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信号

约莫半小时后,突然,何雨柱感觉一股信息涌入脑海,他知道这是升级的信号。

这些新增的信息全都是大锅菜的烹饪要点,他由此更明白系统的运作方式:升级不只是简单的等级变化,还包括大量的经验知识注入,而非单纯的技能熟练度提高。

这才叫合理!

他正吸收消化,被突然打断。

“哥……哥……”

何雨水醒了,见哥哥不在屋里,急忙跑出来寻找。

“雨水?醒了?”

何雨柱望着小丫头,“那咱们出发吧!”

何雨柱不想过度劳作,毕竟手臂受不了,而且中级还需1000经验值,暂时不抱高级之望,决定先休息一下。

“好!”

小丫头欢喜不已。

何雨柱放下锅,拉起何雨水就出门。

兄妹二人玩了一整个下午,午饭在外出吃的。

期间给何雨水做了两套长款衣服,因为知道她长势飞快。

想到剧中描绘的高个子形象,虽说实际如何还不一定,但女孩子发育确实会早一些。

为避免常改衣,特意把袖口裤脚处都缝了吊线,这样以后只需一松即可。

除此之外,何雨柱还买了一辆自行车和一只手表!

那块手表是瑞士进口的英格纳17钻全钢防水男表,带明显秒针,售价113万人民币。

这表是十月份刚引入的商品,购买完全不用粮票或布票之类的!何雨柱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未来的他绝不会缺钱,而此刻正是物资自由流通、不要凭票的末期。

至于买房这事,何雨柱暂时没考虑,太显眼了。

如果没有未来变故的话,日后也许可行,但现在时机尚未成熟。

待到改革开放后,会有大批傻冒选择卖房出国,那个时候才是购入良机。

现在的自行车市场上只剩下永久、生产、新华这三个品牌了,它们都是源自解放前的老厂改建而来。

何雨柱买下了一辆永久牌28英寸的自行车,价格为163万元。

虽然听起来花销巨大,但按照第二套货币来计算,不过才一百多块钱。

何雨柱满心欢喜,有了这辆自行车,他让何雨水坐在后座上,自己跨过车梁,左脚用力一蹬地加速骑行。

回到大院时,阎埠贵——被称为三大爷的人正在前院背手散步。

他们家的生活水平如今开始走下坡路。

前年,家里添了一个儿子,名字叫阎解旷,现在算是一家五口人的开销都依靠阎埠贵作为小学教师的工资维持。

小业主出身的阎埠贵自然是打起了算盘:“哟,傻柱,你这也买了辆自行车?”

“对啊。”

何雨柱点了点头,“以后日子总得有个便捷的代步工具,我可以下班早点回来。”

正想说话的阎埠贵,却听见何雨柱接话:“三大爷,不跟您多聊了,我得回去练练车技,明天还有定级考核呢。”

“呃……”

阎埠贵望着兄妹俩离去的身影,无奈地说了一声,“啧……”

回到家里,何雨柱准备好了晚餐的食材,打算晚上制作二颌面的馒头,一次可以多蒸些。

冬天气温低,不容易变质,放几天没问题,热一热就可以吃,非常方便。

随后他着手翻炒菜肴,这是做好大锅菜的关键。

毕竟锅又大又重,满满一锅菜的情况下,根本没法颠勺。

此时正值寒冬,大院里的人几乎都在屋里窝着,无人打扰,何雨柱一个人倒也清静,右手累了就换成左手,竟还能看到经验值增长,令他十分高兴。

然而,他并未打算练太久,毕竟时间不足,而一千经验值以每分钟涨一点的速度,得耗费十几个小时。

到了晚餐时刻,其他人家的主妇纷纷出来做饭,何雨柱也随之停下,开始准备晚饭。

这一期间,他总算瞥见了秦淮茹!

正值二十岁的秦淮茹的确貌美如花,刚刚生过孩子之后显得更为韵味十足。

只是何雨柱并没有多加注视,因这个女人与己无关,他打算从这一刻起始终保持平淡的邻里关系。

……

“何雨水,去把碗刷了吧!”

晚饭过后,何雨柱命令妹妹刷碗,他认为必须从小给她正确的教育。

“哥,我怕刷不干净呀!”

