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的水龙头边,
杨瑞华正和几位邻居洗衣服,一边搓着衣服,
一边低声谈论:
「哎,你们听说了吗?贾张氏在看守所里生病,已经送到医院了!」
「真的假的?怎么会突然病成这样?」一位年轻的媳妇好奇地问,
手里的棒槌停下来了。
「还能怎么样,肯定是做了坏事,
遭报应了!」杨瑞华撇了撇嘴,语气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嘘,小声点,
让别人听见了不好。」另一位邻居警觉地看看四周。
「怕什么,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整个四合院都知道了!」杨瑞华无动于衷地继续说,
「我听说,贾张氏这次病得非常重,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连医生都说希望渺茫!」
「活该!谁让她平时坏事做尽,欺负人、陷害人,这次终于遭报应了!」年轻的媳妇忍不住插嘴道,语气里充满了怨气。
在后院的一棵槐树下,刘海中正坐在石凳上,手持茶杯,慢慢品茶。
几个老人围坐在他身边,
议论纷纷。
「刘海中,您觉得贾张氏这次还能熬过去吗?」杨瑞华凑近刘海中,一脸好奇地问道。
「这真是难以预料啊,
生和死都是命中注定,谁也说不准。」刘海中摇头说道,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依我看,这次贾张氏只怕是没救了。」许大茂阴阳怪气地说,
「她那些缺德事,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这次大概要把她收走了!」
「话不能这么说,毕竟是一条人命啊!」阎埠贵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们还是应该有同情心,不要落井下石。」
「老阎,你这话就不对了。」刘海中放下茶杯,缓缓说道,
「贾张氏是个什么样的人,咱们院里的人谁不知道?如果她真的有什么意外,也算是罪有应得!」
四合院里的居民对此事意见不一,各持已见。
很快形成了两派意见。
一方以易大爷为代表,他们认为不论贾张氏以前做了些什么,如今既然她生病了,就应该进行救治。
毕竟,她是秦淮如的婆婆,眼下病情危急,见死不救说不过去。
另一方则以刘海中为首,认为贾张氏咎由自取,她即将受到法律制裁。
即使现在将她救活也只是徒增无谓的支出,还不如把钱留给棒梗将来使用。
两派争执不休,时间飞逝,转眼便是三天。
医院内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味,苍白的墙壁仿佛预示着不详。
贾张氏的病房中,监测仪器滴滴作响,屏幕上的心跳曲线几 坦。
她病情迅速恶化,医生神情沉重地下达了病危通知书,并建议家人做好心理准备。
秦淮如接到通知时,手中的菜篮子掉落在地,里面的蔬菜散落一地,她急忙捡起,焦急万分地赶往医院。
医生面露难色,半晌才开口:「患者情况不容乐观,可能随时会……你还是要有所准备,尽早把她接回家,安排后事。」
「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婆婆!拜托了!」秦淮如泪如泉涌,抓着医生的手,仿佛抓住最后一线希望。
然而,事实上秦淮如内心知道,无论怎样努力,贾张氏已经回天乏术。
只是,她这样做可以给别人留下一个孝顺的印象。
医生轻拍她的手背,宽慰道:「我们已经竭尽全力,但患者的体况太差,实在无力回天。」
秦淮如无力争夺,泪眼蒙眬,松开医生的手,按医嘱将贾张氏接回家中。
消息传到四合院,立刻炸开了锅,整个院子顿时沸腾起来。
人群纷纷涌向贾家,想亲自查看贾张氏的情况。
见到被担架送回来的贾张氏,大家都惊呆了。
只见曾经肥胖的她如今变得骨瘦如柴,如同风中残叶;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全无生气;双眼紧闭,眼窝深陷,嘴唇干裂,呼吸微弱,犹如随时可能咽气。
人们纷纷议论,有的人叹惋,也有人幸灾乐祸,更多的人感受到生命无常的悲凉与死亡的恐怖。
「我的天,贾张氏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看起来像具 ?」杨瑞华见到这般景象,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嘘,声音小点,别让别人听见。」阎埠贵急忙捂住她的嘴,四处张望,生怕被人发现他们在窃窃私语。
「这还能有救吗?我觉得是活不了了。」许大茂语气中透出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可不是吗,作恶多端终于有了报应,真是天理昭彰。」二大妈在旁随声附和。
「哎,造孽啊,秦淮如以后可怎么办呢?」杨瑞华低声叹息。
「贾张氏一直都是个累赘,如今落到这种地步……」
对秦淮如来说,这件事可能是一种解脱。
二大妈鄙夷地撇了撇嘴,态度与杨瑞华截然不同。
通过蜜蜂的眼睛,张小帆看见了贾张氏的状况:她躺在床上,气息奄奄,骨瘦如柴的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本已混浊的双目更是失去了所有的光采,似乎随时可能闭上眼睛。
他明白贾张氏已经临近生命的终点,无可挽回。
果然,在第三天,贾张氏停止了呼吸,永远离开了人世。
尽管秦淮如对贾张氏并无深厚情感,但她为了保持「孝顺媳妇」的形象,在葬礼上披麻戴孝,泪流满面,哭得死去活来,好像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亲人。
“妈!你怎么就这样去了啊!你走了,让我怎么办啊!”
