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棒梗怎么样了?」秦淮如望着这个曾经威严无比、现在却如丧家之犬般的婆婆,心里百感交集。
她的眼眶红了,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哽咽道:「妈!您受苦了!」
贾张氏一见秦淮如泪流满面,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她赶紧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棒梗又闯祸了?」语气里
充满关切。
「妈,
大事不好了,
「棒梗他……」秦淮如声音哽咽,显得异常吃力。
经过一番挣扎后,她终于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事情的 ,「棒梗过马路的时候,不小心被车撞了,胳膊……胳膊都断了!」
「什么?!」贾张氏一听,顿时惊慌失措,脸色苍白,嘴唇不住地颤抖,语调也变得有些结巴,「怎么会这样?棒梗现在怎么样?伤得重不重?他在哪家医院?」
「棒梗现在在医院躺着,医生说需要动手术,可是……」秦淮如话锋一转,停顿了一下,目光偷偷瞄向贾张氏的反应。
「可是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贾张氏焦虑万分,仿佛热锅上的蚂蚁,多希望可以马上飞到棒梗身边。
但冰冷的铁窗无情地把她困在这里,令她无处可逃。
「可是家里的钱远远不够啊!」秦淮如的眼泪如雨点般滚落下来,她慌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皱巴巴的手帕,胡乱擦拭着脸颊上的泪水,哭诉道,「医生说手术费用非常高,必须先交钱才能进行手术,我急需这些钱。
妈妈,您的存款放在哪里了?求求您了,救救棒梗吧!」
贾张氏听得呆住了。
她积攒了大半辈子的积蓄,一直藏着没人知道。
那是她的最后倚仗,不到万不得已她绝不会动用。
看到秦淮如那急切的模样,贾张氏尽管心中还有些许疑虑,但在考虑棒梗的安全时,还是不顾一切地咬紧牙关,做了个重大的决定。
「我的钱都缝在了一件旧衣服里,就藏在床底下的木箱子里,你赶紧去拿吧!」她的声音嘶哑,「记住,这笔钱只能用于棒梗的医疗费用,绝不允许擅自挪用一分钱,否则等我出来后,绝对饶不了你!」
贾张氏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冷冽的光芒,严厉地警告道。
「我知道了,妈妈,您放心吧。
等棒梗好了,我一定带他来看您!」秦淮如点头应允,但心中暗自发笑,终于明白了贾张氏钱藏得如此隐秘的手段。
这老虔婆可真会藏。
然而,这一切早就在张小帆的预料之中。
他知道秦淮如肯定会想方设法从贾张氏那里骗钱,因此早就让手下的人悄悄跟着秦淮如。
张小帆冷笑一声,找来几只老鼠,控制它们悄无声息地潜入贾家,将贾张氏的全部积蓄一扫而空。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秦淮如得逞。
秦淮如轻盈地回到家中,寒风中的破旧家具似乎在诉说着岁月的苍凉,仿佛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疲惫不堪。
顾不上与邻居闲聊,她急忙推开门进了屋。
一颗心早已飞到了贾张氏藏钱的那件旧棉袄上。
房间昏暗,灰尘在微弱的阳光中飘舞,映衬出她焦急的身影。
根据贾张氏的描述,她开始四处搜寻,试图找到那件藏有钱的旧棉袄。
木箱的盖子因年代久远,发出刺耳的嘎吱声,仿佛在 她的粗暴。
最终,她在柜子最深处找到了那件散发着霉味的旧棉袄。
秦淮如知道这件棉袄,那是贾张氏年轻时的衣服,深蓝色的棉布上已经有了多处磨损,灰白色的斑点显得格外显眼。
缝缝补补的针脚纵横交错,如同一道道岁月的痕迹,见证着时光的流逝。
这件早已被淘汰的旧棉袄,竟然成了贾张氏藏钱的地方,反映出她对金钱的吝啬和执着。
秦淮如急不可耐地解开棉袄的扣子,粗糙的布料摩擦着手指,带来一阵刺痒,增加了她的期待感。
她仿佛已经看到厚厚的一沓钞票,感受到金钱的 。
然而,当她满怀希望地打开棉袄时,却惊讶地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怎么会这样?”