何雨水眼珠转了一圈后立刻答道。

“没事,我在旁边教你。”

何雨柱笑道,“以后家里就咱们两个人,我每天既要工作又要给你做饭。

那么家里的卫生和晚上的刷碗任务就由你负责吧。”

“哼……”

何雨水嘟着小嘴,不太高兴。

“赶快,你明早还得上学呢!”

何雨柱赶忙催促,并拿出了热水瓶。

当然他不会让妹妹用冷水刷碗,因为太凉肯定洗不净。

先用热水烫过,再以温水刷洗,最后用冷水冲即可。

在何雨柱的指示下,何雨水完成了清洗碗筷的任务,并将其整齐地摆放到哥哥房间的橱柜中。

“可以了,该去学习了!”

何雨柱又一次说道,“我得去你的房间生火。”

在戏里,何雨水显得格外懒散,身为一名大姑娘却不懂得帮助哥哥整理房间,反倒常常跑到未来婆家帮忙做饭。

有不少人认为何雨水变得阴险,想算计自己的兄长。

但这种说法并不准确。

故事开端,何雨柱从食堂拿回半只鸡,在院子向秦淮茹解释这全是为了妹妹准备。

此外,何雨水返回院子里时提到自己有自行车和手表,而这些物品是何雨柱未曾拥有的。

再者,由于大多数观众对当时的社会背景不够了解,事实上何雨水并不会面临吃饭的问题,因为粮食供应依靠的是粮票制度,她不论是读书还是就业都需每月凭粮本换取粮票才行。

类似场景还出现在何雨柱借花生米与松花蛋的情节之中。

所以,何雨水并不是所谓的黑化,只不过是一个缺乏心眼的女孩罢了。

自此刻起,何雨柱打算培养一下妹妹的能力,不需要过于全面,只需要做到刷碗、保持房间整洁并洗自己的衣物就足够了。

当晚接近九点,何雨柱催促妹妹去睡,自己也关上门躺下歇息,心中仍然挂着那尚未探明的种植空间。

尽管目前对于养殖空间无可奈何,然而种植空间则可能进行测试。

他手握一瓣蒜头,这种可以直接播种生长的。

将这瓣蒜置入空间后,何雨柱试着以意念操控,居然能够成功。

随后,他小心地把蒜瓣种入土内,又提了一捧水浇灌其上。

本来何雨柱打算留待翌日清晨再去查看结果,不曾想还没等他退出空间,只见一抹嫩绿破土而出,原来是蒜苗已然发芽!

这一幕令何雨柱震惊无比,居然如此迅速。

然而生长并未结束,他亲眼目睹着这株蒜迅速攀升。

直到看上去暂时停滞,他用意念挪动土壤翻开来看,竟然已结成一个蒜头。

【快得难以置信,难怪系统仅仅给出一亩!】

何雨柱此时对未来探索养殖空间倍加憧憬,不过他先一步将蒜头放至储存空间内,便闭目休息。

已经明晰了种植空间的操作原理后,自然无需急于一时,明日即将来临的定级考核才是当下要务。

为了积攒精神,不如早早歇息。

次日清晨,各个家庭无不是早早就开始活动,何雨柱也一样。

先去完成早晨必要的事项回来洗脸,随即筹备简单的早餐——加热两个前晚做好的杂粮馒头、烧上一锅小米粥,顺便到窖子拿一些腌咸菜,这样就算备妥了餐点。

接着这才敲响妹妹房间的门唤醒何雨水。

“雨水,你拿好这些钱,午饭时一定得吃好,若有人敢欺你,你就告诉哥哥,明白吗?”

如同一个体贴的父亲般的关怀提醒。

“明白了!”

何雨水点点头回应。

这个轧钢厂目前才仅有数百名职工规模,距离大型厂矿还有相当的距离,但由于**工人的援助入驻,这里很快就会飞速扩张发展起来。

只是,今日正值公私合营之后的定级测评,对于全厂上下来说,这都是极为关键的日子。

贾东旭寸步不离地跟随在易中海身旁,二人如同亲人般亲近,此时此刻,易中海的养老打算依旧押注于贾东旭身上。

故而,易中海并不打算过于烦扰何雨柱,特别是昨夜计划折戟,并被何雨柱扫地出门后。

再加上何雨柱借助许大茂立威时显露的冷酷一面,着实令不少人胆寒。

昨日众人归家,无不热议此事,可眼下却无人敢公然提及。

不少家庭纷纷告诫子女,莫要触怒何雨柱。

工人们相继进入轧钢厂,而后各就各位,但并未投入工作,而是在等候考核的到来。

何雨柱步入食堂,“傻柱,你父亲在哪里?”