秦淮如跪在贾张氏的棺木前,撕心裂肺地哭喊,胸膛剧烈起伏,像是要将内心的所有哀痛彻底宣泄出去。
“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妈!你带我走吧!”
她的哭泣声在空旷的灵堂中回荡,令人听了倍感凄凉。
然而,只有她自已清楚,这些泪水中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
在大家的帮助下,贾张氏的葬礼简单而迅速地完成了,很快她便长眠于冰冷的黄土之下。
随着她的离世,生前所犯的罪孽仿佛烟消云散,这起案件也告一段落。
第五天,白玲面色凝重地走进大院,向大家宣布了一个重要消息:“各位住户注意,傻柱因犯流氓罪,将于明天在城北的废弃工厂被执行枪决,以震慑犯罪行为!”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令整个四合院陷入了震惊与恐慌。
“什么?傻柱要被枪毙了?”
“这么快?”
“哎哟,真是造孽啊,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
人们纷纷议论,有的对傻柱的境遇表示同情,也有的幸灾乐祸,认为他咎由自取。
许大茂听到傻柱即将被处决的消息,脸上乐开了花,兴奋得跳起来,几乎是蹦着跑回家,几乎把屋顶掀翻。
“媳妇!媳妇!今天给我弄点好吃的,我要好好庆祝庆祝!”
许大茂大声嚷嚷着,搓着手,像个孩子般兴高采烈。
娄晓娥看他这般得意忘形,不禁狠狠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收敛些?人家都要死了,你还这么高兴……”
“他死了我就高兴!这完全是罪有应得!谁让他总和我作对,这下好了,算是报应来了!”
许大茂毫不自知地继续自鸣得意。
“你怎能这样说话?傻柱虽然平日里确实不太正派,但还不至于判 啊!”
娄晓娥不悦地反驳道。
“哼,那是他活该!别替他说话了,赶紧去做饭吧,今天我要吃得好一些!”
许大茂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根本不管娄晓娥的感受。
天微微泛亮,
一辆尘土满面的囚车辗过泥泞的小路,缓缓驶进城北的一座废弃工厂。
轮下的尘土随风扬起,在晨光中飘散,划破了宁静的清晨空气。
车内,
是一群即将被执行 的犯人,其中包括傻柱。
他被冰凉的 牢牢地锁住,车身起伏使他不住地摇晃,面色白如雪,
毫无一丝血色。
腿也在不停地颤抖,
汗水已经将他的粗布衣服彻底浸湿。
他的嘴唇裂开,
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卡住,有千言万语却发不出声。
只能够无助地望着眼前的景象一步步靠近终结。
令他始料未及的是,
自已竟会走向这样一条末路。
远处,
何雨水、易忠海和秦淮如几人站在隔离带之外,前来给傻柱送最后一程。
他们面色肃穆,眼眶红肿,
眼角残存未干的泪水,显见一夜未曾入眠。
每个人的脖子上悬挂一块木牌,
上面以猩红色的墨水书写各自的“罪状”
:“国‘657’资产侵占、投机倒把与扰乱社会治安罪”
……
车子停了下来,
士兵们全副武装地从车里带出犯人们,并粗暴地给每人套上了黑蒙蒙的面罩,
再将他们送往刑场。
傻柱走在队列最前方,
他感觉心跳如同要跳出胸口,气喘如牛,
每前进一步犹如刀尖上漫步,
恐惧宛如剧毒的蛇,紧紧缠绕住了他。
伴随着“砰!”
的巨响,
清晨的沉寂瞬间被打破。
傻柱应枪声响倒下,
鲜血从他的胸前潺潺涌流,染遍了土地,
直到最后一息,他仍未明白自已为何落至此等下场。
“哥哥!你的下场好凄凉啊!”
何雨水视野模糊,
哥哥倒下的那一刻如同烫印般烙印在记忆深处,挥之不去。
她顿感头晕目眩,
双腿已无力支撑身体,
颓然跌倒在泥土中,痛哭出声。
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帘,不断地从脸颊滑落,润湿衣裳。
她徒劳地紧握住脚下的泥泞,
仿佛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挽留住生命中最亲人的气息,但这一切努力终归是徒劳。
她目睹了哥哥生命逐渐消逝的过程:
“哥!你还没有看我穿上嫁妆,怎么就离开了?让我一个人如何继续活下去呀?”
她的嘶吼声在这片凄惨的场地回荡,
惊动了盘踞空中的一群乌鸦,
它们环绕在黯淡的天际,为这场悲剧增添了几分阴郁色彩。
一旁,易忠海老泪横流,
勉强压抑住内心的悲伤,
他用颤抖的双手轻轻安抚何雨水,轻声宽慰道:“雨水,莫哭,
人一旦逝去便无法再生还,望你能保重自已。”
他的浑浊眼眸看向不远处那具静静躺卧于黄土地上的傻柱,
心中满是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