秦淮如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眉头紧锁,心头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她不死心地将棉袄反复检查了好几遍,甚至连每一处缝隙都不放过,但结果依旧令她失望——里面确实空无一物,只有浓浓的霉味在空气中弥散。
就在秦淮如准备放弃时,她的手指触碰到棉袄的口袋,感到一丝异样。
她心跳加速,赶紧将口袋翻出来,发现口袋底部竟然被咬出了几个破洞,周围还残留着细碎的布屑。
很明显,这是老鼠的杰作。
秦淮如顿时脸色苍白,眼前浮现老鼠贪婪地啃咬口袋的画面:尖利的牙齿撕扯着布料,发出刺耳的“嘶嘶”
声,锋利的爪子在上面踩踏,留下黑色的印记,而那些辛辛苦苦积攒的钱币,就这样被它们叼走了,消失在黑暗的角落……
想到这里,秦淮如的心脏猛地收缩,一阵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仿佛有一盆冰水从头浇下,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她顾不上多想,立刻开始在柜子里翻找,希望能找到老鼠啃咬后留下的痕迹,哪怕是些碎布片、老鼠屎或一根老鼠毛,都能证明钱确实是被老鼠叼走了,而不是贾张氏骗她。
然而,命运仿佛和她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无论秦淮如如何搜寻,整个柜子中都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老鼠似乎凭空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只有空气中淡淡的霉味和一脸绝望的秦淮如,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该死的老鼠,实在太可恶了,居然把钱都叼走了……”
也不知道是多少?秦淮如无力地坐倒在地上,泪水在眼中打转,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在灰尘遍地的地上留下两道清晰的痕迹。
虽然她不清楚具体数额,但贾张氏这些年的积攒,秦淮如心中有数。
这些都是秦淮如与贾冬旭一五一十省出来的,其中包含了多少汗水与辛酸。
想到辛苦攒下来的钱突然不知去向,秦淮如心如刀绞。
就在这时,易忠海慢慢走了过来,今天他来是想询问贾张氏的藏钱地点。
还未进屋,便听到了秦淮如的抽泣声,他的心猛地一沉,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急忙推门而入,只见秦淮如蜷缩在地上,头发凌乱,双眼红肿,一副受尽打击的模样。
易忠海关切地问:“淮如,出了什么事儿?”
秦淮如抬起头,泪光模糊地看向易忠海,哽咽着说:“易大爷,不好了,我妈把钱藏在袄子里,被老鼠咬破了,把钱给叼走了。”
易忠海一听,眉心紧皱,下意识地环视四周,老旧的家具、剥落的墙面、尘土飞扬的角落,这里确实是一个老鼠肆虐的环境。
但他依然安慰道:“别慌,老鼠不会真的把钱吃掉,赶紧找找,兴许能找到。
我和你一起找。”
说罢,易忠海和秦淮如开始将家里翻了个底朝天。
桌子下面、床底下、橱柜顶上,甚至老鼠洞里,每一个平时少有打扫的角落都不放过。
可是忙活了半天,却依然毫无所获,老鼠像是消失了,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只留下满地的混乱和空气中弥漫的灰尘,仿佛在嘲笑着他们的努力。
“易大爷,钱不见了,这该怎么办?”
秦淮如着急地哭泣,“我婆婆手里应该有数千块,现在都被老鼠叼走了。”
她一边哭,一边用衣袖擦眼泪,脸上又多了两道清晰的泪痕。
易忠海无奈地叹了口气,安抚道:“淮如,这事儿也没办法,可能这就是你的运气不好。
或者你婆婆在撒谎,你再试试去问问你婆婆!”
秦淮如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好,明天我再去问一问,也许她没告诉我实情。”
第二天天刚亮,秦淮如就急忙赶往警察局,想要了解贾张氏的情况。
冷风刺骨,但她顾不得寒冷,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钱,一定要找回那些钱!然而,她还未见到贾张氏,就被白玲告知了一个消息:“秦淮如,你来的正是时候,贾张氏需要保外就医,赶紧看看吧,记得早点治疗,耽搁了就麻烦了,她的伤口已经相当严重。”
秦淮如听到消息,内心一紧,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匆忙赶到病房,
看到贾张氏躺在床上,脸色惨白,
眼窝深陷,
弥漫着一阵淡淡的腐臭味,让人难以忍受。
看见秦淮如到来,
贾张氏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奋力挣扎着想坐起来,
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和虚弱:「快,快拿钱,
送我去医院,不然我完了!」说罢,
她掀起被子,露出了烫伤的双腿,
伤口红肿,已经开始化脓,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黄色的脓液渗出,周围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暗红色,看起来令人心惊。
秦淮如强忍着呕吐的感觉,摇头道:
「妈妈,我没找到钱啊。」
贾张氏闻言,顿时大怒,「啪」地一声,一巴掌重重拍在秦淮如 的脸颊上,
鲜红的指印清晰可见。
秦淮如的脑袋猛地偏向一边,耳朵里嗡嗡直响,眼前一片黑暗。
「秦淮如,你居然敢骗我!是不是以为我出不来,就想吞掉我的钱?!」贾张氏怒火中烧,眼球暴突,
眼白布满血丝,犹如恶魔般死死盯住秦淮如,声音尖锐得让人毛骨悚然。
秦淮如捂住被掴的脸,身体微微颤抖,眼中泪花打转,却不敢放声痛哭。
「妈妈,我没有,真的没有!我按你说的去找了,但……但钱没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她带着哭腔,拼命解释,
希望能打动贾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