“跟着寡妇跑啦!”

何雨柱随口答道。

“什么?”

在场之人均是吃了一惊,何雨柱今朝竟敢这般嘲讽其父?

“确实如此,前日下班之后便溜了,去了保城,往后诸位也不必再提他了。”

何雨柱态度淡然,食堂里一片沉默,众人不知该如何作答。

“各位!”

这时,原食堂主管带着一众人等走进来,“本厂如今已实行公私合营,今天就是等级考核之日,这位几位大师傅是负责为大家评级的。”

“先前也都同各位说过,你们想评几级就要凭自己的真本事去争取,规则一视同仁。”

主管转身同一位负责人交代几句,随后一名身着干部服装之人迈步向前,“诸位同志,我们已经迈入新时代……”

他又洋洋洒洒说了一番话,对于第一次听闻这些内容的何雨柱来说倒是颇为新奇。

一番讲解后,负责人退回原位。

接着,负责考核的大师傅发言:“大家轮流来吧,为避免浪费,上午制作的菜品直接用于午餐。”

“有谁愿意先上阵?”

众人互相看看,没人敢于当头炮。

毕竟这只是一间工厂食堂,论烹饪技艺最高的当属何大清。

“我来试试!”

何雨柱挺身而出。

他心里有数,凭借着系统展示的实力,尽管具体对应炊事员级别仍不确定,可他信心满满。

“不错,小伙子真是有胆识!”

那位穿干部服的人开口道,虽非厨艺行家,但政工水平还不错,“现今我们都是国家主人翁,需改变以往观念,勇敢展露自身厨技。”

“好,小伙子,请先登记!”

“我叫何雨柱,今年17岁,街道给我评定的出身是三代雇农,家里无田产也无商铺,向来靠打工为生。”

穿越后的何雨柱对情况已有所掌握。

售卖包子并不能算作商贩、小业主。

难不成街上卖烟的孩子也算商人?

“读过小学,传承家中谭派厨艺、并拜师学习川菜,半年前来厂任职。”

何雨柱简洁地叙述了他的背景经历。

“啊哈,还有祖传手艺在身!”

负责人完成记录后笑道,“那就开始吧!”

何雨柱望向负责打分的大师傅,对方说道:“做一道炖菜吧!”

何雨柱轻轻点头,回应道:“好嘞!”

随后他着手挑选食材。

他也无需精挑细选,毕竟所有材料都由食堂提供。

炖菜的食材并没有固定搭配,这次何雨柱选用了土豆、白菜和猪肉。

在他清洗食材时,那位负责人又开口询问了一圈儿。

不过大家都还在观望,毕竟这种评定方式对他们来说还挺新鲜的!

之前确实有人讲解过定级规则,但大家对自己的技术水准仍然心里没底,毕竟从前从未有过这样的等级划分。

现在何雨柱率先行动,大伙决定先看看结果再做打算。

何雨柱的动作很迅速,清洗得也非常干净。

平常情况下,这种事情一般轮不到上灶的大师傅来做,但这回是为了考核。

即便是清洗环节也是要展露实力的,处理食材正是炊事员考评中的重要部分。

炊事员这行可没有学徒一说。

毕竟清洗食材谁都会做,与技术工人的要求截然不同。

何雨柱手脚麻利,动作却有条不紊。

接着就是刀工,这更是体现个人能力的关键环节。

他的刀工还不错,虽然称不上顶尖,但对制作大锅菜来说已经足够了。

随着清脆的切菜声响起:

白菜切成细丝,土豆切成块,猪肉切成片……

接着便起锅烧油!

大锅菜的特点就是要重油、重盐,不然整个大锅菜会缺乏味道。

他把准备好的葱、姜、蒜倒入锅中爆香,再将它们捞出。

随后把猪肉片下锅翻炒,接着放入白菜丝,持续翻炒以逼出水分。