点碰到了房梁。

他双手兴奋地搓揉着,快速地在房间内踱来踱去,仿佛一个渴望享用大餐的饿狼,急于庆贺。

冲动之下,许大茂奔向厨房,一把拽住正在切菜的娄晓娥,动作粗鲁几乎让菜刀从她的手中脱落。

“妻子,快,快去拿酒来!今天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

许大茂兴奋不已,急促地命令道。

“庆祝什么?看你高兴成这样。”

娄晓娥被许大茂的动作吓了一跳,稳定住身体后疑惑地问,语调中带着紧张。

“傻柱那小子被判刑了!哈哈哈……”

许大茂大声宣布,面颊因激动泛红,眼中闪烁着胜利的火花。

“真……真的被判刑了?”

娄晓娥一时错愕,手中的菜刀掉在案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脸色骤变,白皙无血色。

“太好了!这小子从小跟我作对,总是在各方面压我一头,现在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真是苍天有眼!哈哈哈……”

许大茂畅快地大笑起来,似乎所有的旧账在此刻都得到了清算。

而看到这一幕的娄晓娥不禁皱眉,轻声道:“大茂,小心一点!这等消息说出来并不体面。”

许大茂这时才意识到自已的举止,急忙收回笑容,低声解释:“我知道,我知道,只是太开心了。”

然而即使极力抑制自已的情绪,嘴角仍然忍不住扬起,显示出他内心真实的感受。

与此同时,易忠海 于室内,眉头紧锁,内心的沉重让他呼吸都有些艰难。

傻柱不仅是何雨水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现在他必须尽快将这个噩耗传达给何雨水,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老伴儿,你去趟何雨水那儿,把这个消息带给她,让她尽早回来。」易忠海语气低沉地说,脸上满是忧虑与无奈。

「哎,好吧,我就去。」大妈深深叹气,面带忧愁,转身出门,步伐沉重,似是背负千斤。

那天黄昏时分,晚霞柔和地洒在四合院中,斑驳的灰青墙壁也笼上了金黄色的光晕。

然而,这样的美景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何雨水因担心家中之事,特地请假提前返回,心情急切,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一缕头发粘在脸上,因长时间的奔跑,原本清白的脸颊泛起了红晕。

她直接来到易忠海家门前,用力拍打着门,似乎要将整个门板震裂。

「易大爷,易大爷!我哥出事了,快告诉我具体情况!」何雨水声音急切而颤抖,带着哭腔,响彻宁静的小院,异常尖锐。

易忠海开门见到如此着急的何雨水,不禁眉头紧皱,脸部的皱纹愈发明显,眼神充满了忧患。

他一把扶住何雨水的手臂,将她拉入屋内,轻拍她的肩头,让她冷静下来。

「雨水,你先听我说,关于你哥的情况……」易忠海稍作停顿,不知如何开口,眼中溢满了怜悯和同情。

「我哥到底怎么了?您快说呀,我快要急死了!」何雨水抓着易忠海的胳膊,哭喊道,手指因用力过猛已显苍白,似乎要嵌入肉里。

易忠海深深地吸了口气,像是做出了艰难的决定,缓缓启口:「你哥……他因不当行为被警方逮捕了。」

「不当行为?」何雨水瞪大眼睛,脸上写满了不解和否认。

「这不可能!我哥是个多么正直的人,他怎么会这样做!」

「唉,事情是这样……」易忠海开始详细描述事件经过。

听完后,何雨水愣住了,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双手紧握着脸颊,泪水悄然滑落,无法相信自已的耳朵。

「雨水啊,你哥此次的困境,主要责任在张小帆身上。」易忠海突然语气带着几分怒火地说。

「张小帆?他是怎么牵涉进来的?」何雨水抬头,泪眼婆娑,一脸困惑。

「是这样的,此前你哥因为抢夺猪肉的事与张小帆有过争执。」易忠海叹息,语气沉重。

何雨水点头,那件事她还记得。

「为了弥补过失,你哥特地买了茅台酒去找张小帆认错,希望化解误解。」易忠海的声音更加沉重,眉头紧锁,仿佛在回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

「然而,两人在饮酒后发生了事情……」

说到这里,易忠海再次停下,唇齿微动,眼里闪过一抹痛苦和遗憾。

「那晚,你哥醉酒后对秦淮如有不轨的行为……」易忠海继续说着,摇头表示无奈,声音充满惋惜。

「最终被当场抓获,由警方带走处理。」

听到这,何雨水感到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几乎晕厥。

她瘫倒在椅子上,手仍然紧捂着脸,泪水不断从指缝间流出,脑海中不断回放易忠海的话,但始终不愿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

「派出所的人说,你哥哥的事属于严重犯罪,判决已定,即将移交至检察机关。

一旦走到这一步,再无任何回转的机会。」易忠海深沉的话语里藏着无可奈何和深深的哀痛。

「什么?!」听到此,何雨水不禁失声尖叫,面容苍白犹如白纸,似乎顷刻间便要垮塌。

她周身的抖动如同被风暴席卷的小花朵,稍有不慎就会枯萎消失。

「这一切都源于张小帆!要不是他在猪肉的事情上不依不饶,你哥又何必为了道歉而饮酒过度,以致铸下大错!」易忠海口齿生冷地质问,情绪激动地一掌拍在桌上,使得杯中的茶都险些溢出。

「说到底,张小帆是让你哥走上绝路的始作俑者!」听到此话,何雨水心中怒火熊熊燃烧起来。

站起身,眼神赤红,几乎可以咬碎口中一切:

「张小帆,我一定要你为此付出代价!我要你替我哥的命偿债!」她气急败坏地冲往张小帆家,手不停拍打其门户,边敲边喊叫:

「张小帆,快出来!你害死了我哥,我要你以命偿命!」

门开了,晨光温柔洒下,照在这年轻人鲜明的脸庞上,眼中掠过一丝厌倦。

眉头一挑,扫视着眼前气喘吁吁、泪如雨下的何雨水,语气冰凉地诘责:

「现在又是哪门子疯魔?」

「还有疑问吗?还不是拜你所赐,才有我哥今天的下场?」何雨水的音量几乎达到顶点,内心满是愤恨与悲哀,如同巨浪欲将自已吞没。

紧握的手指苍白到发青,她的眼泪顺着红肿的眼眶不停滑落:

「你是我哥的 凶手,我要求血债血偿!」

张小帆愣住了,面对这样突如其来且缺乏根据的指控感到极度错愕。

无法理解决定性的是怎样怪异的思路导致她有这样的结论。

无奈之下轻轻叹了口气,尽力压低内心的怒火:

「你先平静下来,好好讲清你所谓的‘我的过错’具体是什么。”

「若非你过于计较那点猪肉利益,我哥岂会去跟你致歉?若没有道歉这一幕,他又怎么可能会喝酒?如果没有喝过量,怎么可能会干那些傻事?若是没有干傻事,怎会被关入牢笼?所有的一切归咎起来,难道不是你造成的?」每当她说完一句,身体都似更加剧烈 颤着,每一抖似乎都在宣泄她难以言喻的苦楚与激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